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耐心的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赖
最后,沈卓云严肃的说:“今晚我们在这说的话,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出去,就连以后你们成亲,对枕边人也不能透露半句,要是被别人知道,嘉儿会被别人烧死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嗯’
沈卓云又千叮万嘱了几遍,见沈浩几兄妹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才让他们回去睡觉。
沈卓云拥着顾氏,踱步回房。
“相公,我心里难受!”顾氏一进了房门,强忍着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沈卓云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双手捧着她的脸,如小鸡啄米一般亲了一口,问道:“嘉儿在另一个时空也有疼爱她的父母,这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难受?”
沈卓云虽然不懂顾氏为什么难受,但还是耐心的哄媳妇。赖
“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我一想到嘉儿叫别人爹娘的场景,我的心就堵得慌。感觉被人抢走了自己的心爱之物一般。”顾氏用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眸看着沈卓云,娇气的说。
沈卓云眼眸一暗,喉结滑动着,深吸几口气后,道:“我们无法抹去嘉儿去异世历练所遇到的人和事,但是那里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最终会成为嘉儿心里一段久远的记忆。
而我们是活生生陪在嘉儿身边的人,只需要好好的爱嘉儿,陪着她成长,看着她以后成亲生子,这种幸福他们是无法体会的。”
顾氏闻言,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抱着沈卓云嫣然一笑,“嗯,相公说得没错,我不应该纠结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应该着眼于未来。”
沈卓云忽然一弯腰,一把将顾氏抱了起来,“哈哈哈,娘子既然想清楚,就该好好犒劳为夫了,为夫都素了这么久……”
沈嘉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发呆。
今晚的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没觉得编这一个谎言有什么不对,她甚至有种荒谬的感觉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赖
总之她觉得所有事情就像冥冥中自有天定一样。
前世种种已经是过眼云烟,她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父母弟妹。
前世她供弟弟妹妹上完大学,帮他们买了房和车,给爸妈起了一栋五层的楼房,在县城给爸妈买了十间门面房收租,银行里存了不少钱,完全足够他们安逸度过晚年。
这一世,是新的开始,新的人生。
沈嘉一夜好眠。
第二日卯时初,万籁俱静,布谷鸟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婉转动听。
沈嘉缓缓的睁开眼睛,慢悠悠的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调息,过了半个时辰,一股股温润的气流缓缓的流动,顺着四肢百骸在她的体内游走了一遍,迅速汇聚于丹田。赖
沈卓云知道沈嘉今日要进山,小心翼翼的下床,到厨房里给沈嘉做早膳。
沈嘉看着摆在她面前的瘦肉粥,鸡蛋,炒麦菜,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谁能告诉她现在的时辰才卯时中(现代的六点钟左右),她爹就已经把早膳做好,难道他天没亮就起来了?
“嘉儿,你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要不让爹或者你大哥陪你去,可好?”沈卓云语带担忧的说道。
沈嘉摆摆手,毫不留情的说:“不用,你们的身体素质太差了,若是带上你们会拖累我的。”
沈卓云捂住胸口,感觉被闺女瞧不起了怎么办。
被闺女拒绝,只能叮嘱道:“那你要注意安全啊,早点回来。”赖
“好。”
沈嘉依然背着背篓,拿着柴刀进山,山间的雾气还没散去,路边的小草还挂着露水,还没走到深山她的裤脚已经被露水打湿。
她看了一眼裤脚,不做理会,继续往前走,小心翼翼的穿过毒雾深林。
青山幽幽,古树参天,踩在厚厚的落叶上沙沙作响,不时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响起,回音响彻山谷,愈加悠扬。
各种药材简直太多了,普通的沈嘉看tຊ都不看一眼,只采年份长的一些特殊的好药。
看到一些能制毒的好药材她也没放过,用藤蔓编了一个带盖子的篮子,用来装制毒药的药材。
那李虎家这么多天还没动静,说不定正在憋着什么坏招呢。赖
她们一家武力值不够,只能用毒药来凑,迷魂药,软筋散,见血封喉什么的也要准备好,有备无患嘛。
沈嘉走过茂密的深林,清澈透底、碧蓝纯净的溪谷清潭,跨过气势浩大,雾气蒸腾的瀑布,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全是石峰的地方。
这些石峰或峥嵘可怖,或平展如台,或劲瘦如剑,悬崖高耸,峭壁对立,主峰更是云涛雾海,变化无常。
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从石峰上飘了下来。
沈嘉嗅了嗅鼻子,顺着香气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主峰脚下。
沈嘉抬眼望去,主峰实在是太高了,海拔大概有两千米,隐约可以看见峰顶上长着三棵树,巴掌大火红的叶子衬托着椭圆形妃色晶莹剔透的果子。
沈嘉瞪大眼睛想确认一下,无奈距离太远。赖
这石峰地势险峻,山体陡峭,山势高耸,让沈嘉不禁有些打退堂鼓,果断的往回走,毕竟小命要紧。
这时,奇香无比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子,沈嘉忍不住深吸几口气。
特么的太香了。
想到古籍上的记载,沈嘉又有些不甘心了。没遇到就算了,都看到了还不去将它摘回来,这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沈嘉再次回头,小心翼翼的攀爬石峰,每一步都感觉步履轻飘,惊心动魄,特别是一些狭窄的地方,需要猫着腰才能爬上去,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掉落。
豆大的汗珠从沈嘉的脸颊滚落,身上的衣服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胸口似被塞进了一大团棉花,只要一张口,那颗热乎乎的心就会从心里跳出来。
过了很久,沈嘉终于爬上了峰顶,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赖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峰顶上坑坑哇哇的石面上,张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一刻钟后,沈嘉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峰顶的面积很大,花草点点,随风摇曳,稀稀落落的几棵灌木见缝插针的长在石头缝里。
这几棵树长得跟野生番桃树差不多高,火红色巴掌大的叶子,挂着妃色拳头大椭圆形晶莹剔透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沈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