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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世子还是在意你的。”姜老夫人宽慰的声音响起,如此她便可以跟贺老夫人商量,让世子纳蓉儿为妾,总比当外室强。
  虽然为妾,但只要蓉儿争气,生下世子的长子,日后就有了仰仗,日子就好过许多。
  秦玉蓉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你是姜家大小姐?世子说要送到姜家大小姐手上的,万不可有失。”
  小二言一出,秦玉蓉嘴角的笑容凝固,脸色白了又白。
  她颤抖着问:“这不是世子送我的?”
  小二认真回答:“你是姜家大小姐那就是你的,你不是……那就不是给你的。”
  看样子她不是,小二从秦玉蓉手里拿回木盒。
  一时间秦玉蓉难堪到极点,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她刚刚的一番自作多情,脸都丢尽了,没勇气去看其他人的眼神。
  “原来不是给表小姐,是给大姐姐的。”苏姨娘的女儿姜淑宁戏谑的说道。
  这话更是将秦玉蓉的脸踩在地上,让她无地自容。
  秦玉蓉只能将气撒在小二身上,嗓音尖锐:“你方才为何不直说是送给姜家大小姐?!”
  害得她误会了,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小二无奈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道:“小的想说来着,你就一把接过木盒了,小的以为你就是……”
  这是在暗讽她猴急吗?!
  秦玉蓉面色紧绷,心中的怒火更盛,却不好发作。
  管家给小二说,“这位才是咱们宁远伯府的大小姐。”
  小二看向旁边端坐着悠然喝茶的姜清瑶,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当真是比春色还迷人。
  是极好看的,不似寻常女子,像天上的仙子。
  “送我的?”姜清瑶缓缓掀起眼皮,笑了笑。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上辈子成婚七年,她给贺怀轩掏空嫁妆,连一根簪子都没得到过,现在两人关系浅薄,贺怀轩竟然给她送礼物?
  “小姐……”之桃想要提醒姜清瑶不能收。
  姜清瑶已经开口了,“礼物我不稀罕,回去告诉世子,等我嫁入安国侯府,世子想要孝敬我这个母亲,我很乐意。”
  “现在就不必了,省得别人误以为世子瞧不上咱们府的表小姐,反而对我起了龌龊心思。”
  一番话讽刺了两个人,在场的人听了都瞪大了眼睛。
  她是真敢说啊,一点面子也不给世子。
  珍宝阁的小二只能拿着东西回去复命。
  秦玉蓉胸膛剧烈起伏,姜清瑶还没嫁入安国侯府呢,就在这摆出一副慈母姿态,气死人了。
  一个主意在秦玉蓉脑海中浮上来。
  等大家分开时,她特意叫住姜韵雪,“大小姐真是风光无限,谁也不放在眼里,不仅掌刮二小姐,还要状告二小姐的母亲,踹二小姐的弟弟,真是叫人害怕。”
  “日后等大小姐成了侯府夫人,怕是没有我们的活路了。”
  姜韵雪凝眉,显然把话听进去了,开口:“你有什么想法?”
  虽然瞧不上这个一直寄居在伯府臭不要脸的表小姐,但秦玉蓉有一点说的没错,姜清瑶太风光太目中无人,她做梦都想报复回去。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要把姜清瑶踩在地上永远翻不了身。
  秦玉蓉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
  ……
  第二天。
  姜清瑶同姜韵雪一起去茶馆听戏。
  “二小姐约你听戏,怕是没安好心。”之桃小声提醒。
  之桃能想到,姜清瑶又怎么会想不到,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她是一定没安好心,憋着坏呢。”
  之桃不解:“那小姐还跟她过来?”
  “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将计就计。”
  “有时候人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却不知黄雀在后,又或者她以为自己是猎人,盯紧猎物志在必得,殊不知高级的猎人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诱之,反捕。”
  之桃整个人呆住,她又又学到了!
  姜韵雪准备了雅间,安排好了茶水和糕点,一应俱全。
  “姐姐,这次的戏班子很有名,咱们算是来对了。”
  她眉眼含笑,顺手拎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姜清瑶。
  姜清瑶低头嗅了嗅,“茶香四溢,好茶。”
  姜韵雪像乖巧的妹妹,“是吧,我也觉得,姐姐喜欢就多喝点。”
  姜清瑶毫无防备似的,轻轻抿了一口,“嗯。”
  末了抬手用帕子擦了擦唇瓣。
  姜韵雪眼里忽然划过一抹精光,这回笑意终于达眼底。
  大家专心听戏,片刻姜韵雪也渴了,一连喝了几杯茶水。
  姜清瑶称内急离开雅间,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姜韵雪坐不住了,也出了雅间。
  没想到刚出雅间就撞上了人。
  姜韵雪脑瓜子嗡嗡的,不仅脑袋,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燥热,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横冲直撞。
  “姑娘,你没事吧?”
  男人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我,我没事……”姜韵雪脸蛋泛着浓郁红晕,忽然身体一软倒入男人怀里,小手扒拉男人的腰带,“我,我好热。”
  温香软玉在怀,岂有拒绝的道理?
  男人搂着姜韵雪进到雅间,身旁的两个小厮立马关上门守在外面,省得让人打搅了主人的好事。
  远远瞧见这一幕的之桃看向姜清瑶,“小姐,那个男人不就是刚才跟着小姐的人?小姐是故意引导他往雅间去?”
  姜清瑶:“是啊,不仅这样,我还趁机调换了姜韵雪的茶杯,让她喝了有东西的那杯。”
  之桃惊讶,“可是小姐一开始不是喝了一口茶水?怎么会没事?”
  姜清瑶拿出帕子,“喏,那一小口全吐在帕子上了。”
  当家主母这么多年,姜清瑶习惯了小心谨慎,外面的茶水食物绝对不轻易动。
  姜韵雪不是在茶水里放东西,而是在杯底,姜清瑶研究药理,一闻便闻出来了,先喝一小口让姜韵雪掉以轻心,再趁她不注意时换了杯子。
  俩人慢慢离开茶馆。
  姜清瑶:“你可知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之桃摇头。
  姜清瑶:“五皇子安王。”
  之桃诧异,“那不是帮了二小姐?”
  闻言,姜清瑶淡淡道:“看人永远不要只看表面,安王表面上温文尔雅,宅心仁厚,素有贤王之名,背地里却有二十几房侍妾,其中又死了半数,你猜是为什么?”
  之桃背后冒出一层冷汗,狠狠皱眉。
  原来这安王是个变态啊,那些女人全部被他折磨死了。
  那姜韵雪跟了安王,下场必定很惨。
  姜清瑶还没说呢,不仅安王残暴冷酷,心理扭曲,安王的生母乔妃也不好相与,天天给人立规矩,折磨那些女人。
  姜韵雪想要用阴损法子对付她,她就送她这份大礼。
  姜韵雪不是一直想要盖过她的风头?
  那就如她所愿,让她高嫁,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下午。
  姜韵雪才回府,跑到许氏的翠梧院,崩溃大哭:“母亲,女儿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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