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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和江宸的关系,楚穆雪或多或少从旁人口中听到过,但这些对她来说都已成遥远的过往。
  就算她曾经当真是江宸的妻子,在他决意另娶她人为妻的时候,他们之间就该了断了。
  楚穆雪尽力无视江宸纸白的脸色,面对他此刻的执着不禁叹了口气。
  “不论如何,你如今既已娶了叶殊,就好好对她吧。”
  江宸听到楚穆雪的话,脸色愈发苍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被抽干。
  他紧紧盯着楚穆雪,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些过去的痕迹,但终究是无果。
  “穆雪,我……”他再次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会娶小师妹,当真只是为了完成她临终所愿,绝无私情,若有违背,我必不得……”他颤着声音,试图解释。
  “国师大人,慎言,往事已矣,何必再提,你是方外之人,更不要轻易起誓。”
  哪怕脑海中已经将他全然忘却,但不知为何,楚穆雪仍下意识不希望从他口中听到那样的毒誓。
  她轻轻开口打断他,转身欲走。
  江宸却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楚穆雪的手腕,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穆雪,别这么说话,我们曾经……”3
  “曾经如何,对我来说都已成为过去。”
  楚穆雪皱眉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楚穆雪试图挣脱他的手,但他却抓得更紧,仿佛要将她牢牢地锁在他的身边。
  “我江宸的妻子从来只有你一人,我会让叶殊离开国师府的,哪怕你真的已经忘记了我,我们……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好吗?”
  楚穆雪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他的话,但此刻的她,确实已经不想再为过去的事情纠缠不清。
  看着江宸此刻眸中的恳求和无措,心中不知为何猛地刺痛了一下。
  “在我的记忆里,若是旁人所言不虚,你已经辜负过我,如今也不要再辜负别人了,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和选择,怨不了谁不是吗?”
  楚穆雪看向江宸拉着她的手,穿着素色衣袍的手腕上带着一条刺目的红绳。
  江宸的视线顺势也落在了上面,只是这次他没有遮掩,目光反而有些欣喜和眷恋。
  “你还记得吗?这是当初你亲手为我编的红绳,让我每日戴在手上,我从未取下过。”
  他是修行之人,从不带任何饰物,第一次楚穆雪提的时候,他下意识拒绝了,但后来却想着,那是楚穆雪想送自己的东西,见物如见人,故而后来他便一直戴在了身上。
  他紧紧盯着楚穆雪的神色,希望从中看出些许端倪,然而她始终平静地注视着,没有一丝触动和波澜。
  江宸眸中的光渐渐淡了下去。
  饶是通天晓地,手段了得的国师江宸,也没办法再回到当初让楚穆雪喝下符水那日。
  从他做出决定为此让楚穆雪喝下符水忘却他时,就应该料想到如今的结果。
  楚穆雪看着那条红绳,任她如何回想记忆也是空白一片。
  纵然江宸给她的感觉再熟悉,但从前那炙热的感情也已经随着记忆的消失而淡了下去。
  “国师大人,如今你我已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的缘分,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江宸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看着楚穆雪,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往日的温柔。
  然而,楚穆雪的脸上只有坚定和冷漠。
  他最终颓然地松开了手,就在楚穆雪即将走出庭院的时候,江宸突然喊了一声:“穆雪!”
  楚穆雪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江宸站在庭院中,眼中满是决然和坚定。
  他深深地看了楚穆雪一眼,然后缓缓开口。
  “穆雪,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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