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多么喜欢时父时母啊,可惜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而是时越的父母。
她突然在龚慧琴身上发现了当她对时越失望和沮丧的时候她居然会感到莫名的开心,所以她总是会给她推荐不适合她的浓烈彩妆,让她对学习的注意力转移到杂七杂八的事情上去。
捧杀是杀死时越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林洛洛的花言巧语之下她沉溺了,学习带来的成就感远远没有搞这些新奇的东西带给她的刺激感能带给她快乐,在然后时越就遇到了韩越,而韩越也是林洛洛时排的,目的就是让她能够被韩越带的越来越偏。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如了林洛洛的愿望,自已靠着韩越这一张王牌让时越远离了学习和一切积极向上的事情,而且为了讨好韩越时越也会故意来问林洛洛一些事情,同时也因此捞到了许许多多的油水,更加确立了自已的白富美地位,她越来越喜欢这种被人仰望的感觉。
倘若没有时越又或者时越根本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怎么样?到时候她的名声都臭掉了,而她作为时家的养女自然还是会有一部分继承权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废掉她的脑子让她只是一个做一个美丽的饭桶,毕竟时家只有她一个能干的人就好了。
“真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猛然间醒来却发现自已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有好多人指指点点,她忽然想起来自已的计划没想到却落入别人的陷阱之中,这是她第一次设计失误,而且所有想要诬陷在时越身上的罪名现在都加在了林洛洛身上。
“不是的!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韩越你听我说!”韩越也不理他了,她知道作为韩氏集团的私生子他们的处境是一样的,况且依照韩越的说法他是不会理会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她开始慌了,因为她现在才发现毕竟这张王牌已经不管用了!看着时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Ꮣ
从那时起时越就已经不一样了,在到后来自已的不甘心最终还是害了自已,林洛洛还记得自已曾经在日记本上写的是“我以后要做一个好人”,稚嫩的手笔已经不知道是小女孩几岁的时候写的了。
对啊她一开始的愿望只是希望做一个好人仅此而已,可是后来母亲把她抛弃了,就连自已那么喜欢的养父养母也并不真心把自已当女儿看待,到底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爱自已的人呢?
我们习惯于事情这样理解的坏人从来不会做好事,但是你见过有变成坏人的好人吗?
林洛洛此时蹲坐在龚氏别墅外面感受着瓢泼大雨带给她内心的最后一点疯狂,她站起身来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他们似乎都在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那么她自已的家呢?她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
高级轿车裹挟着泥点子打在她还没来的脱下的小礼裙身上,整个人带着一种狼狈的美感,这要是以前那个傲娇的林洛洛早就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可是现在她却想是一盒个没有灵魂的玩偶朝着居民区的方向走去。
是啊时越到底去了哪里呢?那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居民区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只要自已带上钱随时都能来来到这里,这里有抛弃她的那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似乎只有“送钱”这两个字才能让她的母亲感兴趣,甚至从来都没有问过她过的开不开心,那边的家人对她好不好。
更让林洛洛伤心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即使是在生活条件改善了之后也从来没有动过要把她接回来的念头,甚至还把她当成生钱的机器,哪怕她和林洛洛说出自已的心中所想,她林洛洛也会抛弃曾经优越的生活回到曾经抛弃自已的人身边。
“洛洛啊,今天妈妈看中了一条项链买了之后以后还能给你做嫁妆。”
“洛洛啊,妈妈给你看上了一条连衣裙。”
可是她索要的钱远远超过项链和连衣裙的钱,而且那天晚上的事情让她真的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讨厌自已了还要生下自已。
她在那天晚上看到了母亲新交的男朋友,那个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长相也是一顶一的好,可惜就是个小白脸,不过这肯定也花费了她不少时间吧,林洛洛不屑地想着,回想起她之前几个男朋友都是卷走了她的钱然后顺便在抹黑她的名声,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可惜这次并不是。
在学校舞蹈队里排练了一整天的林洛洛正打算去亲生母亲家吃一顿自已喜欢的饭菜,自已小心翼翼的和时母撒着谎然后轻车熟路的来到居民楼,那个男人就那样优雅地抻着,但是林洛洛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伪装来,进入豪门这么多年,她能分的出普通腕表和高级腕表的区别,以及西装面料那细小的材质差别,就仅仅一点便很致命。
她并没有说出,怕扫了母亲的兴,起码在母亲的眼中看来这个男人穿着笔挺英朗,带着一块明晃晃的腕表,就已经是带着精英的味道了再加上他优越的身高,如果不是真正了解上流社会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这是哪个豪门出来的的霸道总裁呢。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林洛洛已经完完全全的麻木了,她扒着饭将书包里刚卖掉时越送的限量款包带的钱给自已的生母,然后贪婪的享受着来自“自已家庭”的味道,在时家她从来都伸不开腿,而在这里她可以自然而然,但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
“妈妈,我还想要一碗米饭。”林洛洛坐在饭桌上,就像时越对时母撒娇一般冲着自已的母亲说到,女人围着灶台打转,香喷喷的黄焖鸡米饭的味道传来,男人故作优雅的拿起餐巾纸放到西装裤上,林洛洛撇了一眼却内心鄙夷,什么样的名流贵族她没见过?什么样的绅土淑女没见过?起码在时家这点见识她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