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盛传，女一号的角色内定给了姜雨凝。
　　姜雨凝借着传闻，身价水涨船高。
　　面试在即。
　　姜雨凝即将出演《轮回》女一号的通稿满天飞。
　　她想让姜雨凝尝尝功败垂成的滋味。
　　“可是——”
　　韩笑还想劝阻。
　　“韩姐，谢谢你的文件，对我帮助很大。”
　　姜岁岁笑着道谢，韩笑收集这些资料也花了不少时间，她也能更好地了解对手。
　　韩笑并不知道姜岁岁的身份，是Linda委托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姜岁岁。
　　她入行多年，按照资历早就该升职加薪。
　　只是Linda给的太多了。
　　五倍报酬。
　　和升职之后的翻倍报酬，该怎么选，明眼人都知道。
　　“好吧。”
　　三人到了面试现场，入眼全都是女演员。
　　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姜岁岁声名狼藉，走出电梯之前，她戴上了口罩，站在人群中，也十分惹眼。
　　苏青沉默着跟在身后，双手环胸，一双冷眸环顾四周，勘察情况。
　　确定安全，才垂下眼眸，扮演一个木头人。
　　女演员们三五成群。
　　“我听说女一号给了姜雨凝，网上通稿满天飞。”
　　“不可能吧，张导最厌恶内定。”
　　“姜雨凝自从上了那档综艺节目，声名鹊起，背靠司家，姜家，拿到这个角色也不足为奇。”
　　“可是，根据之前披露的人设，女一号可是倾国倾城大美女，她压根就不算美女吧？”
　　姜雨凝的颜值不算顶尖。
　　娱乐圈美女如云，她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其实最符合人设的是姜岁岁，明艳，浓颜，身材婀娜，眉目含笑。”
　　有一个女演员出声：“这角色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定做，而且姜岁岁演技很好，出道就巅峰。”
　　“你疯了？”
　　有人不赞同：“姜岁岁身败名裂，现在哪个剧组敢用？”
　　“姜家都抛弃了她，一颗废子罢了。”
　　“可我真觉得姜岁岁很适合——”
　　姜岁岁听完全程，垂下眼眸，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认可她的演员叫朱玉。
　　在三年后，她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而现在，她还是一个混迹在剧组的小角色。
　　十点，面试正式开始。
　　一波接一波的女演员进去，好几个哭着出来。
　　张导出了名的严苛，她们被骂得狗血淋头。
　　朱玉也被骂了，红着眼。
　　姜岁岁递了一张纸：“还好吗？”
　　“谢谢。”朱玉吸了吸鼻子，拿过纸，对上一双水眸，她难以置信：“你你你你……”
　　姜岁岁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真的来面试了？
　　“别声张。”
　　姜岁岁示意她别叫出声。
　　朱玉连连点头：“我之前看过你的剧，你演技很好，这次面试你好好把握住机会。”
　　朱玉本来就是来试试，早就知道角色不会是她的。
　　可她还是难过。
　　毕竟她努力了这么久，却被张导批得一文不值。
　　“女五号很适合你，那边人少一些，你去试试吧。”
　　朱玉好歹也是电影学院出身，只是长得不算顶尖漂亮，又不肯潜规则陪酒，时间长了，就被公司半雪藏。
　　她不肯屈服，干脆跑去剧组跑龙套，什么角色都接，演技提升很快。
　　朱玉被认可，发自内心的笑了：“谢谢，姜岁岁，你也加油。”
　　“姜雨凝来了。”
　　有人高呼一声。
　　“她今天开的可是保时捷限量款，听说说她哥哥送的。”
　　姜岁岁眼眸一顿，哥哥也给她送了，更贵更好。
　　她早上起来也看到了姜雨凝发的朋友圈，只对她可见。
　　【哥哥送的礼物，喜欢。】
　　配图是那辆保时捷限量款。
　　这是姜雨凝最常用的手段，她从前不止一次被刺激tຊ到，如今却理解了姜妄的苦心，对她的炫耀，视若无睹。
　　姜雨凝穿着一袭大红长裙，化了时下流行的御姐妆。
　　应该是为了贴近人设。
　　但她本身长相偏温柔，适合更温婉的角色，这么打扮，反倒显得不伦不类。
　　不少女演员都迎了上去，姜雨凝享受着奉承。
　　她早就安排好了，副导演，制作人都是她的人。
　　只要张导松口，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女一号。
　　眼前这些女演员的夸赞，让她翘起了尾巴。
　　一群没有靠山的人，也想和她抢女一号？
　　他们也配？
　　“姜雨凝真的很不适合这个角色。”朱玉摇头。
　　“快去面试吧。”
　　朱玉和姜岁岁交换了联系方式，直奔女五号的面试间。
　　姜岁岁坐在长椅上，眉眼低垂，手里拿着的还有一个剧情片段，是韩笑准备的。
　　姜雨凝一来，不少女演员打了退堂鼓。
　　很快，轮到了姜雨凝。
　　她仿佛骄傲的公主一般，走进了面试间。
　　“各位好，我是姜雨凝。”
　　坐在最中间的就是张导，翻阅着姜雨凝的资料，明显很不满意。
　　毕竟人设不合。
　　“开始吧。”
　　副导演立刻道。
　　姜雨凝开始演了，她的演技在圈中算不上好，只是被夸上天了。
　　片段结束，副导演，制片人连连鼓掌。
　　唯独张导眉心紧蹙：“下一个。”
　　很明显，没选上。
　　姜雨凝僵住了：“张导，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张导也是圈内人，圈子里的动态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最近通稿很多，我之前没看过你的戏，但你这次来面试，我对你很失望，你的演技甚至不如……”
　　一个跑龙套的。
　　压根就没有投入情感，全是技巧。
　　偏偏技巧还用得不好。
　　张导话没说透，但懂得都懂。
　　姜雨凝入行以来就没被骂过，小脸煞白，她顾不得所谓的体面，红着眼：“我知道了。”
　　面试间的门打开，工作人员按照名单。
　　“下一个，姜岁岁。”
　　全场哗然！
　　“姜岁岁也来了？”
　　“她是不是疯了？艳照门，知三当三的丑闻传得满天飞，她居然还敢来面试？”
　　“恬不知耻。”
　　姜岁岁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缓缓起身，摘掉了口罩，越过姜雨凝。
　　“姜岁岁。”姜雨凝猛地攥住了她的手，低声警告：“这个角色你拿不到的。”
　　张导就算再有话语权，她背后还有司家，整个娱乐圈，谁敢和她作对？
　　姜岁岁浅笑：“结果还没揭晓。”
　　她抽出手，走入眠时间。
　　“各位好，我是姜岁岁。”
　　制片人瞬间黑脸：“出去！”
　　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
　　姜岁岁声名狼藉，上面就差列为劣迹艺人了，他们压根不敢用。
　　唯独张导，挑眉：“开始吧。”
　　此话落下，副导演等人面色有些怪异。
　　难道姜岁岁攀上了张导？
　　可不应该啊，张导在圈内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早些年结了婚，和太太恩爱和谐。
　　不少人往她面前凑，差点被封杀。
　　姜岁岁应下。
　　她低下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抬眸那一瞬间，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