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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诺黑眸看着她的笑,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
  顾彦把土豆丝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虽然还是很淡,但到底是星级餐厅做的,比在医院吃的好吃多了。
  只是因为手疼,她吃得很慢,翘着一根手指的模样还挺优雅的,白白嫩嫩的模样像是一只优雅的小猫咪。
  乔诺坐在对面,潭黑的眸沉静地看她半晌,拿起手机翻看。
  顾彦看到问:“你不吃吗?”
  他头也不抬,“我吃过了。”
  顾彦“噢”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着。
  但是没等她吃多少,乔诺就不让她吃了。
  她顿时咬着唇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小可怜的模样。
  乔诺眉目黑沉,无动于衷,抽了张纸巾给她,“太晚吃多不好,不饿就行。”
  顾彦现在很乖,虽然委委屈屈,但还是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跟着乔诺离开。
  乔诺给她送回医院。
  进门前,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纤细娇小地站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角不松,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明晚可不可以还和你一起出去?”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轻,无形中带起一丝异样的旖旎。
  乔诺:“不可以。”
  顾彦抿了下唇,不说话,也不松手,只是看着他。
  乔诺面容平静,不为所动。
  直到顾彦又说:“那你不要不理我。”
  他才点了下头。
  得到这个答案,顾彦弯起眸就抱住他。
  她整个软绵绵的,仅仅贴着,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若无骨。
  他垂眸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几秒后,拉开她,“进去吧。”
  “嗯。”顾彦推往前走了几步,推开门,扭头不舍地看他一眼,才进去。
  陪护房的护工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灯后,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拿在手上看着,看了会儿,扯唇笑了下,塞到枕头下面藏着,然后简单洗了洗就睡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没再见过面。
  但她每天都给他发消息,不再是之前那些禁忌的话题,全都是一些生活琐碎。
  下雨天窗台外面爬了好多蚂蚁,新来的护士姐姐扎针疼了,阿姨做的菜很难吃,今天又抽了她好多血之类的事情,她都发给他。
  乔诺平时挺忙的,抽时间会回她一次,回得不及时她也不生气,只是默默等他空了的时候回她。
  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无时无刻不在分享,就连乔诺都被她带的字数多了起来,甚至开始主动问起她的情况。
  两人所聊的内容没有任何暧昧,却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两周后,医生说她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很开心,得到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分享给乔诺。
  因为是周末,他回得很快。
  【恭喜。】
  顾彦看着这两个字,抿起一抹笑。
  宁语拎着水果一进来,就看到她看着手机笑,顿了下,笑着问:“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顾彦这才发现她来了,看到她,她笑得更灿烂了,眉眼弯弯的带着孩子气,她说:“没什么。”
  宁语想可能是在网上看到有趣的了,也没多想,只是作为姐姐,还是训她一句,“少玩点手机,小心玩多了瞎眼睛。”
  顾彦立即把手机收起,“知道啦。”
  看她这样乖,宁语没再说什么,满意地拿着带来的水果去洗。
  顾彦看她进去,又拿出手机给乔诺发:【姐姐刚刚凶我。】
  这次乔诺隔了好一会儿才回。
  他说:【那你听着。】
  顾彦看到,鼓了下脸颊,给他发一连串红着脸发怒的小表情。
  乔诺自然没理她。
  她躺到了床上,想了想,又问:【今晚可不可以一起出去?】
  乔诺此刻在周园。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有大人有小孩,闹闹哄哄的。
  他坐在沙发角落里,大哥不到一岁的小儿子似对他腕上的手表感兴趣,一直咿咿呀呀抱着他的手扒拉,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看到这句话,正要拒绝,顾彦的消息又过来。
  【我还想去上次那家餐厅。】
  看着这句明确的话,他才单手回:【可以。】
  太晚吃东西对身体不好,他正好没事,早去了会儿,并通过一些手段支走了照顾顾彦的护工。
  只是,刚到医院门口,他就看到顾彦和姜原一起从对面的小超市出来。
  昏黄的路灯下,姜原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而顾彦手上拿着个很大的彩虹棒棒糖在吃,棒棒糖挡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眼睛小月牙似的弯着。
  两人看上去聊得很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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