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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菲静静地看着羽晟,他此时的开心,是她这一千年来,从未见过的。
  他好像似乎一直都是温润的样子,即便对南姮,也就是淡然的关心,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语气了。
  要说真正的开心,这当真是第一次。
  黎菲不明白,他不是不相信她吗?
  “为什么?”她心底这般想着,竟发现能开口说话了。
  听闻黎菲的质问,羽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到刚刚的举动,以为黎菲问的是他刚刚吻她的这件事。
  他的耳尖微红,只感觉像是做什么事被抓了个正着一般,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尴尬,还没想好借口,就被黎菲又询问了一句。
  “你不是不信我吗?不是觉得我在三生石上动手脚吗?”
  “你不是和南姮公主成婚吗?现在还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愧疚吗?”越问越生气,黎菲将心中的积怨化在掌间。
  一连串的问题被抛出,羽晟的“不是”还没脱口而出,就硬生生的受了黎菲一掌。
  他损失了大半的精血,法力更是大不如从前。
  而黎菲经过重塑后,又有羽晟渡的法力,和吸收的灵泉,虽说法力没有羽晟高,但是刚刚那一掌,打在毫无防备的羽晟身上,也不轻。
  看着被她一掌推到桃花树下的羽晟,桃树因受到撞击,树干上的桃花纷纷落落的飘散。
  黎菲就这般隔着散落的花瓣凝望着羽晟,而羽晟亦是。
  两人之间似有一眼万年的感觉。
  羽晟深情的看向黎菲略带愤怒的小脸,这样的场景,在上一世,他也见过的。
  “小芝。”他就这样轻唤着。
  仅仅两个字,黎菲震惊的看向羽晟。
  他……是想起来了?
  可想起来了又有什么用,他都已经是别人的仙侣了。
  羽晟缓慢起身,他的胸口很痛,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他怕黎菲发现他的异样。
  走到黎菲的面前,扶住黎菲的双臂,温柔的将黎菲带着站起来,轻声道:“黎菲,对不起,我都想起来了,我在凡间历劫的时候,是你陪在我的身边的,南姮欺骗我,在大婚之日,我将你的灵根抽出,且废了她的全部法力。”
  “黎菲,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怨气,我再怎么辩解,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有一点,我从未想过要取你性命。”
  “往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他紧紧望着黎菲,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坚定。
  倘若细看,就能发现,这份坚定底下,燃烧着快压抑不住的深情。
  黎菲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勾唇一笑道:“无论哪里?那你愿意陪我去凡间吗?”
  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黎菲断定了,羽晟是天宫的战神,根本就不可能直接离开天宫,再者,她这一千年里,就没见过羽晟下凡。
  她内心正在得意羽晟不会答应,她可以嘲笑羽晟的虚情假意时,就听到羽晟一个坚定的单音。
  “好。”
  黎菲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羽晟又继续道:“我们去太衡山,我当初就是在那边将你带回来的,你的根基受损,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足够的灵力了,以防万一,我们去那边稳固你的根基。”
  刚想拒绝,黎菲便又听见羽晟的一句话。
  “而且,上一世,我们也是在太衡山脚下过完了一生。”
  她没想到羽晟想的这么多,竟然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上一世。
  她脑海中的画面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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