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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铁矿未开采完,秦南乔把盐交给加西天麻后,先让运盐小队把开采好的铁运回去,她和姬如堇被加西天麻留下一段时日。
  夜晚,留宿的毡帐内,秦南乔将姬如堇压倒在床上。
  “说,你怎么会有我二皇兄的印章。”虽然不是那种正规的印章。
  姬如堇无奈地把某人伸向自己腰间的手按住:“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秦南乔厚着脸皮:“我这是怕你不招,打算对你严刑拷打。”
  姬如堇一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门口,忽然道:“二皇子让我们兄弟俩办好铁器的采买事宜,这次交换到这么多,足够我们去够皇商这道槛了。这几天万事小心点,可别搞砸了。”
  秦南乔接茬,带着丝不耐烦:“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你压我躺的姿势等了几分钟,直到帐外传来一点动静,后又归于沉寂。
  姬如堇小声道:“我之前是二皇子的幕僚,有些事他会交给我办,所以拓印他的印章很容易。”
  秦南乔:······
  秦南乔悚然:“你以后该不会也背后捅我一刀吧?”
  姬如堇绽开笑眼,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挑,摆烂似的躺平。
  “我还以为你把我留下是早有觉悟的呢。”
  秦南乔缓慢地从姬如堇身上爬起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会努力度化施主的。”
  “你老实交代,你在京城还干了什么?”
  姬如堇想了想,慢条斯理道:“挑拨离间了三皇子、六皇子和九皇子,现在六皇子已经死了,三皇子和九皇子明里暗里斗得厉害,我打算后面干坏事都推二皇子身上,也不行,还是要平衡一点,推点给其他皇子吧。”
  秦南乔目光转变为敬佩,好家伙,背刺起旧主毫不手软,还这么能挑事,不给你个阴险狡诈称号她秦南乔第一个不服。
  秦南乔由衷夸赞:“你好坏啊!”
  姬如堇不高兴了,委屈:“我觉得咱俩半斤八两吧?这叫什么?这叫臭味相投。”
  秦南乔放松对身体的控制,狠狠地压上姬如堇,压得他闷哼一声。
  姬如堇:“小孩脾气。说正经的,我看那个明珠小姐对你有点意思,你要不牺牲一下,用点美人计,说不定我们能把渠勒部收归到西北。”
  秦南乔张嘴一咬,将姬如堇脖子上的软肉含在嘴里,成功地让上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我倒是觉得乖乖有这种本事呢,不知道弥勒王喜不喜欢男子,要是喜欢的话直接送你去和亲。”
  “你舍得?”
  没想到秦南乔半撑起身子,竟然认真道:“为了大业,有些人、有些事就得取舍,如果用一人换天下百姓安宁,我为什么不舍?”
  姬如堇噤声。
  他细细打量上方年轻稚嫩的面孔,只有这时候才在这张面孔上窥见到一丝弄权者的残忍。
  姬如堇本能地觉得,秦南乔没跟他开玩笑。
  如果真要在江山和他之间选一个,他肯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秦南乔现在还对他好,只是觉得他对她造不成多大危险罢了。
  “我可不是什么恋爱脑,乖乖。”上方的秦南乔笑道。
  姬如堇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上秦南乔的脸。
  “真是狠心啊,秦南乔。”
  “果然是秦苍的那位二皇子。”
  听着心腹来报,加西天麻一脸预料中的表情。
  “但是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跟我买铁器,是打算联合我们渠勒部吗?”
  “城主,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军师道,“您如果想要剑指西夏王的王座,我们的敌人不仅是渠勒的王子们,还有其他的部落。秦苍虽然现在皇子们也争得厉害,但他们跟我们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是不错的外援。”
  加西天麻摸摸下巴,粗犷的脸上是坚毅的表情。
  他果断地命令:“多跟云家两兄弟套套近乎,打探一下那位二皇子的意思。他们如果有什么要求,要去什么地方,除了不能踏足的地方,尽量满足他们。”
  “远道而来的朋友,我们总要好好招待。”
  “云风。”
  第二天,秦南乔刚打算去周边探探,最好摸到铁矿位置,加西明珠就出现了。
  加西明珠依旧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裙袍,身上挂着一串串象征地位的宝石首饰,手里牵着枣红色的马,笑容明媚。
  “云风,你要跟我去跑马吗?我带你去欣赏渠勒最美的草原。”
  秦南乔想了想,答应了。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奔腾在草原上,加西明珠呼啸一声,一声鹰啼,一只身形庞大的白头鹰从天空俯冲而下,又在加西明珠伸出胳膊时,调整身形,拍打着落在加西明珠的手臂上。
  加西明珠大笑着呼喊一声,扬着马鞭往前冲,马蹄踏在黄色的野花上,在碧波中拨开一片涟漪。
  那是独属于草原的活力,潇洒而明媚。
  落后的秦南乔也忍不住张开双臂,深吸一口草原的空气。
  她要把西北也打造成如此自由又悠闲的天堂。
  加西明珠勒着马与秦南乔并肩。
  少女红扑扑的面庞带着一丝羞涩:“云风,你可有婚配?”
  秦南乔暗道不好,还是谨慎答道:“有一心上人。”
  加tຊ西明珠立马怒目,又立马收敛情绪:“是还没成亲?”
  秦南乔:“还未成亲,我现在年纪尚小,要再等几年才能与我心上人成亲。”
  说着,眼睛里露出幸福的笑容。
  加西明珠觉得扎眼极了。
  她生气地一甩鞭子,溅起一堆草屑。
  发泄完才带着点骄傲宣布:“我不管,我喜欢你,你只要再跟我相处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我才是最合适你的。”
  “我见过秦苍的姑娘,大多弱柳扶风,不像我们草原的女儿,有着鹰神的勇敢。”
  “我是渠勒的明珠,未来也会是西夏最英勇的城主。”
  “云风,你会是我渠勒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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