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和昨天那样咄咄逼人，而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塞巴斯蒂安适时挡住了他的视线，严肃地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别这么无礼。”
“你的女朋友？”岳伽南皱起眉，神情更加古怪。
塞巴斯蒂安笃定地点头，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沈，和薇薇安有什么关系，但我希望你们别再纠缠。”
许沁羽捏紧了衣角，下意识想要张口制止塞巴斯蒂安，又忍住了。
毕竟是从记事起就一直玩在一起的朋友，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维护他。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薇薇安，她和这个刚来到A国的中国留学生，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她办完流程，就拉着塞巴斯蒂安说：“我们走吧。”
从始至终，她没有看岳伽南一眼。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刚出教学楼，岳伽南就追了上来：“祝忘忧！”
许沁羽脚步一顿，转身看去，不无惊讶地问：“怎么了？”
塞巴斯蒂安皱起了眉，看起来充满了敌意。
岳伽南快步上前，瞥了眼塞巴斯蒂安，用中文说：“把这傻大个弄走成么？”
许沁羽也用中文说：“反正他也听不懂，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岳伽南抿了抿唇，斟酌着问：“你和许沁羽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没有！”许沁羽立刻出声打断，“我不认识什么许沁羽。”
岳伽南皱起眉，眸光锐利：“你骗不了我，你的反应在告诉我，你知道她，而且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许沁羽沉默了下去。
岳伽南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说：“你在想怎么编吗？没事，不着急，你慢慢编。”
许沁羽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塞巴斯蒂安一脸懵地问：“薇薇安，你们在说什么？”
岳伽南拍了拍他的肩，说：“兄弟，有空去学学中文。”
许沁羽忽然问：“许沁羽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一直问做什么。”
岳伽南立刻皱起眉回：“废话，我们打娘胎里就认识！能不重要吗？”
“你……真的喜欢她？”许沁羽探究地看着岳伽南。
她实在觉得很奇怪，明明“许沁羽”还活着的时候，岳伽南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总是喜欢骂她蠢，说她给他们暴发户丢了脸，不像个有钱人……
可……
许沁羽仔细回忆那些被忽略掉的细节，发现岳伽南虽然嘴上损她，却又会在她每一次受了委屈的时候站出来为她出头。
会在她被沈默然冷言以对的时候出言回怼；
会在她被同学嘲笑拍视频、情绪崩溃的时候站出来善后；
会在她被向姝灵霸凌的时候出来将她们逼走；
会送她回家、替她向爸妈解释自己受到的委屈……
她那时候，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事。
岳伽南听到她这么问，移开了视线，耳尖有些发红。
语气却依然冷冷的：“我上回不都说了么。”
“行了，你快点说，你跟许沁羽到底什么关系？”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带着审视落在她身上。
好像刚才那瞬间的不自在只是许沁羽的错觉一样。
许沁羽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
刚开口，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打断：“许沁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