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管家去叫人,秋芷眼睛一闭,浑身瘫软晕了过去。飑
正有人踌躇要不要上去试试鼻息,秋芷悠悠转醒,双眸沁水般,看着一片狼藉,忙不住哭泣道歉:“爸妈对不起,我又犯病了,没吓到你们吧。”
心里暗爽,让你们吃,吃死你们!
白父抹了一把脸上糊着的不明物体,看着秋芷无辜澄澈的眼睛,还想到了未来的商业合作,他只能艰难吐出一句上楼清洗,白母也紧跟上楼。
佣人们趁着秋芷暂时没有异样,飞快把满地残骸收拾干净,厨房收到秋芷的命令用剩余不多的菜又做了一桌菜。
秋芷也重新上楼清洗了一下,高兴地在浴室唱歌。
“宿主,你这么高兴,就不怕白父白母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小幺突然冒出。
“是啊,我这不是给他们一个借口吗?”秋芷讽刺一笑,擦干自己的头发,换了一身衣服。飑
然后下楼等待再次开饭。
白父白母也同样在房间商量对策。
白母洗完澡出来,嫌弃的把脏衣服扔掉,有些担忧:“这个白秋芷怎么还是个疯子,要是让程总知道了会不会怪到我们身上。”
“先看看再说,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白父深深吸了口烟,没想到白秋芷竟然还藏着这种事情。
两个人也都没了吃饭的欲望,没再下楼。
直到管家来敲门,谨慎恭敬地声音响起,“先生,夫人,二小姐请你们两位下楼吃饭。”
白父语气不耐烦,“让她自己吃吧,我们吃好了。”飑
他不想再看到白秋芷那张脸。
没有白父白母的打扰,秋芷胃口大开的吃好晚饭,看着那些躲避她眼神的佣人,笑眯眯的安慰他们不要怕。
吃过晚饭,秋芷没有上楼,而是在别墅前的一个小花园散步,慢悠悠地走着,感受周围清新的空气。
回到楼上的秋芷继续翻看白珍的日记,想从细枝末节找到一些线索。
直到因为疲倦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秋芷起床,在餐桌上见到了白父白母正在吃早饭。
白父手边放着一份报纸,白母则是翘着兰花指,捏着勺子慢悠悠喝粥。飑
“下来了?”白母看见秋芷下来,抬头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妈妈,你怎么不让管家叫我吃饭啊!”秋芷眉眼低垂,看起来有些委屈。
“我这不是tຊ怕打扰你休息吗,你们年轻人不是都爱睡懒觉吗!”白父笑呵呵道,仿佛昨天面色铁青的不是他。
“没关系的,我想跟你们一起吃饭,昨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秋芷再次扬起笑容。
“秋芷啊,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白母状似关心地问。
“我只要心情太过激动,就会这样子。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太开心了。”秋芷懊悔的道歉。
“没事,真是苦了你了,你放心,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们绝对会好好照顾你的。”白母假惺惺掉了几滴眼泪。飑
佣人给秋芷上好碗筷,然后麻溜的离开。
吃过饭后,白父去了公司,白母则是去跟小姐妹赴约。
两个人不在家,秋芷自然也不想待在这,跟沈祁暝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人。
管家知道之后有些担忧,给白父打电话通知。
白父知道沈家和白秋芷的关系,沉默一瞬就让管家不用管。
如果之后程晔靠不住,或许他还可以靠着白秋芷搭上沈家。
通过电话之后,一个多小时沈祁暝才出现在别墅区外。飑
见到秋芷就开口抱怨:“这地方好偏啊,要不是跟着导航走我都要迷路。”
秋芷从阴影下走出来,穿着简单宽松的短袖,下面一条牛仔短款,显得青春活力,摘下墨镜看着嫌弃的沈祁暝。
“是是是,沈大少爷真是委屈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住进来的啊!”秋芷打趣道。
沈祁暝挠挠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讨厌白家……”
秋芷好笑,“行了行了,赶紧开车吧。”
“去哪儿?”沈祁暝转过头问。
秋芷说了一个地方,是一片陵园,白珍就葬在哪里,在去之前还买了一束花。飑
陵园很大,里面有排列整齐的一排排石碑,安静肃穆。
只有一位跛脚老人拿着一把大扫帚哗哗地打扫,因为长时间的劳作黝黑的皮肤满是汗水,打湿了衣襟和后背,老人随便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然后继续扫地。
秋芷跟老人问了问,找到了白珍的墓碑前,似乎很久没有人来看望她了,碑上的照片已经褪色,依稀能辨别出白珍的干净温柔,墓碑上的字迹也经过风吹日晒变得陈旧。
将买好的白百合以及向日葵放在白珍墓前,坐在旁边,跟白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把白秋芷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白珍。
夏日的风带着凉气拂过,烈日当空却不燥热,空中偶尔卷起几片落叶,仿佛白珍真的感受到了秋芷的话,在回应她一般。
在白珍的日记中,也有关于原主的记录,她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的存在,但是被父母并不喜欢妹妹,他们更想要一个男孩,之后因为他们的粗心把妹妹弄丢了,让白珍非常懊悔。
白珍很喜欢这个妹妹,小时候的她的一双大眼睛如同紫莹莹的葡萄,水润透亮,肌肤滑嫩莹白,又软乎乎的,她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妹妹能够被找回来,她要把妹妹宠成自由自在的小公主。飑
所以,白珍在有能力之后一直请私家侦探找人,希望把自己是妹妹找回来,只可惜,私家侦探一直没有线索,后来白珍去世,也没能见到妹妹一面。
秋芷在陵园呆了很久。
久到连打扫的老人都多看了秋芷几眼。
秋芷跟看守的大爷道谢,问了几个问题,若有所思。
沈祁暝一直在陵园外等人,毕竟是她们姐妹说话,他肯定不适合听,哪怕等了许久也没有怨言。
只是秋芷出来的时候,靠在车边跟人打电话,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秋芷眉头皱了皱,她挺讨厌烟味的,而沈祁暝在这不知道抽了几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飑
沈祁暝将手中是烟蒂熄灭,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还不是程晔那伙人,跟大刘他们抢地盘。我得去帮忙。”
秋芷也飞快坐上车,“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