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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话许幼凝是不敢说的。
她叹气:“沈周,别这样,我们才刚刚开始,结束你也没什么损失。”
沈周自然听不进去:“没什么损失?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玩过!你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许幼凝始终温声细语,到底是不想把他逼急了:“没有什么野男人,只是一个客户罢了,信不信随你。你堂堂沈家大少爷,实在没必要为了我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闹得太难看,就当没认识过,行吗?”
“不行!除非你现在来找我,让我睡了,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的。”
瞧吧,这就是男人。
前期沈周也算为她花了点心思,哪怕追到手的进度很快,可就是还没吃进嘴里,这就是他不甘心的原因。
许幼凝很心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周继续咆哮:“我他妈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野男人啊?啊?许幼凝,你脑子有坑吗?我沈家才是京市第一,哪个孙子能比沈家还有钱有权?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泡?!”
他想不通是正常的,换做别人也会纠结这个问题。
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撬他墙角的,是他的亲小叔。1
许幼凝再次叹气:“你会娶我吗?”
沈周一愣:“那个野男人难道就会娶你?许幼凝,你脑子能不能清醒点?像我们这样的人,最后只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但我也不会亏待你,分手的时候,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要的难道不就是钱吗?你这么着急找下家,难道是为了做戏逼我?”
沈周说得没错,像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不会娶一个除了外貌优越之外,其他方面过于普通的女人,连婚姻,都是笼络利益的筹码。
他是,沈行知亦是。
许幼凝苦笑:“我只想找个以后能娶我的,所以,这是分手的原因。你应该庆幸我清醒得早,没有在你身上大捞一笔,这怎么不算我有良心呢?”
她当然是在瞎扯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比跟沈周对骂的好。
不知道那头沈周在想什么,半晌都没说话。
许幼凝趁机挂了电话,这次是真拉黑了,不必再留情面,他想得通想不通,她也不想管了。
到了跟沈行知约的时间,她掐着点去了海澜酒店。
沈行知跟前台打过招呼,她一到,就有人询问她的名字,把房卡给了她。
许幼凝表面稳如老狗,心里慌得一批。
捏着房卡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算了,来都来了,横竖不就是那事儿,只要不把她弄死就行。
到了房门口,她做好心里建设,刷开门进去。
沈行知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坐着打电话,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格外好看,这一幕,无疑是赏心悦目的。
许幼凝点头表示配合,乖乖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
沈行知打完电话,起身朝她走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幼凝就把账单拍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喏,账单,租房提前退租押金是不退的,两千块,我也不多要你的。就是找工作比较麻烦,我给你算半个月不过份吧?这半个月的误工费,你给我九千好了,这是我两份工作的收入标准,不信你可以去查。”
沈行知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煞有其事的,就只问他要一万出头。
他似笑非笑的夺过她手机,加上微信,转了二十万:“我没太多时间,去洗澡,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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