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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苹果汁喝完江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像是酒后的微醺,身体微微发热,看东西也有些模模糊糊的重影。
  他摇了一下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锦抬起头,隐约见周青年向他走了过来。
  “周经理,你……怎么来了?”江锦支撑着站起来,被周青年扶了一把,他手指碰到江锦皮肤时剐蹭了一下。
  “我要不来怎么解救你。”周青年的视线滑过江锦微张的唇和裸露在外的锁骨说。
  房间里面的陈设变得光怪陆离,周青年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突然变成了陆时砚。
  江锦费力地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你……什么意思?”江锦问。
  整件事情的始末在大脑飞速过了一遍,江锦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那瓶果汁肯定被动过手脚。
  他皱了皱眉靠着一点理智想要推开周青年,然而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很难受吗,不过没关系,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我会让你很舒服。”
  周青年每个字的吐息落在耳边,江锦被他撩拨地轻微喘着,眼底微红,欲望像燎原之势在身体里滋长,他痛苦地几乎不能自已。
  “……走开,”江锦声音沙哑,把人往外推时自己也顺势跌落到沙发上,他一字一句拒绝:“别过来,我宁愿去死。”
  周青年被他推得踉跄一步,他看着江锦狼狈的样子,舔舔干燥的嘴唇,身体某个部位快要爆炸了。
  他松了松领口:“江锦,陆时砚那人既无情脸又冷,你跟着我,我保证会好好疼你……”
  江锦什么也听不见,他只想逃离,然而没挪动两步,手腕被人拽住整个人被重新掀翻在沙发上。
  周青年没什么耐心了,他抓住江锦的脚踝把人往身边拖:“别他妈装什么清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陆时砚那小子,可惜他心里没你……”
  像是突然耳鸣,江锦只能看见对方张着嘴却连一个字也听不清,意识开始一点点涣散,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掉,像是坠入了深渊。
  好想他,江锦闭上眼睛。
  “砰”得一声,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江锦微微侧过脸,看见陆时砚逆着光站在门口,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陆总。”江锦呢喃了一句,眼角一颗透明的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周青年忙松开江锦,看着陆时砚吞吞吐吐道:“时砚,你怎么过来了……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陆时砚视线从江锦身上收回,看着他那位人模狗样的小舅子嘲讽:“你还想做点什么?”
  刚刚他破门时第一眼看到姓周的正急不可耐地撕扯江锦的衣服,他心里一阵怒火攻心。江锦躺在沙发上看过来时那种迷茫的眼神,让他心一抽一抽地疼,他握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舅。”眼见陆时砚一步步向他逼近,周青年吓得脸色煞白。
  “我要干什么,我要把你做了喂狗。”陆时砚声音裹挟着杀气。
  周青年还没来得及反应,陆时砚的拳头已经向他挥了过去。
  一拳一拳使出浑身解数,周青年被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鼻血从五指间渗漏出来,简直惨不忍睹。
  “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陆时砚又一记重拳砸下去,要不是谢子睿拦着估计能把人当场打死。
  手已经麻了,陆时砚脱掉tຊ外套盖在江锦身上,“没事了,江锦。”
  他单膝跪在江锦面前,江锦视线一直追寻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陆时砚将人打横抱起,吩咐谢子睿去开车。
  江锦很轻,抱在怀里轻而易举。
  “江锦,你感觉怎么样?”陆时砚看着怀里的人,见他只是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有点担心。
  江锦微微张着唇,陆时砚的臂膀很有力量,箍着他有点紧。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尼古丁味道,让江锦很安心。
  他好像很担心自己。
  江锦忍不住伸手抚触陆时砚拧成川字的眉,指尖停留在上面声音很轻地说:“皱眉会变老的。”
  “……”
  江锦说完很轻得眨了下眼睛,看人的眼神温柔地似乎要溢出水来。
  陆时砚一愣。
  滚了滚喉结。
  似乎觉得有趣,江锦手不老实地摸了一把陆时砚的喉结,弯了弯眼睛:“陆时砚,你的这个比我的大。”
  “……”还知道叫他名字,看来人还没傻。
  “江锦,手拿开。”
  不知道是不是抱得时间长了,陆时砚的呼吸有些沉。
  不过后来他干脆闭了嘴,因为说了也没用。
  江锦像是玩过家家摸完喉结又开始捏他的耳垂,并给出意见:“我妈说耳垂大的人有福。陆时砚你福气一定不小。”
  “……”
  谢子睿走在前面,完全没注意江锦这些小动作。
  他打开车门,陆时砚顺势把江锦塞进了车里,转身时谢子睿正好瞥见他们陆总耳朵红了。
  不过这孩子心太实诚了。
  “陆总,你耳朵……”
  他刚想问被陆时砚一记眼刀挡了回去,他只好闭嘴讪讪跑到前面开车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车厢沉闷的原因,江锦嘴里一直喊着热,手也不老实地去扯身上的衣服。
  “陆总,江助他没事吧。”
  谢子睿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陆时砚怀里的江锦,见人脸颊红得厉害,陆总的外套被他扯下来一截,露出一部分锁骨来。
  “安心开你的车。”陆时砚觑了一眼谢子睿,将衣服重新拽了上去,不仅遮住原先露出的锁骨,脸也被遮挡住大半。
  谢子睿“哦”了一声连忙扭过脸,却在心里犯起嘀咕。
  不对啊,江助又不是女的?
  为啥不让看。
  他又听江锦在后面吐字不清地呜咽着:“……热……我不要盖这个……”
  他们的陆总哄孩子似得哄着:“听话,江锦,一会儿就到家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把江锦送回家,陆时砚请来了陆家的私人医生。
  虽然心里有个大概但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检查结果如他所料,医生給江锦打了一针缓解剂,打针时,江锦微微拧了一下眉。
  陆时砚守在他身边握着他另一只手。
  打完针后谢子睿把医生送了出去,回来时见陆总保持刚才的姿势握着江锦的手发呆,江锦不喊热了但看样子也不太好受一直拧着眉。
  “江助理他怎么了?”
  “被下了药,不过应该没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江锦这副模样一时离不开人,谢子睿想着总不能让陆总留下来,于是自告奋勇提出由他来照顾江锦,让陆总回去休息。这一举既能拉近同事关系又能赢得上司好感,可谓一箭双雕。
  陆时砚把被江锦扯下来的外套又给重新提溜上去,站起身看着一脸姨母笑的谢子睿说:“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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