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沈以芳在很久就想问了。
只是那时候她还没鼓足勇气,而如今,情绪冲破理智的牢笼,她明知会惹的母亲不喜,但还是问了。
果不其然,沈母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手重重在茶几桌子拍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看你是被外面的男人洗了脑,已经神智不清了,给我去祠堂跪三个小时。”
“没有我的话,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沈以芳什么都没反驳,很平静的就接受了:“好。”
她这一走,沈月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妈,我去开导开导她。”
说完,沈月就跟着一起出了卧室。
沈母气的不轻,待两个孩子都离开后,张妈赔笑走过来,重新沏了杯茶。
“夫人,这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三年二小姐在外面也不是不务正业,总比那些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强,你就放宽心养好身子最重要。”
沈母接过茶杯,但脸上沉凝的面色却没有减轻半分:“这个家啊,她爸又不管事,我这身体又不争气,好在老大现在把公司运营起来,就是小安我放心不下。”
听到这,张妈也知道太太在担心什么。
当年,她作为沈太太的陪嫁一起嫁到了沈家,刚开始老爷跟太太还是恩爱有加。
但这日子长了,哪里会有不偷腥的猫?
就在太太怀第二个孩子孕晚期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老爷跟家里的一个女仆在床上翻云覆雨。
这样惊天的打击,当太太当场小产,差点没保住第二胎的孩子。
好在二小姐沈以芳后来还是平安出世,但一生下来就体弱,一点风吹就会感冒发烧。
有次深夜发烧,还险些要了她的命。
幸亏有仆人及时发现,才及时送到了医院抢救。
所以再后来,二小姐就一直被养在家里,不带出去也不见客。
太太也因为每次看到二小姐,就会想起老爷偷腥,所以一直都尽量避着不去看不去想。
自然而然,对大小姐的照顾跟爱护就要少了一些。
虽然如此,但太太还是会对二小姐的生活上心,每个照顾过她的仆人,都是太太一手挑的。
谁知道,三年前,二小姐第一次叛逆,拿着自己的户口本直接撂下话:她活ˢᵚᵇᵇ着是为了自由,而并非是作为沈家的二女儿。
当时,太太起的连夜叫了家庭医生都景深到家抢救。
当日因,今日果。
谁能想到,这三年,二小姐竟然在外面跟人结了婚。
事到如今,张妈也只能宽慰着太太的心情:“二小姐早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太太你也是为了她好。”
沈母手执着冰凉的陶瓷茶杯,默默叹了口气:“希望她能早点明白吧。”
……
沈家祠堂。
沈以芳熟门熟路的走到祠堂,给面前一排排列祖列宗的排位鞠躬奉香。
从小到大,每次只有一做错事,她都会被罚到这里关会。
那时候,她总是哭着喊着想从这逃离。
但如今看着袅绕的檀香烟雾,沈以芳却觉得心里反倒平静很多。
就在她插完最后三根香时,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嗒嗒嗒”,紧接着沈月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你到底要吃多少苦头,才能长记性?”
沈以芳眼睫压下,看着香檀,没有接话。
很快,沈月就走到她旁边,同时还递过来一份档案资料:“打开看看吧,看看真正的姜勋究竟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