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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煤炭好好地运回城里后,秦南乔让新上任的煤炭官赵立负责安排。
  她拍拍赵立的肩膀,一脸鼓励:“好好干,我相信你的能力。”
  赵立老实憨厚的脸激动地发红:“诺!我、下官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秦南乔点点头,招呼姬如堇就往渠勒部赶,跟另一批运盐的部队汇合。
  两人骑在马上,遥望广阔碧绿草原上那一点点飞扬的彩色旗帜。
  秦南乔迎风张开双臂,几乎觉得自己要溺毙在这场西北的风里。
  “我想把西夏打下来,成为西北的一部分。”秦南乔野心勃勃地看着前方飞扬的彩旗,这是她征服天下的第一步。
  姬如堇看着沐浴在光下而闪闪发光的秦南乔 ,眼里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暖融笑意。
  “嗯。”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姬如堇不置可否:“不好说。”
  秦南乔霸道又自信:“你会的。”
  不会就给你打造金丝笼,来个金屋藏娇。
  她一挥马鞭,胯下黑马率先冲出去,风声遥遥传来她的声音。
  “先去城里逛逛,跟上。”
  姬如堇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挥了下马鞭,胯下的白马便如离弦之箭,很快追上黑马。
  渠勒部的街道到处都是叫卖的小摊子,到处都是穿戴着颇具民族风服饰的渠勒百姓。
  秦南乔仔细看了下这些百姓,西tຊ北的百姓穿搭有点类似于敦煌风,只是上衣并不像现代一样露,为了方便干活,是短短的窄袖上衣,外披一件色彩鲜艳华丽的小披肩,下身则是裙裤或者长裙,挂点金色腰链,总之秦南乔一看就喜欢。
  西夏的百姓跟西北百姓一样偏爱色彩绚丽,服饰也更多地偏向袍服,头上戴着宝石、海贝等装饰。
  “尕娃,来张馕饼吗?”脸上到处都是风吹日晒痕迹的老年妇人笑着招呼路过的秦南乔。
  秦南乔倒退几步回到摊位前,看看摊位上比她两张脸还大的饼子。
  “多少一张?”
  “3文。”
  “来一张。”秦南乔转头看向姬如堇,姬如堇愣了一下,然后无语地从钱袋里数出3个铜板递给老妇。
  秦南乔接过后,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阿嬷,我听说明珠小姐是草原上耀眼的明珠,您老人家见过明珠小姐吗?”
  老妇人抬眸看向秦南乔,带着一丝自豪:“明珠小姐可是老婆子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秦南乔露出感兴趣的笑容:“当真?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就是想一睹明珠小姐的芳容,就是不知道怎么遇见明珠小姐。”
  老妇人闻言略带警惕地打量一眼秦南乔:“尕娃不像是我们西夏人,秦苍过来的?”
  秦南乔摸摸鼻子:“是的呢阿嬷,我家行商,这次是来西夏兜售货物,顺带看一眼明珠小姐。”
  许是秦南乔不跟她讲价,扮相乖巧,人又活泼礼貌,一旁的姬如堇也是一派有礼。
  老妇人环视一圈四周,才凑近秦南乔小声道:“尕娃,老婆子提醒你一句,你看看就好了,但是不要明目张胆地示爱,明珠小姐啊——”
  老妇人竖起一根手指指上天空:“被我们西夏的王上看上了。”
  秦南乔佯做不解:“这不是好事吗?”
  老妇人叹口气:“我们明珠小姐不喜欢啊,她是草原自由的风,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待在王城里,跟其他的女人争风吃醋。”
  老妇人手指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毡帐。
  “喏,那边是哈达克草原,明珠小姐最近心情不好,经常会去那里打猎,你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得到有用的消息,秦南乔和姬如堇的眼神交流一瞬,向老妇人告辞。
  草原辽阔,碧草青葱。
  一声鹰啼响彻云霄,雄鹰飞翔掠过的阴影下,一匹枣红的快马奔驰。
  马上一个一身红衣的明艳少女双腿夹着马肚,猎猎草原风吹动她编着小辫子的长发,额头的红色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少女双手挽弓,明亮的眸子锁定猎物,手指一放,利箭离弦,嗖的一声掠过草尖,带起破空声。
  一只肥大的野兔刚探出脑袋,就被一箭射穿,很快抽动几下,再也不动弹。
  侍女提起兔子的耳朵,快步跑向少女。
  少女一手背着弓,一手勒着马停下。骏马昂起脑袋嘶鸣几声,脚步哒哒地渐渐停下。
  秦南乔和姬如堇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他们没见过东方明珠的画像,但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就是东方明珠。
  “果真是像明珠一样耀眼。”秦南乔笑道。
  “吁——红玛瑙,停下!快停下!”
  不过是交谈了一会的功夫,东方明珠那里就出现了状况。
  枣红色的骏马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前蹄高高抬起,马脖子疯狂后仰,间或狂甩脖子,整只马显得异常癫狂。
  加西明珠死死勒着马绳,想用以往的经验让发狂的马停下来。
  随行的侍女着急地围在周围,却因为顾忌着发狂的马不敢近身。
  “红玛瑙,快停下!”
  秦南乔和姬如堇对视一眼,纷纷飞掠出去。
  秦南乔一个飞跃坐到加西明珠身后,双臂绕过她牵住马绳,手臂一个使力,勒得马不得不后仰,脚步在原地范围踢踏。
  姬如堇一掌拍向马脖子,不知道拍到哪个地方,发狂的马竟然真得渐渐停下。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侍女蜂拥过来,差点哭出声。
  加西明珠感受到背后温暖的温度,向后仰起头,看到一个白皙的下巴。
  下巴的主人若有所感地低头,垂着眉眼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和微微紧绷的表情,不知为何,加西明珠感觉心脏的跳动速度都快了起来。
  秦南乔确定马没危险了,才松开双臂,一个旋身从马上下来。
  抱拳:“刚刚情况危急,多有冒犯,还请小姐谅解。”
  加西明珠手里握着马鞭,居高临下的、带着骄矜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某云风。”
  “云风。”加西明珠笑容张扬,“你是秦苍人。”
  秦南乔不卑不亢:“是。”
  加西明珠下马:“你很好。你是我加西明珠的恩人,理应受到贵客的待遇。”
  看着加西明珠跟秦南乔越贴越近,姬如堇一时间觉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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