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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晚想过很多次,自己和景褚珩的恋爱该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公开。
  但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她抢过归玥手里的通传镜,只见五百年前自己和景褚珩同进同出的画面被映在了上面,一瞬手脚发软。
  差点摔倒时,身后伸来一双手将她稳稳扶住。
  是天外天的老仙:“二小姐,褚珩神君请您过去一趟。”
  景褚珩也知道了?
  归晚莫名有些慌张。
  也是,这么大的事,景褚珩怎么可能不知道。
  归晚来不及多想,跟着老仙,脚步杂乱地去了天外天。
  客厅里。
  景褚珩静静地坐在软榻上,面前的半空中全是两人过往的画面。
  接吻的,牵手的,甚至还有一副石头的画面。
  虽然什么都没显示出来,但想也知道他们当时在石头后面做什么!
  归晚浑身发僵,还没等开口。
  就听景褚珩冰冷的声音:“是你吗?”
  归晚恍惚了下,有些没听清:“什么?”
  景褚珩没再重复,只是盯着她,像是在分辨什么。
  几秒后,归晚终于反应了过来,心也跟着一寸寸冷了下去。
  “你觉得……是我做的?”
  归晚不敢置信的看着景褚珩,手也气到发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景褚珩倚靠着沙发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面如寒霜。
  “你想公开,又不想回禹山,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
  面对景褚珩的笃定,归晚甚至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他不信她。
  无论她说再多,解释再多,哪怕将幕后黑手找到带到他面前,他也未必会信。
  这一刻,归晚突然觉得自己回来就是个错误。
  至少留在禹山,她还可以自欺欺人景褚珩没有变。
  他也许也在爱着自己。
  归晚心疼的像被撕裂:“好,就算是我做的……”
  她忍着滚烫的泪意颤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景褚珩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吧。”
  就走回了卧房。
  归晚一个人站在空荡的大殿里,看着他背影逐渐远离,消失……
  她模糊的视线垂落到半空中那些两人的画面上。
  忍不住一副副看过,想要把这些画面全都刻在心里。
  想到那些过去,归晚鼻子更加酸涩。
  走出天外天时,老仙将她拦住:“二小姐,今晚您还是待在天外天吧。”
  归晚摇了摇头。
  现在这个关口,她再留下去,无疑是给幕后黑手机会,大做文章。
  但离开天外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凤族?
  她不想回。
  归晚站在大院外,望着头顶四方的天,格外怀念禹山。
  在那儿,她虽然孤单,却也自在些……
  归晚想着,念了个诀,眼前出现禹山的风景。
  她手指悬停了很久,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天外天,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一切在五百年前就该结束了。
  是她舍不得,非要回来。
  如今也该做下决定。
  更何况自己离开天界……也许是其他人都想看见的结果。
  归晚自嘲笑了笑,收起手,一步步朝禹山的方向走。
  也不知道下一次再回天界会是什么时候了。
  也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就在这时,天外飞音忽然响起来。
  出乎意料的,召唤她的人竟然是凰后。
  归晚犹豫了下,还是接起。
  还没开口,就听那边母后恶狠的声音:“东方归晚,家里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非要这么拖累家里?!”
  归晚本就没什么期待的心,更加死寂。
  她声音疲惫又艰涩:“我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凰后语气更加愤怒,“你勾引谁不好去勾引景褚珩?你被他甩就算了,现在他还要收复整个凤族,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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