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被殷时律温柔到过分的样子,激的浑身鸡皮疙瘩。
这狗男人演技真是一流,她都快认为他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钟又凝也回他个温柔,声音甚至都发嗲:“就是胃口不太好。”
哼,演戏谁不会似的,她得让他知道什么叫tຊ影后!
殷时律唇角勾着的弧度僵了一瞬,随即更柔:“我喂你?”
钟又凝娇红着脸,嗔怪道:“你干嘛,叔叔还在呢。”
殷时律:“都是一家人,乖,不怕。”
沈佳舒用不惯叉子,刚卷起的不知名面,听到这,直接就掉回盘里了。
她此刻的心情,就如这盘面,乱的一批。
钟文生则是哈哈大笑:“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钟又凝靠在殷时律怀中,小鸟依人的问:“叔叔,你今晚怎么会和我家时律吃饭啊。”
她在说到“我家时律”时,明显感到腰间的手捏着更用力了。
钟文生笑容僵在脸上,看了眼殷时律,然后干笑了两声:“聊一些工作。”
气氛突然莫名的凝固了起来。
钟文生眼底闪过一丝情绪,突然道:“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早点要个孩子吧。”
“而且啊,你们还不能生一个,得生三个!将来长大了都有个伴儿。”
沈佳舒听的直翻白眼,这些有钱人生一百个孩子都能养得起。
像她这种穷人,自己都养不起。
殷时律淡淡道:“我们已经在备孕了。”
钟文生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好啊,你们加油。”
钟又凝表面笑着,桌下已经掐住了殷时律的大腿,暗暗用力。
哪来的备孕?这男人怎么信口开河!
手背突然被男人温热的掌心按住,钟又凝看他。
他握着她的手,覆盖在了某处。
钟又凝眼睛一瞬间瞪的老大,像摸到了什么烫手山芋,连忙想抽回。
殷时律却按着她手,不让她动。
钟又凝又不能来强的,对面还有俩人看着呢。
他怎么又耍流氓!
殷时律附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你再掐,一会我怎么出去见人?”
这是硬到一定程度,不能示人的意思。
殷时律的声线很平静,没任何波澜,眼神看着更是没丝毫情欲。
但却听的钟又凝浑身都酥了。
她软着身子骨,压着声音回他:“你再让我摸会,你就别想出去了。”
音落,压在掌心的手松了开。
钟又凝在手离开前,壮着胆子故意捏了两下。
捏完,她忍着狂跳的心脏,面不改色的喝了口咖啡。
殷时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半晌,无声的喘出口粗重滚热的气息。
显然是被她捏的那两下,已经硬到极致。
钟又凝抿紧唇瓣,强行忍住想笑的冲动。
对面,钟文生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满意溢出言表。
倒是沈佳舒一脸不解。
明明之前,钟又凝还想弄死殷时律。
怎么这会还调上情了。
临吃完饭。
钟文生掏出两张电影票:“正好,一会吃完饭你们就去看吧,听说还是场爱情电影。”
“你们分居两年,心里难免产生各种嫌隙,但到底是夫妻,我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钟又凝听出来了,钟文生这是拿话点她呢。
叫她老实跟殷时律过日子,受了委屈也不能离。
毕竟正走下坡的钟家,得傍上殷家这棵大树。
钟氏集团在她父亲生前掌管时日益兴盛,怎么到了他钟文生手里就日渐走下坡了。
甚至,不惜让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做出牺牲。
如果爸爸还在,他绝不会让钟又凝受这等委屈。
可惜,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最宠她的爷爷奶奶也过世了。
如今,钟又凝最亲的人,变成了钟文生。
钟又凝接过电影票,勾起唇:“谢谢叔叔。”
临分别前。
殷时律意味深长的看向钟文生:“我说的话,可别忘了,叔叔。”
这声叔叔叫的疏离又威胁。
钟文生脸色一变,硬挤出笑来:“好,时律。”
目送殷时律离开,钟文生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后背已然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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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南停在公寓楼下,沈佳舒打完招呼正要下车。
殷时律不温不凉的声音传来:“今晚的一千万,算是给沈小姐母亲手术的祝福。”
沈佳舒突然压力倍增,干笑两声:“多谢殷总。”
想起她骂殷时律的画面,越想越尴尬。
之前当面指着殷时律鼻子骂,如今又被迫收了这么多钱的礼物,沈佳舒简直想哭。
真是人在屋檐下。
殷时律:“不用谢,假期不够再跟我老婆说,请多久都行。”
这下,不光是沈佳舒浑身不舒服,钟又凝也跟着难受了。
殷时律从不慷慨讲人情,分明是故意施给人压力。
钟又凝见状,有意护着,岔开话题:“老公,电影马上开场了,我们快走吧。”
她眼神示意沈佳舒回家。
沈佳舒比了个ok的手势。
钟又凝透过室内镜,瞧见男人面色平静的过分。
她眼眸流转,倏然从后座凑过去,近在咫尺的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的钱都花佳舒身上了?”
殷时律目不斜视:“我都收到银行风险提示的电话了,还不准我查查么。”
她倒是护着沈佳舒一来一来的,只把他当个提款机。
一个老公甚至连闺蜜都比不上,可笑至极。
钟又凝眨了眨眼睛:“生气了?”
觉得花那么多钱,心疼了?
她真的巴不得殷时律有点反应,起码能让她觉得,她面对的不是个死人。
殷时律侧头,直视她,像证明似的:“我没生气。”
卡既然给了她,他就不会计较这点钱。
至于把钱花给谁,他就更不在意。
他是殷氏集团总裁,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还是个未来前妻。
两人之间近在咫尺,仅差一厘米就能亲到。
如此暧昧的距离,此刻两人却丝毫没那意思。
钟又凝顿了顿:“你确定佳舒要是有事还能请假?”
沈佳舒母亲这一手术,不知道还要照顾多久。
殷时律最讨厌请假的人,尤其是请长假。
走关系的,他就更厌恶了。
殷时律语气很淡:“她想请多久就多久,毕竟是你朋友。”
钟又凝想不通,猜不透,这男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根本不是他性格啊,总觉得哪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不过,他今晚没跟白瑶见家长,心情总归是不错的。
“快到时间了,我们去看电影吧!”钟又凝有些激动。
她从小到大都没去过电影院,都是在自家的影厅观看。
所以,对电影院非常期待。
殷时律收回目光,冷淡漠然:“我还要工作,你自己去看。”
爱情电影,都是些没营养的烂东西。
钟又凝觉得一个人看太孤单,更何况电影票是两张。
“就那么忙,两个小时都抽不出来?”
糊弄谁呢。
分明是不想跟她在一块罢了。
可他越这样,她就越想拉着他!
殷时律回的快:“抽不出。”
钟又凝攥着他手,孩子般摇晃两下:“你就陪我去吧,再说这都多晚了,加班对身体多不好啊。”
女人傲娇的声线里隐着丝撒娇意味。
这也是钟又凝第一次对他撒娇,实在难得。
可惜,殷时律并不买账,“不去。”
“白瑶还在等我把文件批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