黎音怔怔的看着信息,周医生要走?
她忙问是不是自己连累他了。
周建华叹气,回了一句不是,又嘱咐黎音照顾好黎江月,有事给她打电话。
他不是因为黎音而决定离开的,而是对医院很失望,那样对待病人,他无法接受。
挂了电话,他身后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周夫人怨恨的看着他:“这么好的工作你说辞职就辞职,也不和家里商量,周建华,你拿我当什么你。”
周建华沉默两秒,平静的看着妻子:“我以为你一直知道我当医生的初衷,他们这样野蛮粗暴的对待我的病人,就是对我最大侮辱。”
“你都五十多岁了,你纠结这些事情。”周夫人想不明白。
明明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啊。
周建华摇了摇头,有些信仰,是不能践踏的红线。
……
黎音在医院里待了三天。
医生护士尽职尽责,将她本来还犹豫的心彻底的定了下来。
她站在窗边,看着细雨在窗户上凝成水珠滑出一道道的痕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季川的模样,他几次对她施以援手。
那样温柔优雅的男人。
却是宁淑雅的表哥。
她苦笑,握紧手机,手机里有周医生帮她要回来的三十万的手术费,加上她本身手里还有的一些钱,大约三十五万。
她转了三十二万给季川,并说了一声谢谢。
对面没有回复。
黎音手指轻轻拢了下掌心,最后还是点了删除。
她感谢季川对他的帮助,但是因为宁淑雅,她想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况且,她已经答应了顾老爷子,会成为别人的礼物。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该永远没有交集。
“黎小姐。”有人叫道,“顾老先生让我来接你。”
黎音心口闷的厉害,她看了眼的病床上的黎江月,低声道:“好。”
晚上十点,黎音站在天瑞酒店总统套房的门口。
黑色的短裙下摆贴着大腿,高跟鞋将她的双腿拉得细长笔直,长发做成了小波浪的卷发,妩媚性感。
她面无表情的抬手刷了门卡。
房门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黎音扭了门把手推门。
下一秒,细白的胳膊就被大力的扯住,拽了进去。
身体被重重的的摁在房门后的墙壁上,冰凉的触感刺激得黎音浑身发颤。
而手臂上的手掌滚烫得厉害。
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男人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
她订婚的时候才十八岁,之后就出国治病了,两年的时间她几乎都是住在实验室里,从未和异性有如此近距离亲密的时候。
陌生的感觉让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礼物?”男人嗓音低沉,透着不正常的沙哑,轻薄戏谑。
黑暗里,黎音一下子睁大了眼眸,这声音是……
“季……”
“这身子,还干净吗?”
印象里温润优雅男人,说出了狂浪轻浮的言语来。
黎音脑子里嗡嗡的响着。
他问她……身子还干净吗……
细长的手指蜷在一起,黎音颤抖得厉害,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出声。
她知道,他将她当成了那种女人。
可她是顾家送来的礼物,其实和那种女人也没区别吧。
只是……黎音挣扎起来,语气着急:“季先……”
可刚开口,要说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季川落在她耳边的声音蕴含着莫名的怒气,“被送给很多人当礼物吧?”
肆意轻蔑的羞辱让黎音难堪,思绪混乱,她下意识的想转过身来,却因为被季川牢牢的控制着,动弹不得。
下一秒,滚烫的手指就从黑裙子下探了进去。
黎音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不要。”
男人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黎音被抱到了床上。
她黑发散开,脸蛋埋在柔软的白色被褥里,有种近乎透明的羸弱,眼泪迅速湿润了眼眶。
手指攥紧身下的被子。
她意识到季川的不对劲,那样滚烫的体温和粗重的呼吸,又想到来之前顾老爷子的交代,心里明白了几分。
却也有了更坚定的决定。
不知道过了几秒,亦或者是过了几分钟,她闭上眼睛,声音细细的颤抖,“季总放心,是干净的。”
沙哑的声音贴着她耳边:“我不信,所以得检查。”
他用力咬了她白皙小巧的耳垂,笑声愉悦:“不诚实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惩罚?
怎么惩罚?
但是马上,她就知道了。
身体深处涌上来的陌生热浪将她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烫成了浆糊,她被浪潮席卷。
呜咽的声音软软细细,“我……疼……”
身体被翻转过来,火热的吻一下子把她挟裹进深渊,薄薄的裙子不知道何时早就躺在了地板上。
上面堆叠着男人身上的黑衬衣和西装裤。
纤细的腰被大掌控住,身体轻而易举的被刺穿。
她疼得哭了出来。
纤细的手指握成拳头,再多的屈辱,也只能自己咽在肚子里。
季川神色里到底多了几分温柔,薄汗从他性感的眉眼滑落下来。
开始轻拢慢捻的舒缓她的痛感。
让她沉浸他制造的意乱情迷里。
混乱的夜晚终有结束的时候,灯光下,黎音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长发散在雪白的肩头,隐约能看到暧昧青紫的痕迹。
落地窗边,男人点了一支烟抽着,下半身穿着黑色的长裤,上半身裸着,露出的精瘦的胸膛,背上红色的抓痕迹清晰明显。
一支烟抽完,季川才转过身来,眉宇间浮现着无可奈何,嗓音温润:“抱歉。”
黎音头垂得更低了,这样谦谦君子一样态度,和刚刚床上凶狠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季川揉了揉眉心,“我被人下了药,昏了头了,你……”
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如果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女人,还好打发,但黎音是正正经经的女孩子。
黎音脸上还残存着一丝红潮,绯红的唇还是水润的,眸子里三分雾气,声音沙哑着:“季先生,我不怪你,本来就是我自愿的。”
顾家要送礼的人是季川,而她就是那个礼物。
这样一层关系里,不怪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