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担忧的看了叶菀一眼，终究心中微叹，悄然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微风拂过，一抹白色身影一闪即逝。
叶菀神情划过一丝诧异，勾唇一笑：“今日你怎的会来这里？”
慕舟衡“啪”的一下打开了折扇，神情划过一丝戏谑。
“看看我们魔神，怎么，我不能来么？”
叶菀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几日没去妖界寻他了。
她的神色一慌，说：“我几日都未去寻你对弈了。”
她想起自己已经逝去的白川师父，她一定会救回他。
想起白川，那是自己尝过了唯一一点温暖。
慕舟衡却浑不在意的笑了下，修长的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那我们做一个交易，我便答应你。”
他的眸光深深凝视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心底划过一丝涟漪。
又一次失败了，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玩味的笑。
从他第一次见到叶菀，便知道她过来是为了自己的心头血而来。
叶菀眼底的笑渐渐消散，神情在刹那冰冷。
可她没有动作，声音缥缈：“是甚么交易？”
慕舟衡薄唇微勾，绽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笑。
“你和我成婚，我便把心头血给你。”
看着叶菀的神情逐渐冰冷，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眼底的戏谑一闪而过。
叶菀却也勾起了一抹弧度，“妖神，这般的玩笑开不得。”
慕舟衡却笑了下，“这可不是玩笑，自我生下来，就听我祖母说过，九尾狐的心头血只能给心上人。”
叶菀闻言心头一震，她的神色划过一丝复杂。
“那你还说对弈便可答应我？”
如果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或许一开始她便不会来妖界寻他。
慕舟衡心头忽然划过一丝涟漪。
他知道叶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如同高山流水一般的墨域尊上。
可越来越随着了解深入，越发觉得她便是自己寻了多年来的人。
慕舟衡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神情坦然：“只是一场成婚之礼罢了，算不得真的。”
叶菀对上眼前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眸，忽然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虽然你的条件很是诱人，可我知道，成婚这样的事情，很是重要，我不愿利用你。”
慕舟衡心口忽然一震。
他的眸光深深凝视眼前的人。
他以为她会说出其他的原因，却没想到竟是这般。
慕舟衡想起自己的母亲飞升之前说的话。
“舟衡，你要找一个真的会为你着想的人，至少她不会利用你。”
叶菀认真的眼眸此时落入慕舟衡的眼里，却只觉比天边的繁星还要耀眼。
可叶菀想的很是简单，一旦利用了，她以后可还不了慕舟衡。
她不愿意欠他的。
慕舟衡沉默良久才说：“如此，我明白了。”
叶菀送他回去的时候，看着他唇边玩味的笑意，也不由得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你莫要伤害自己。”
忽然的，叶菀看着他的眼眸，叮嘱道。
夜幕低垂，月上中天。
叶菀躺在床榻上，想起白川真人的脸，眼里盛满了哀愁。
耳畔忽然传来那道声音：“明明利用他便可得到的东西，为何要弄得这般复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