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上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夜色。
病房里一片昏暗，所有摆设的轮廓都模糊起来。
只有宋雨慈白得好像在发光。
祁云湛看着她随着自己的动作摇晃，只觉血脉贲张，不觉又加重了些力道。
他一下一下的发了狠，宋雨慈颤抖着咬紧牙，可破碎的声音还是从唇角不断溢出。
但祁云湛并不满意。
他掐住宋雨慈的脸，逼迫着她口齿分离：“害羞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说着，他猛地一下用力，宋雨慈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她的意识已经混乱，一时间没听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伸手去推祁云湛，可双手紧接着就被他抓住箍在了头顶。
两人的皮肤摩挲在一起，汗水交织，早分不清是谁的。
“祁云湛……”宋雨慈嘤咛着，音调像是要哭出来。
相比之下，祁云湛显得从容许多。
他动作丝毫没停顿，却笑着俯身贴近她的耳廓，嗓音好像会下蛊：“怎么了？宋雨慈，说出来，你想让我怎么样？”
宋雨慈轻声抽泣着，完全是靠本能寻到祁云湛的唇吻上去。
“轻点……求你……”
祁云湛眸色一暗，松开抓着她的那只手，又伸进发间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这亲吻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以至于宋雨慈浑身僵了一瞬。
她恍惚地睁开眼，不敢确定面前的男人是祁云湛。
祁云湛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
这简直比梦还荒唐。
可身下的痛又告诉宋雨慈，此时祁云湛柔和的亲吻、轻柔的语气、温和的微笑，都是真的。
宋雨慈其实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但祁云湛这个人才不会管这些，只要他想，不管是软还是硬，对方都得接受。
然而今天的祁云湛反常地像是变了个人。
他亲过宋雨慈的软唇之后，又转头去亲了她的耳垂。
温热的触觉让宋雨慈全身酥麻，大脑轰地一下彻底空白。
就在这时，祁云湛挺身进入最深处，停留了好久才离开。
宋雨慈累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眼皮也沉着合上。
意识迷离时，她恍惚听到祁云湛在问：“你为什么就非要离开我不可？”
她想睁开眼确认，但想想应该是自己的幻觉。
祁云湛……不可能会有那样卑微的语气，尤其是对自己。
凌晨三点，南炀看着走进办公室的祁云湛，不由得惊讶。
“这么晚了你不在病房休息，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祁云湛径直坐下，将上衣扯开：“伤口裂了，你处理一下。”
“裂了？”南炀不明所以，却见他胸前的绷带上一片血红，顿时眉心深皱，“怎么会这么严重，不是告诉你刚做完手术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吗？！”
祁云湛语气淡淡：“你缝线没缝好。”
“你……”南炀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给收了回去。
真是个活大爷！
南炀认命地给祁云湛重新处理了伤口。
绑绷带时，他看似无意地问：“又不是见不到，就这么把持不住？”
祁云湛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宋雨慈来医院的事你当我不知道？”南炀哼笑了声，“祁总向来心狠手辣，怎么这次收拾人还倒把自己给伤了啊？”
祁云湛没理他。
南炀却笑着凑近：“我说云湛，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恨宋雨慈吗？我怎么感觉……”
“你是爱上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