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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湘转头看过去。
  饶清怡,刚入学的时候是她接的谭湘。
  只是后来话剧社招摄影的时候谭湘刚进去面试的也是她。
  半晌,才开口:“刚刚才看,挺有意思的。”
  话剧中,男主人公马路对女主人公明明爱而不得。
  脑中响起话剧里的台词。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可我决定不忘掉她。”
  里面的男主人公,像她。
  但又不像。
  谭湘笑了。
  饶清怡将红色的围巾在脖子上重新绕了圈,没有多说,只是笑了笑:“走吧,他们都在外面。”
  到门口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话剧社大坪前白茫茫一片,谭湘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
  却见一个秦煜言走了过来。
  谭湘心头一惊,下意识垂下头。
  饶清怡却走到秦煜言,调侃道:“我们请了好久,终于愿意来了?”
  秦煜言没有说话只是瞥了眼谭湘,随即收回视线,语气淡淡。
  “快点,我还有事。”
  饶清怡走过来拍了拍谭湘的肩头:“麻烦你了,小学妹。”
  谭湘微微点头,整理好情绪后朝大家喊道:“大家可以往旁边的雪人靠近,手捧雪球也可以。”
  “不用太注意镜头。”
  等大家进入状态后,谭湘连拍几张后,检查成像。
  她抬头时却见秦煜言只身一人,站在雪地里,深邃的星眸微垂,手里捏着什么。
  谭湘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快门键。
  “咔嚓”
  她心头猛地一惊,快速放下相机。
  等她回过神准备删除时,却见秦煜言缓步走了过来。
  谭湘下意识转身离开,却被他叫住。
  “谭湘。”
  谭湘身形一怔,半晌才转过身去。
  秦煜言沉默地俯下身,将一只雪兔子放到她的手心上。
  谭湘喉咙干涩,脑中一瞬闪过一幅模糊不清的画面。
  画面里的男孩也捧着一团雪放到她手心上。
  “谭湘,给你,别难过。”
  一瞬间,画面里的男孩和眼前的秦煜言重合。
  谭湘呼吸一紧,瞪大双眼看着秦煜言,低声问:“秦煜言,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是说在高中以前。”
  秦煜言闻声顿了顿,刚想开口就被饶清怡打断:“谭湘待会我们一起下馆子,你也辛苦了,和我们一起吧。”
  谭湘微微点头,没有拒绝。
  饶清怡又对秦煜言说:“你也去。”
  秦煜言轻声‘嗯’了句。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了江南餐馆。
  饶清怡将菜单递到谭湘面前,开口:“谭湘,你有什么想吃的?”
  谭湘摇摇头,开口:“我都可以,没有忌口。”
  饶清怡又问了一圈其他人,随后朝服务员喊道:“点好了,再上几瓶啤酒。”
  包厢里氤氲着热气,一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一杯啤酒摆到谭湘面前,谭湘僵硬地接过。
  “喝,感谢我们大摄影师,往后你的约拍我给你宣传宣传。”
  谭湘笑了笑,刚抬杯却被秦煜言拦了下来。
  “她不能喝酒。”
  饶清怡蹙着眉:“一杯而已,度数低不会醉。”
  秦煜言想拿过谭湘手里的酒杯。
  谭湘却举杯,一饮而下。
  她的脸霎时满是酡红,一股热意冲到脸上,脑袋晕成一片浆糊。
  她耳边好像被隔了一层薄膜,周围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冷风灌进谭湘的脖颈。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模糊的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秦煜言?”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要出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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