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于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没想过，会从于兰兰的口中，听见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像是行走在结了冰的湖面上，踽踽独行，却还是一个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
被刺骨的寒凉包裹，连沸腾的血液都凝了冰。
再开口，语气是止不住的颤抖。
“有照片没，你给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于兰兰垂下眼，犹豫几分，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眼下红色的小痣格外耀眼。
于柚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居然真的是秦戾。
双拳攥起，被捏得有些颤抖，于柚咬了咬牙。
“你怎么认识他的？”
于兰兰想了想，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就是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拿完快递回来，路上撞到了他。”
“当时东西散落一地，他帮我把通知书捡起来，说他是这个学校的音乐老师。”
“他没撒谎，后来还带着我去了学校，给我介绍参观了一圈。”
“说真的，他长得很帅，钢琴又弹得好，我一开始就是很崇拜他。”
“后来没过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结果确定关系后他就不像从前那样对我了，就像变了个人。”
“本来说要教我弹钢琴，说我有天赋，结果后来开始说我什么都不会，是个废物。”
“我被他越说越自卑，直到前天他说受不了我，觉得我配不上他，要跟我分手。”
“我苦苦挽留，最后他问我，愿不愿意为他去死，我才……”
于兰兰顿了顿，重又开口。
“姐，我那时的确被洗脑得很厉害，但现在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已经彻底清醒了。”
她言之凿凿地保证，于柚点点头。
心里，却有另外的打算。
在等靳韩烨恢复记忆的时间，系统和她说了件事。
于柚有些愕然：“你是说，让我和靳韩烨一起，帮助你们追捕秦戾？”
【是的，根据数据分析，在攻略榜和生存榜上，你们的成功率是最高的。】
【将秦戾剿灭后，会给予你们相应的积分奖励。】
于柚犹豫片刻，决绝摇了头。
她实在不想再和秦戾有任何的牵扯。
但现在，看着于兰兰腕间被碘酒浸透成棕色的纱布，于柚变了主意。
秦戾的确很可怕，自己避之不及。
可若他要对自己的家人下手，那她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拉着他同归于尽。
“好。”
于柚伸手，握住于兰兰的另一只手，紧了紧。
“姐相信你。”
晚饭时间是短暂的温馨，吃过饭后，于柚和靳韩烨又回到了系统空间。
最后一点点赤鸢花茶也被卖完，留下七百三十点积分。
两人总算没有那么拮据。
找到系统，于柚清了清嗓子：“系统，关于你说的追捕剿灭秦戾的事，我想了想。”
不知是不是于柚的错觉，系统的反应变快了不少：【攻略者，你是改变主意同意配合我们全力追捕秦戾了吗？】
于柚刚要点头，却被靳韩烨拦下。
“我们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