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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祁昊继承了父亲的公司,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他是祁瑞鹏唯一的孩子。
  祁昊三十二岁那年,祁瑞鹏第一次中风,健康严重受损,祁昊从父亲手上接过管理整个公司的担子,成为锐鹏医疗的总经理。
  五年间,他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打交道的对象地位越来越高,他不再有机会穿那些柔软舒适的休闲装,衣服越穿越板正,像给自己铸了副盔甲,也变得比较能说会道了,却很难让人猜透心思。他把真实的自己藏在盔甲里,将很多人屏蔽在外。这个很多人里也包括吴笛。
  祁昊忽然转过头来,吴笛掐断乱蓬蓬的思绪朝他走去。祁昊保持弓腰的姿势,静静注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妻子,直到她离他只有五米远,他才起身迎上去,脸色柔和下来。
  “走吧。”语气很淡,也很温和。
  吴笛跟在丈夫身后去停车场,有一点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经常迟到,但祁昊从未因此责备过她,无论等多久。吴笛想起他盯着车流发呆的样子,猜想这或许是他难得能够放松的时刻吧。
  在车上,吴笛还是提了海伦要把自己调去工厂行政部的事,一如她预料的那样,祁昊只是听,并无任何表示。
  “你不觉得Hellen这么做也是在向你挑衅吗?”吴笛故意放火,“随便把你老婆调来调去,连声招呼都不跟你打。”
  祁昊说:“你怎么知道她没问过我?”
  吴笛心里咯噔一下,“她找过你?!”
  “嗯,我说我没意见,行政总监和市场总监都是总监,没区别。”
No.3 儿媳
  吴笛心里噌地窜起一股火,随即勒令自己冷静,和祁昊吵架不会有好结果。
  “有区别,而且区别很大。”她忍着火气解释,“市场部是核心部门,做得好还能往上升,可行政总监——还是工厂的行政总监,根本就是个闲职!你看看核磁厂历任的行政总监,哪个不是抱着养老心态去的?我才34岁,我还不需要养老!为什么你给意见之前不先问问我?”
  祁昊反唇相讥,“那你觉得如果你不是我太太,Hellen在踩你之前会不会想到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吴笛噎住。
  “我不过是没帮你,有什么气好生的?你这两年不一直在强调职场公平么,怎么轮到自己就不要公平了?”
  “……”
  “Hellen用意明确,就是要弄走你,出于礼貌才来问我一声,难道要我把你留在她眼皮底下继续恶心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祁昊嘲讽完,语气放缓了些,“等你调去工厂,市场部往上海一搬,她的气就可以顺一tຊ些了。如果你想往上爬,少结几个仇家不是坏事。”
  海伦的核心团队都在上海,唯独市场部在三江,这也是海伦对吴笛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原因。
  吴笛这才嘟哝了一句,“那还不是你不放我去上海才弄成这样的,现在又来怪我。”
  “结婚前我就说过不做周末夫妻的,如果你在上海我在三江,家还像家吗?可你想升职我也只能尽力支持你,那时候就算我滥用权力吧,现在拨乱归正不是挺好?还有,既然都讲过工作上互不干涉了,你今天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你究竟希望我怎么做?”
  吴笛被怼得羞恼交加,“那你是不是我老公?我跟老公发发牢骚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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