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霏雨离开后不久,陆铭许一个人开车来到墓园。
他像以往一样先去祭拜了父母,再去看韩霏雨。
一到韩家的墓前,他眉头便是一皱,死死盯着韩老墓前含苞待放的鲜花,气势冷冽逼人。
今天有人来过?
据他所知,这些年从未有人来祭拜过韩家人,今天为什么特殊?
眼前突然闪过一张陌生又漂亮的脸。
陆铭许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丝怀疑。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
傍晚,会所包厢里。
陆铭许疲倦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酒杯,还在因为墓园里的巧合而心不在焉。
好友裴承冷和宋潜在不远处玩桌球。
两人打完一轮回来喝酒。
宋潜发觉他还是老样子,直皱眉头,“每年到这两天你就半死不活,都过去多少年了,韩霏雨投胎都会打酱油了,你还没走出来吗?”
陆铭许面色一冷。
裴承冷见状,干咳了一声,斥责好友,“闭嘴吧,这么多吃的喝的还堵不上你嘴。”
说完,他又拍了拍陆铭许的肩膀,语重心长,“老宋刚刚说的,话糙理不糙,你确实该放下了。”
陆铭许抿了抿唇,苦笑,“可我总觉得她还活着。”
“活着这五年她为什么不回来?咱们都知道她爱惨了你,她有躲着你的必要?”
“这世上最残忍的一件事就是清醒,不过铭许,你这些年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样,真的该清醒一下了。”
面对好友的劝说,陆铭许无可辩驳,闷头往嘴里灌酒。
潜意识里,他不承认韩霏雨的离去。
他夜夜沉溺于梦中不愿醒来。
时间越长,越觉得她就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等自己去寻找。
这些年,他驾驶的航线遍布几十个国家,执意去寻找那一丝可能。
若不是还有那年在她墓前的保证,清晰冷静的意识怕是早已被酒精侵蚀,再也无法精准的驾驶飞机了。
看他这样,裴承冷和宋潜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不妙。
以前陆铭许丧归丧,绝不会像今天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宋潜语调难得正经起来,“铭许,你要是难受,就跟我们说说呗。”
陆铭许沉默,自陆自的倒满一杯酒灌下肚,才倒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吊顶上的水晶灯,恍惚道:“我觉得她回来了。”
“什么?!”
身边两人齐齐被惊得跳起来。
这是生死绝恋之后,要上演倩女幽魂了?
最终,是裴承冷皱着眉,严肃的建议,“铭许,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陆铭许脸色阴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将墓园发生的事言简意赅的提了。
裴承冷和宋潜听得目瞪口呆。
“这就让你相信了?万一这就是个巧合呢?”
“韩家已经没人了,会去祭拜她父母亲人的,我想不到其他人。”
“可是……当年那种情况,她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至今没捞到尸体,千分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
陆铭许态度坚定。
他在等,半个月后的二月初二,她的忌日。
这个人祭拜了所有韩家人,独独漏掉韩霏雨,这绝不仅仅是巧合能解释得了的!
在什么情况下会特地漏掉一个人?
答案是,那个人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