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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又凝是真没想到,看个电影还看出个意外惊喜。
  她直接就嗤笑出一声。
  女人见她这样,以为她是不信。
  “我老公马上就来,你就等着吧你!”
  她扬起高傲的脖子,“本来我都不想要你赔偿的,既然你提到这了,那我就必须让你付出代价!”
  “我看你应该也有点条件,不至于赔不起吧?”
  钟又凝无动于衷,漫不经心的问:“你老公叫什么啊。”
  女人指着她,皱着鼻子一副瞧不起的高贵:“就你也配问?”
  “我都怕说出来吓死你!”
  影厅的门被一名西装革履的胖男人打开。
  他正点头哈腰的做出请的姿势。
  身后人走进来,清冷双眼望向钟又凝方向,眉头微蹙。
  女人正跟钟又凝趾高气扬,看到自家老公,急忙吼道:“你怎么来这么晚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娘俩快被人欺负死了!”
  胖男人赶紧过去:“我刚加完班啊,怎么了?”
  “你儿子被人踹伤了!”
  胖男人直接就急了:“谁踹的!谁!”
  “就是她!”
  女人指着钟又凝,许是有老公撑腰,气焰更足了。
  胖男人正要骂钟又凝,转念一想,冲殷时律歉意的道:“抱歉殷总,我有些家事需要处理,让您见笑了。”
  殷时律慢悠悠坐钟又凝身边,“没事,你处理,不用管我。”
  有了总裁这句话,就放心了。
  胖男人正要骂钟又凝。
  结果,却看见殷时律将身边女人的小腿放膝上,低眸观察着。
  看了会,殷时律抬眼问:“疼么。”
  钟又凝扁嘴:“快疼死了。”
  委屈的要哭。
  不见丁点刚才冷漠不让人的强势模样。
  男人冷白的手覆在她伤口上,腕上的黑色手表链条折射出清冷的光。
  殷时律的俊脸辨不出喜怒:“殷太太还真是不小心。”
  男人用极其平静的声音,亮明了钟又凝的身份。
  胖男人震了下,冷汗瞬间渗了出来:“都、都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他老婆在旁边一头雾水,不爽的推了他一下。
  “你儿子都被欺负了!你不帮你儿子,跟这戴眼镜的废什么话呢!”
  胖男人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这是殷总和殷太太!你给我把嘴闭上!”
  女人瞪大眼睛看着那位,她口中“戴眼镜的”。
  原来他就是,一上位就大刀阔斧裁员的殷总。
  而她儿子挠伤的,居然是殷太太?!
  女人脸色直接惨白,杵在原地形同石像,再也不敢趾高气扬。
  殷时律摩挲着钟又凝伤口边缘,不经意间问:“你叫什么来着。”
  “方勇,我叫方勇!”
  “市场部总监,方勇。”殷时律平调念出。
  方勇没敢说话,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不叫这个。
  “我太太皮肤娇嫩,受了伤极不爱痊愈,所以平日花销都用在了保养上。”
  殷时律抬眼:“方总监身居高位,经历事情多,以您的经验来看,出了这种事应该怎么处理才更完美呢?”
  方勇被殷时律极其尊重的态度,吓的脸上流汗。
  “殷总,我替我儿子和老婆向殷太太道歉!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理都行!”
  方太太这会也急忙道歉:“对不起殷总!对不起殷太太!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是您…!”
  钟又凝勾起个清浅笑:“儿子惹的祸却是你们道歉,那是不是以后他杀了人,你们也替他执行死刑啊?”
  方勇和老婆凝噎住,一脸愧色。
  男孩如仇敌一样瞪着她,“你这个坏女人!”
  他哭闹了半天什么都没得到,就怪她!
  男孩冲过去就要打钟又凝,殷时律攥住他领子,直接把他给提了起来。
  “你放开我!”
  男孩四肢在空中胡乱的蹬着,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大声的冲殷时律吼。
  殷时律提着他,镜片后的双眸黑如冷窟:“知道鬼最爱吃你这样的胖小孩么。”
  男孩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停,愣愣的看着他。
  殷时律:“尤其是你这种,调皮捣蛋最惹人厌的坏小孩。你身上散发着的味道,最吸引冤死后的厉鬼。”
  男孩脸色惨白一片,猛地咬住唇瓣,眼睛红了。
  殷时律不疾不徐,语调平平:“怕了?那就更得厉鬼的喜欢了。”
  “你越怕,它就越是从被窝里钻出来吓你,在床下面拽你的手吃你的脚。”
  男人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不见底的恐惧。
  殷时律勾唇:“谁叫你,不乖呢。”
  殷时律不笑还好,这一笑直接把男孩吓的哇哇大哭。
  哭着找妈妈,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裤子还湿了。
  殷时律松开男孩,淡然里透着威慑:“方总监还真是教子无方。”
  方勇低着头,抬头不敢抬:“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顿了顿,方勇壮着胆子问:“殷总,这事……”
  殷时律意味深长的睨他一眼,似笑非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下不为例。”
  方勇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回头给老婆一个眼神。
  似乎在说,你看,殷总是通情达理之人。
  殷时律和钟又凝一走,整个影厅的气氛才算轻松。
  有小姑娘偷偷嘀咕:“我的天呐,那个就是刚上任的殷氏总裁,也太年轻了吧。”
  “和他老婆好般配啊,梦幻的像偶像剧一样。”
  “就是他老婆这身高,好像比官宣照片里的那位高了不少……”
  -
  “你刚才跟那小屁孩说的话,都是从哪学的?”
  出了影院,钟又凝摸了摸身上的冷汗,“我听着都瘆人。”
  殷时律脚步停了下,眼底的情绪稍纵即逝。
  他没有说话。
  “那小崽子指甲里全是土,指不定带了多少细菌,你就这么算了?”
  钟又凝开口道:“我要去医院。”
  殷时律掠一眼她葱白的小腿:“你这伤口确实太深,恐怕还没到医院就愈合了。”
  钟又凝被他噎了一下,“我是要去打破伤风!”
  刚才在影院里还护妻心切,出来就变了个人。
  果然,这狗男人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如此宠爱她。
  闻言,殷时律稍微歪了下头作思考状,沉默凝她。
  钟又凝也歪头看他。
  较量又在无意间进行。
  殷时律:“患破伤风的前提是,伤口尖而深,且是被上锈的铁制品刺伤。”
  他语气平的,跟百科上的AI朗读没有丝毫区别。
  殷时律上下打量她几眼,又补了句:“你不会破伤风,但我看你容易疯。”
  “殷时律,你是长了一口狗牙吗,张嘴就咬人!”
  钟又凝抬起高跟鞋就踹他,好巧不巧,攻击的方向是殷时律的裤裆处。
  殷时律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脚踝。
  他声音沉了:“钟又凝,把我踹废,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攥的紧,钟又凝整条腿都被迫高高抬起进了他怀里。
  钟又凝挣不开,索性说:“踹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你那东西也不用!”
  殷时律:“谁说我不用?”
  钟又凝很快反问:“所以殷总跟谁用了?”
  掌间的脚踝美而白,他拇指不禁摩挲两下。
  殷时律沉默的注视着钟又凝,平静而黝黑的眼底,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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