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汐汐刚说完,段潮生、贺行砚和花臂男都向她看了过来。
“我替我先生喝第三杯,您不介意吧?”
花臂男怔怔点头。
纪汐汐走到段潮生身侧,弯了弯唇:“别担心,一杯酒而已。”
说完,她端起第三杯深水炸弹一饮而尽。
辛烈直冲五脏六腑。
纪汐汐忍不住咳了一声。
“咏慈,没事吧。”段潮生连忙扶住纪汐汐手臂。
“我没事。”纪汐汐反握住段潮生:“你没事吧?”
段潮生抿着唇摇摇头。
纪汐汐这才真正放心地微微笑起来。
“这位先生,既然我和我先生已经喝完了这三杯酒,您可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了?”
纪汐汐看向花臂男,又看向烂醉如泥的贺行砚。
花臂男勉强点了点头:“哼,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非让他长长见识!”
这时,一旁的贺行砚才如梦初醒。
他看都不看花臂男和段潮生,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向纪汐汐:“咏慈?我好想你……”
贺行砚张开双臂,想要把纪汐汐搂进怀中。
“沈先生,请你清醒一点。”段潮生抢先一步站在纪汐汐面前,冷着脸挡住贺行砚。
贺行砚眉头一蹙,酒精上头:“你是谁,滚、滚开!”
段潮生依旧冷着脸不为所动。
这时,纪汐汐抱住段潮生一只手臂,和段潮生并肩而立。
“沈先生,今天的事已经到此为止了,你在香港人生地不熟,还是趁早回去吧。”
纪汐汐神情平静,语气淡得好似面对的是陌生人。
一句沈先生让贺行砚恢复了一些神智。
他不由看向纪汐汐的脸。
脑子里却全是当初白纸上短短的那句:“沈先生,我要回家结婚了。后会无期。”
当时的纪汐汐也是这么冷漠吗?
“咏慈,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贺行砚语无伦次。
纪汐汐面不改色:“沈先生,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她看一眼抿着唇,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的段潮生:“我已经找到命中注定可以和我共度余生的人了,年轻的时候谁也不能避免犯错,错了就要及时修正。”
听到这话,段潮生和贺行砚都是一怔。
“难道我在你的一生中只是个需要被修正的错误吗?”贺行砚不可置信地问。
而段潮生只是握紧了纪汐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纪汐汐平静道:“是的。或许我在你的一生中也是。”
“咏慈,我不信,九年啊,从高中到嘉永上市,九年,你真的这么快放下了吗?”
贺行砚不死心。
“那你呢?”段潮生蓦然开口。
“你背叛她,用出轨伤害她的时候想过你们在一起九年吗?”
若目光有实质,贺行砚肯定在段潮生的眼中死了千百次。
段潮生捂住纪汐汐耳朵,好似不愿意让她听到这些不好的话。
“贺行砚,当你决定追求刺激,享受新鲜感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失去了和她站在一起的资格,我不信你出轨的这段时间咏慈没有给过你机会。”
段潮生唇线抿直:“你不是错过了这些机会,你只是觉得咏慈爱你,可以容忍你。”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你配不上咏慈,不值得她爱,浪费了她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