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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蕊又羞又恼,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意识到此,更是满脸发烫。
  “此番过错,你可有悔?”
  身后,宋晏平衣冠楚楚,他面容冷峻地凝视着自己的小妻子,仿佛在惩罚什么坏人。
  盛蕊咬住下唇,精致的面庞上满是委屈。
  “我,”
  “啪——”
  又是一下,这次盛蕊没有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饱满的果实臻于成熟,于桃尖儿绽放出最艳的红。
  盛蕊嘴唇不自觉张开。
  那是一种混合了疼痛与恼羞的感觉,女人紧紧咬住下唇,试图不让泪水滑落,但眼眶中的湿润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呜,疼。”
  终于,盛蕊没有忍住,珠子似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了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她抬头望向宋晏平,眼中既有委屈也有撒娇,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寻求一丝安慰与宽恕。
  见状,宋晏平眸色变深。
  他猛地收回手,掐着纤细的腰肢往上抬。
  ……
  罗裙舒展,发髻上,斜插的白玉簪随着动作轻轻颤抖。
  门外,小桃和萃青听到声响,即便没有看见,也能猜出里面的情况的激烈。
  到底未出阁的小姑娘,只坚持了一会儿,两人便红着脸悄悄往远处退了点儿。
  又退了点。
  隔着一扇单薄的门,哭声化为泉眼,汩汩不绝。
  短短一个时辰,房间里就要了两次热水。
  到后面,盛蕊眼睛红了,嗓子也哑得不行。
  她依偎在宋晏平肩膀上,白嫩的皮肤上处处痕迹,气得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闻言,宋晏平眼底流露出几分尴尬。
  他也是被气到了,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不该。
  温柔地摸了摸盛蕊的头发,认错:“别哭了,是我不好。”
  “哼,你力气好大,把我那,那里都打红了!”
  她一说,宋晏平又想起方才娇妻晃着求饶的画面,不由得喉结滚动。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压下冲动,无奈叹气:“抱歉,是我心急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将自己置身险境,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顾好自己的安全。”
  他语气认真,话语中充满歉意与疼惜。
  盛蕊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何况这会儿两人气氛正好,没有必要揪着一点儿事情胡搅蛮缠。
  她窝在他的怀抱中,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嗯,知道了,夫君都是为我好,以后妾身一定照顾好自己,若是再犯……”
  “嗯?”
  她咬住下唇,干脆闭上眼睛:“若是再犯错,就让夫君打。”
  空气静了刹那,紧接着耳边传来闷笑,胸腔震动着肩膀,让人听得出内心的喜悦。
  月光洒满一地银辉,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对紧紧相拥的身影。
  入睡前,盛蕊突然想起什么,拉起宋晏平的手察看。
  那处被木炭燎出来的伤口不算严重,只是有些发红。
  但她知道烫伤的厉害。
  看着轻微,实际滋味一点也不好受,仿佛有火在皮肤里面燃烧。
  看在某人为自己挡炭火的份上,她索性爬起来打开房门,喊小桃送来药膏,洗净手后,亲自给宋晏平涂药。
  “不要小瞧这点儿烫伤,如果不管,会起水泡的。”
  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轻柔仿佛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半盏茶后,宋晏平望着自己被裹成虫蛹的手指,眼含笑意:“听着你很熟悉的样子。”
  盛蕊自豪点头:”当然熟悉了,我以前就被烫过。“
  严格来讲是她十岁的时候,曾被嫡母故意刁难,滚烫的茶水直接洒到身上。
  哪怕过了十几年,盛蕊仍旧记得当时的场景——被烫伤的那条腿上起了许多透明水泡,密密麻麻,看着触目惊心。
  可她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不小心弄破了水泡,以至于如今的腿上还能摸到一点儿疤痕。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宋晏平只知道盛蕊不收重视,却不知世家嫡母的手段同样肮脏。
  他皱眉:“盛大人无驭,内室多虞。”
  这样的评价,对于一个翩翩公子来说,不可谓不严厉。
  盛蕊噗嗤一笑,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眨眨眼:“母亲如今可是恨不得我这个宋夫人天天回去呢。”
  宋晏平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盛府想要同宋晏平这个首辅拉进关系,姻亲已经足够,偏偏盛蕊的亲爹和嫡母想要的更多。
  宋晏平之前去盛府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他原本打算看在盛蕊的面子上,提携几个盛家人,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涂完药,吹灯入寝。
  胡闹了半夜,两人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单纯相拥入睡。
  次日一早,晨光微露,轻纱般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斑驳地洒在房间内。
  盛蕊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往日空荡荡的枕边,而是熟悉的轮廓。
  她愣了愣,宋晏平静静地侧卧着她的身侧,呼吸轻浅,竟比平时多了丝可爱。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眉梢,那份真实感让她确信,这不是梦!
  宋晏平竟未如往常般早起前往书房,而是选择留在了内室!
  顿时,盛蕊心情大好,突然觉得自己昨日没有白挨打,而男人的底线也并非一成不变。
  梦境里的那个宋晏平对自己冷淡无情,如今这个却是热情似火。
  或许梦和现实还是有差别的吧?
  盛蕊这样想到。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吃完早膳,德礼院传来消息,让她过去请安。
  一开始,盛蕊只以为是宋老夫人的日常为难。
  所以她换了一身草绿衣裙,戴上新买的首饰,便施施然领着丫鬟过去了。
  谁知刚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笑声,一个穿着藕花衣裙的年轻女子回过头,笑着朝她打招呼:“盛姐姐。”
  看到邱容彩的那一刻,盛蕊高兴了一早上的心情瞬间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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