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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贵妃薨了的消息,皇后居然打翻了茶杯,脸上浮现出惊慌失措。贵妃的死,自然有皇上的手笔,那是不是皇上已经知道自己和贵妃联手在冷宫里磋磨昭妃的事情了?
第一个开刀的是贵妃,那么下一个开刀的是不是就是她这个皇后了?以皇上的性子,会不会也会让自己和贵妃一个下场?
在这样惊惧和惶惶不安的情绪之下,皇后也病了一场。
“皇后,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周时礼来看望皇后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都虚耗了很多。
“回皇上,臣妾无事,这是这风寒来得重了一些。”皇后脸色有些许的苍白,声音虚弱。
皇后还以为周时礼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找了个借口安慰。实际上,给皇后诊治的太医和负责诊治贵妃寒气的太医是一个人。
皇后到底因为什么原因病倒的,周时礼自然心里有数。
“既然这样,皇后便好好养病吧。”周时礼看向皇后的目光幽深。
与此同时,宁昭月的身孕也有四五个月左右了,趁此机会她向周时礼提出了把那冷宫侍卫调离到别的宫里当差的要求。
那冷宫侍卫本就是周时礼授意去保护宁昭月的,如今宁昭月成功回来,他自然也要给那侍卫嘉奖,于是便同意了宁昭月的请求。
“你那青梅竹马得了昭妃的提携,调到了寿康宫当差了。”
走在宫里的长街上,玉琪儿看向陪在自己身边的云半夏。
云半夏的目光看向前方望不到尽头的路,叹息一声:“我知道,姐姐。是昭妃帮他的。”
“后悔了吗?”玉琪儿看着云半夏那张瞧不出任何情绪的脸。
云半夏转头看向玉琪儿,反问:“那姐姐,你后悔了吗?”
玉琪儿先是一愣,随后肯定的摇头。她自然不会后悔,她如今的隐忍和蛰伏,是为了向温执玉报上辈子的仇恨。
“姐姐,我也是,我也不后悔我自己选的路。”云半夏会心一笑。
是啊,自己选的路,怎么走都不会后悔。她玉琪儿是如此,云半夏亦是如此。
没过多久,周时礼下江南游巡,宁昭月因为即将生产,原本要被留在宫内。可周时礼架不住宁昭月的求情,便同意带着宁昭月。
听闻宁昭月也要陪周时礼下江南,病的厉害的皇后为不让宁昭月越俎代庖,硬是找了太医连夜治疗。
周时礼游巡江南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几日之后就到达了江南水乡。这里处处是青砖黛瓦,红墙白塔,所目之处,无处不是风景,无处不是画意。
在江南待了数日之后,某个夜里宁昭月生产,孩子生了一天一夜之后才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出来。故此,周时礼给宁昭月的孩子取名承晨,意为迎接新生。
“皇上,昭妃姐姐才生产不久,您怎么不在昭妃姐姐那里陪着她和孩子?”玉琪儿看着躺在自己腿上闭眼休息的周时礼,柔柔开口。
“昭妃和孩子自然有人看顾,只是朕心里有些烦心,来你这里清静清静。”周时礼的语气里有些疲累。
玉琪儿伸手替周时礼按摩着眼睛两侧的穴位,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皇上可否和臣妾说说?臣妾愿为皇上分忧。”
“草原那边近日要替他们的新王娶亲,向大周求娶嫡出的公主。”
“嫡出公主?如今大周的嫡出公主便只剩皇后娘娘的公主,还有太后娘娘的长公主了。”
玉琪儿没记错的话,上辈子是宁昭月为了报复皇后,向太后进言假意让太后嫁女,让皇后母家逼迫皇后许嫁公主。最后,嫁到草原的是皇后的嫡出公主。
而皇后,也在从江南回到皇宫的路上,落水之后惊惧而死。只是不知道这辈子,她要不要插手这件事?
只是,她既然选择讨好了太后,自然也不会让太后的利益受损。
周时礼叹息一声:“是啊,皇额娘早年为帮朕巩固自己在朝里的地位,已经许嫁了一位长公主过去。如果再嫁一位长公主,朕怕她会老怀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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