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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寄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长安和言母同时往门口望去,不知柏云寄究竟在门口站了多久。
“柏云寄,我不是你,我对待婚姻是忠诚的,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她从沙发上起身,“你和伯母好好谈谈,谈完我们就去民政局。”
说完,她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既然言母已经知道这事,他们离婚已经成为必然。
许长安喝了一口咖啡,心想:他们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
会议室门口有响动,许长安转头便看到了柏云寄,她开口说:“可以去民政局了?”
柏云寄嗤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好让我成全你和你养的那个野男人?”
“要说成全,不是我成全你和那个假的孙汝伊。”
柏云寄蹙起眉头,“许长安,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说话先过分的人不是你吗?”
“我说了你的野男人两句,你心疼?”
“我不想再和你争论。”许长安看了眼时间,说道:“我们早点去民政局把婚离了,不要让你的小情人等太久。”
两人各自开车到了民政局,离婚的人多,他们需要排队。
现在民政局里,离婚的人比结婚的人还要多。
经历过失败婚姻的人,不止她一个。
离婚的理由千奇百怪,但大部分理由都是不爱了。
可是她和柏云寄,都没有相爱过,却被强行的绑在了一起,想来真是可笑。
离婚证上盖上印章的那一刻,许长安恢复了单身。
言家与时家的八卦新闻就像一部连续剧,有人实时更新他们的状况,吃瓜群众都盼着续集。
许长安想,估计没有什么续集了,婚都离了,她和柏云寄还能有什么瓜葛。
然而她把凡事都想的太简单。
离婚过去一周后,时氏集团财务亏空被曝光,一夜之间股价暴跌,陷入前所未有的大灾难,随之而来的,是A市审计局已经介入调查,时父再一次接受审讯。
时母病倒在床上,许长安不仅要照顾母亲,还要奔波于调查局打听消息,但总是一无所获。
此刻的境遇印证了柏云寄当初说的那句话,他要他们家垮,只需要他动动手指头。
这段时间许长安紧咬牙硬撑,她早就不在是以前光鲜的大小姐,如果连她都垮了,那么他们时家就真的没救了,哪怕她的力量很小,但她还是会拼尽全力。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许多人对时氏避之不及,员工相继辞职,众多合作全被解约,陈先生也反悔撤资。
平日与许长安父亲交好的那些世伯,对许长安的电话全都拒听。
许长安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
言母看着时家的新闻,不仅觉得儿子离婚的决定做的很好,如果时家与他们言家还是联姻关系,不免会被拖累。
“小湛,幸亏你早就和她离婚,要再晚一个星期,就会牵连到我们家了。”
柏云寄没有回应母亲,从沙发上起身上楼。
时氏出事,是他动的手,但推波助澜的新闻却不是他放的。
树大招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想害时家的不只他柏云寄一个,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但他等着许长安来向他求救,也许,他会突发好心拉时家一把。
可是,恨不得与柏云寄没有丝毫关系的许长安,又怎么会去求他。
许长安不会再自取其辱,她一直记得柏云寄说过要报仇,深知这一切都是柏云寄早就设好的局。
柏云寄耐心的等待了好几日,等着许长安找上门来求助他。
但最终等到却是另一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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