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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不敢动作,还是江寻说了一声排队下车吧,所有人才慢吞吞的下了车。
  此刻已经是黄昏,全是白色建筑物的镇子在夕阳的光辉下温馨美好,这种安宁的场面,如果不是他们之前在车上亲眼看到了两个人就那么死了,他们一定还会以为自己真的是来旅游的。
  “白老师!我和爸爸出去跑车,但是我也有好好的看书写作业呢!”
  双马尾辫的小姑娘拉着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她抬头看着女人,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而且我把《咏柳》都背下来了!我明天默写肯定可以拿满分!”
  女人从怀里抱着的一束红玫瑰里拿出了一支开的漂亮的花放进了女孩手里,“迢迢真棒,明天我带糖给你吃。”
  下车的人只能看到女人窈窕的背影,她的声音很好听,悦耳生动,哄着孩子的嗓音更是温柔。
  名叫迢迢的女孩收了花,心中越是雀跃欢喜,她抱着女人的腰蹭了蹭,笑容灿烂。
  下车的人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眼前都有些恍惚,这个犹如寻常孩子一般天真活泼的小女孩,真的是之前在车上面不改色的收拾人类残肢碎肉的女孩吗?
  此时,穿着绿色碎花裙的女人也转过了身,“你们就是新来的旅客吗?”
  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刹那,众人眼里掠过惊艳。
  她红唇雪肤,五官精致,一双眼睛里似是缀了璀璨的星光,沐浴在夕阳的光辉里,绿色碎花长裙将她的身形勾勒的很好,腰身纤细,露出来的脚踝也纤细,不禁令人想要盈盈一握。
  她怀里捧着的那一束玫瑰娇艳欲滴,却更显她的明艳瑰丽。
  他们当然也见过漂亮的人,比如说那个让男人保护欲很强的田酥酥,可是这个女人的美与田酥酥的娇软完全不一样,她的明艳大方,已经透露出了她可不会一口一句叫人好哥哥。
  漂亮的女人总是会忍不住在意漂亮的女人。
  田酥酥被江寻与查澜一左一右的保护在中间,她也注意到了说要保护自己的男人都把目光在那个女人身上停留了很久,田酥酥多看了几眼那个女人,听到了脑海里系统的沉吟声。
  系统:【奇怪。】
  田酥酥:【系统哥哥,怎么啦?】
  系统:【我的数据库里没有与她有关的资料。】
  田酥酥疑惑,这代表什么意思?
  在这样的情景之中,即使是看到了一个不会带有攻击性的美人,人们也不敢乱动。
  还是胆子最大的江寻最先走了出去,“你好,我是江寻。”
  女人看了眼他伸出来的手,出于基本的礼节,她也要伸手去握住时,抱住她的迢迢拉了拉她的裙角,“白老师,天快黑了呢。”
  于是女人的手改为摸了摸女孩的头,她朝着江寻笑道:“你好,我是白瑶,是镇子里的实习老师。”
  江寻注意到了她的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看来她应该是订婚了,江寻还想抓住这个机会问更多的信息,镇子里最高的建筑物上的大钟响了起来。
  现在是下午六点。
  车上的司机走了下来,他把女孩拉到自己身边,一脸憨厚老实的朝着白瑶笑道:“白老师,天快黑了,你家那位都要下班回家了吧,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先带旅客们去住的地方。”
  这个司机在车上还是刻板的死人脸,阴森恐怖,然而现在他对着白瑶讲话时友好亲切,哪里还有半点阴森?
  迢迢不舍得和白瑶分开,她挣扎着还要去抱白瑶,却是被司机死死的的压着,无法靠近白瑶半点。
  白瑶看了眼时间,也知道不早了,她对江寻一行人友好的笑道:“北极镇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希望你们在这里能玩得开心。”
  又朝着迢迢挥挥手,道了别之后,白瑶抱着手里的花转身走远了。
  等白瑶的身影不见,迢迢停止了挣扎,司机也收回了按着她的手。
  田酥酥身娇体弱,光是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她娇嫩的皮肤就被晒红了,她不开心的哼哼,对前面的父女说道:“我好累呀,什么时候可以去休……”
  陡然间被冰冷的目光所注视,田酥酥身体一颤,说不出话了。
  司机也好,女孩也好,两个人面无表情,看人的目光里都是冰冷的寒意,犹如被他们所注视的人,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而已。
  不只是田酥酥,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
  白瑶在十五分钟后回了家,走进客厅,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堆积的东西,是干枯的薄薄的一层有着鳞片纹路的东西,这东西零散的洒了一地,延伸至了卧室。
  白瑶快步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开,挡住了外面的光,在这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条白色巨蟒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空间,其实它可以舒服的躺在空间更大的客厅里,但是卧室里有她的味道。
  它庞大的身躯努力的团起来缩在大床上,但因为体积太大,它根本无法把整个身体缩在床上,可它还在试图把掉下床的尾巴卷上来。
  明明是恐怖的场景,却偏偏叫人看出来了委屈巴巴的意味。
  见到白瑶回来了,它抬起头,一双竖瞳里也好似发着光,随着它的动作,白瑶也看清了它那庞大的身体卷起来的东西是她的枕头。
  白瑶还没走过去,有力的蛇尾已经缠上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卷了起来放在床上,被它团团圈住,这是蛇类缠住猎物时用来绞杀的标准姿势,可她非但不恐慌,还在护着手里的花,“你小心点!”
  白色巨蟒低着头蹭她的脸,鳞片凉凉的,让她觉得有点痒。
  白瑶费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抱着它的头带有安抚性的摸摸,“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蜕皮期提前了,是我回来晚了。”
  它软趴趴的把头抵在她的肩头,似乎还真是在说自己委屈的很。
  白瑶心里觉得抱歉,她一直在轻轻的抚摸着它身上的鳞片,以此来告诉它,她会一直陪着它。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浑身被缠绕起来的逼仄感慢慢消失,耳边传来了男人喑哑声音,“瑶瑶。”
  白瑶抬起眼睛。
  光着身子的男人身材高大,肩宽腰窄,她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也还显得空间有余,可是随着他俯下身双手抱紧了她,那点空间也就不存在了。
  怀里满满的都是她。
  刚刚蜕完皮而花了不少力气的男人闭着眼睛对她蹭来蹭去,他迫切的想要自己初生的皮肤上都染上她的味道。
  这是与她订婚了的男友——薛衍。
  白瑶以前就经历过他的一次蜕皮期,这是第二次了,按照她的经验来说,每一次蜕皮之后,他就会变得尤其粘人。
  她把保护的还好的玫瑰花放进了他的手里,笑着说:“薛衍,恭喜你,又长大了一点。”
  外表俊秀的青年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了起来,可是当他圈着女孩的手数了数这束花后,他眨了眨眼,说:“瑶瑶,少了一朵。”
  每次有关于他的重大日子,她都会为他送上一束花,毫无例外,是九十九朵,可是今天只有九十八朵。
  白瑶解释,“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迢迢,她刚刚和爸爸工作回来,真是又懂事又听话,所以我给了她一朵玫瑰花。”
  薛衍不大高兴的“哦”了一声,他还以为是花店老板卖错了花,听了白瑶的话后,他只能暂时收起了去把花店老板给拆了的想法。
  白瑶关心的问他,“你今天蜕皮提前了,回来的路上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吧?”
  薛衍摇摇头,“没有。”
  白瑶松了口气,“那就好,镇上那么多老人和孩子,他们胆子小,万一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她真可爱。
  薛衍抿着唇角笑,凑过去吻她的唇,低声难耐的说着:“瑶瑶,我很难受,帮帮我。”
  白瑶没有研究过蛇类,不知道蜕皮期后是不是紧接着就是发情期,反正在他身上是这样的特性,上次他蜕皮期过了后,就缠着她胡闹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的蛇尾不自觉的冒了出来,尾巴尖一下一下的触碰着她的脚踝,在他看来,估计她的脚就和尾巴是一样的存在,他在邀请她交尾。
  虽然想的紧,可是在她同意之前,他不会乱来。
  白tຊ瑶曾经问过他,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发情期到了怎么办?
  那时候他的回答是:“我会找个湖底沉进去,实在忍不住的话,我还可以拔鳞片,这样就不会想着交配的事情了。”
  他蜕皮之后的白色鳞片干净又漂亮,白瑶实在是难以想象他生生拔掉自己的鳞片会有多疼,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向来纵容他的胡来。
  就和今天一样。
  他伏在她的身上,小声的在她耳边嘟囔,“瑶瑶,别害怕,不要怕我……”
  白瑶的脚踢了踢他的尾巴,“我有什么好怕的?快点,赶紧完事了,你还要去做饭给我吃,冰箱里的菜再不吃完,明天就要坏了。”
  笑死。
  不过区区两根而已,她会怕才是有鬼了!
  薛衍被她的脚踹到,他舒服的哼出声,想起了她每天都要听的话,于是他边摆弄着配合的女孩,边轻声的说:“瑶瑶,今天我也很爱你。”
  白瑶瞥了他一眼。
  他要是真的很爱她的话,她怎么还没收到通关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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