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血液几乎凝固。
“你先走吧，孩子不想你在这儿。”
蒋牧野没有呵斥蒋小南反而不耐忙赶我走。
“蒋太太你别担心，有我在这儿，会帮你把小南照顾好的。”
蒋小南也冲我做鬼脸，我再无法忍受，摔门而出。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荒唐？难道就因为我只是书里的配角吗！？
我揩了揩湿润眼角，拔下婚戒扔到地上。
“蒋牧野，我不跟你过了。”
接着，摔门而出。
离婚冷静期没到，我留在蒋家别墅。
蒋牧野带着蒋小南进门的时候，我正在吃饭。
他们在我对面坐下，见桌面仅有的一副碗筷。
蒋牧野皱眉不悦：“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再吃？”
从前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他们一起吃饭，我说过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咽下嘴里米粒，淡淡回他：“没做你们的。”
“妈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蒋小南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我。
我没搭理他，继续吃我的。
他又接着说：“妈妈你别那么小气，我和爸爸都没放在心上了。”
说着他大嘴巴来接我刚夹起的鸡腿：“啊~妈妈喂我。”
我目不斜视直接放进自己嘴里。
“妈妈！？”蒋小南瘪嘴，一脸的不开心。
我淡淡抬起眼皮看他：“你觉得姜乔心做的好吃，就让她给你做，你觉得她温柔真的对你好，那就认定她，小孩不能两面三刀。”
说着，我将最后一只鸡腿也放进嘴里。
蒋小南从没见我冷厉的一面，又委屈又无措。
蒋牧野，软了语气对我说：“伊月，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我是想哄你的，可不是陪着小南住院走不开吗？”
我从口袋拿出手机，翻出姜乔心的微博点开她今天新发的自拍送到他面前。
照片背景是酒店凌乱的床铺，还有一双不经意拍到的骨节分明的手。
“如果我没记错，小南住的是病房，不是酒店套房吧？”
蒋牧野脸色愕然，很快恢复常色。
“昨天太累，不小心喝多不太记得了。”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不过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我忽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蒋牧野自主的选择。
剧情只能强行让他和姜乔心相遇，可选择是他自己做的。
“蒋牧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烂的？”
他愕然一瞬后辩解：“我没变，是你在自己世界里故步自封，不知道现在上流社会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无话可说，更不想再说。
对牛弹琴，已没有任何意义。
“算了，言归正传。”
我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档案袋，交给他。
那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
我看着蒋牧野懊恼的脸色，一字一句：“所有条例是我找律师根据我们婚前协议列的，你看有什么要改的吗？没有就直接签字吧。”
蒋牧野震惊于我的果断。
这时，蒋小南从他手中夺过离婚协议瞪圆了眼睛看向我。
“妈妈，你吃爸爸的，住爸爸的，还不工作挣钱，你怎么好意思提离婚啊？”
“妈妈，你是白眼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