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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对方这份“心意”,她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好,等有空带你去。”红姨道,“赶紧洗澡吧。”
安辞点头,随手把香囊放在一旁的桌上,决定等吃饱喝足再来解决这害人玩意。
等她洗完澡下楼吃饭,安镇雄这才踏着月色回来。
走进饭厅,便看到自家小外孙对着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的画面,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差把脸埋进碗里了。
安镇雄看愣了,看着她圆圆的脑壳,不禁开始反省起自己平时是不是饿着她了。
一心沉浸在干饭的世界里,安辞完全没注意到安镇雄的到来,直到红姨的声音响起。
“家主,您怎么在这站着?”
安辞循声抬起头,手里举着勺子,笑得小脸皱巴巴的,“外公,一起吃啊。”
安镇雄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外公吃饱了。”拉开椅子,他坐到她身旁,“小辞自己吃就好。”
安辞闻言,继续埋头干饭,她不挑食,每样菜都吃了不少,简直是吃啥啥香。
“红姨,我还想再吃一碗。”她看向红姨,举起手里的碗。
红姨低头看着她吃干净的碗,唇角一抽,“……小少主,要不咱不吃饭了,我再给你盛点汤喝吧。”
安辞啊了声,眼睛放着光,“可我还想吃饭。”
挖了一下午的地,必须多干两碗饭补充体力。
看不了自家小外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安镇雄立马道:“难得小辞胃口好,她想吃就让她吃吧。”
红姨咳了声,“家主,小少主已经吃了两碗饭了。”
安镇雄石化。
目光扫过桌上风卷残云的菜肴,又看了眼她鼓起来的小肚子,他顿时改口,“小辞,要不还是喝汤吧?”
不是他不给她吃,而是三碗饭她的胃受得了吗?
少数服从多数,安辞面露无奈,“行吧。”把碗递给红姨,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啃着。
安镇雄侧着身,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的挠痕,蹙眉,“你这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和富贵玩躲猫猫,钻进草丛里被划了一下。”安辞搪塞道。
知道她这几天经常和富贵在外面玩,安镇雄也没怀疑便信了,“擦药了吗?”
“红姨帮我擦了。”放下筷子,她歪着头看向身边的人,声音软糯,“外公,我想在湖边周围的草地种些东西。”
安镇雄满脸疑惑,“种东西?种什么?”
“种菜啊。”安辞道,“再养几只鸡,几只鹅。”
安镇雄听得一头雾水,不懂她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外公,你能不能借我几个人帮我耕地?”安辞抓住他的手摇晃着,一脸讨好的笑。
“好不好嘛?”
安镇雄被她摇得偷头晕,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怎么想起要种菜了?”
“给外公吃啊。”安辞笑眯眯地道,“我还要搭个葡萄架,等长出葡萄就给外公酿葡萄酒喝。”
安镇雄微怔,再冷硬的心都被她这两句话给融化了。
他深感欣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辞长大了。”
“那外公是答应了?”安辞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安镇雄迟疑了下,随后松口答应了,“嗯。”
难得他家小外孙有这份孝心,必须支持。
“我就知道外公最最最好了。”安辞嘴甜地道。
这句话不管听多少次,安镇雄每次都能被哄得心花怒放。
想起白天里两位长老说的话,他试探地开口,“小辞,你看啊,你想要的,外公都答应你了,那你能不能也答应外公一个事?”
“什么事?”直觉有猫腻,安辞警惕地问。
安镇雄道:“你现在病好了,这些天也一直在玩,是不是该想一想上课的事了?”
“咳咳。”
听到“上课”两字,安辞被呛咳到,桃花眼看向他,委屈巴巴地道,“外公,你骗我。”
对上她控诉的眼神,安镇雄讪笑,“外公哪里骗你了,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外公,你说过等半个月后再去上课的。”安辞一副“您难道想出尔反尔”的表情,想起昨天看过的综艺台词,她小嘴一瘪。
“外公,你是不是不爱小辞了?”
见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安镇雄立马心疼了,瞬间把二位长老的话抛之脑后。
他连忙否认:“怎么可能,外公就是问一下你的意见,既然小辞还不想上课,那就再等几天,不着急。”
安辞吸了吸鼻子,“真的?”
安镇雄无奈点头。
逃过一劫,安辞在心底偷笑,噢耶,明天可以继续浪了。
……
夜深人静,卧室里一盏小夜灯亮着。
安辞睁开眼,掀开被子坐起身,她转头看向悬挂在她床头上的香囊,眸底滑过一抹冷意。
她站了起来,把香囊解了下来,然后跳下床。
不小的动静立马惊醒了富贵,它一骨碌地翻身起来,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她。
“嘘。”
安辞俯身摸了下它的脑袋,“富贵,别出声。”
富贵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安辞勾唇,“富贵,过来帮我个忙。”
富贵跟着她走到阳台,安辞拿出香囊,粗暴地拽开上面的红绳,一股脑地将里面的药材给倒了出来。
紧接着,她把香囊递到富贵嘴边,“富贵,借你牙齿一用,把这个香囊撕碎。”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富贵几乎能听懂安辞一些简单的指令,它张开嘴用力咬住香囊的一角,安辞配合地一扯。
“嘶拉”一声,香囊变成两半。
富贵把嘴里另一半香囊吐了出来,安辞伸手捡起,满意笑了笑。
她伸手揉了下富贵的脑袋,“干得不错哟,明天奖励你多吃一块牛肉。”
富贵兴奋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走,回去睡觉。”安辞攥着撕碎的香囊走回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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