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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瑶爸妈30岁结婚,35岁才有的肖瑶,积极响应那个时代提倡的晚婚晚育。
  肖瑶妈连忙从客厅出来,穿着一件墨绿色人造棉连衣裙,头发和以前一样烫着小卷,看着比以前胖了些,个子也矮了些。一见仝姝眼睛放光,脸上笑开了花,“小嫚越长越俊了,这大个子看着就喜人,是不是这两年又长个了。”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давно не виделись! (您好,好久不见)” 仝姝眉眼弯弯,俄罗斯语她只会一点,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Да,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давно не виделись. (是啊,确实好久不见了。)” 肖瑶妈是S大俄语系的教授,说得流畅好听。
  突然,板着脸转身冲里面吆喝道,“老头儿,别下你那个臭棋了,姝姝来了。”
  两幅面孔切换地太快,仝姝有点忍俊不禁。
  “一帆呢?” 仝姝问道。
  “厨房做饭呢。”
  “哎哟喂,姝姝,大姑娘了啊。” 肖瑶爸瘦了很多,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着个笔记本电脑,看着腿脚不大好,起身还要拄着拐杖。
  “叔,你的腿......” 仝姝连忙过去扶。
  “痛风,哈啤酒哈的,再哈点就好了。” 肖瑶妈白了老伴一眼,没好气道。
  电视机里放着父母爱情,肖瑶妈去厨房,肖瑶坐在沙发上刷淘宝,隔一会儿就问问仝姝哪件好看,这三件比哪件好看,这十件比哪件好看。
  肖瑶爸从茶几下面掏出一个蓝布包袱,里面包着一个木头盒子,打开就变成了一张棋盘。
  “来一把。” 肖瑶爸冲仝姝挤挤眼睛。
  “好。” 仝姝无奈。
  仝海波也爱下象棋,仝姝被迫成了他的棋搭子,后来又成了他在小区棋局上炫耀的招牌,也算有童子功。
  仝姝红棋先手,炮二平五。
  “先给我来了个当头炮。” 肖瑶爸笑呵呵的跳左马。
  两人下得有来有回,仝姝手里正捏着一个卒,肖瑶爸的手机响了。
  “您接。” 仝姝收回了手。
  窗外打了个闪,房间忽然亮如白昼,仝姝吓了一跳。
  “喂,嗯……在家......下雨了,改天吧......已经到了啊......你弟弟来的.....好......我去开门。” 肖瑶爸一接电话就仿佛换了个人,儒雅温和,倒是符合经济学教授的身份。
  “以前我在北京的时候P大的学生,每年都来,前两天说要来看我,临时有事,让他弟弟送东西过来。” 肖瑶爸笑呵呵地解释道,眉眼间藏不住的欣慰。
  “叔也是桃李满天下了,我去开门。” 肖瑶去洗手间了,仝姝拿了把伞,笑着往外走。
  院子门铃响了,肖瑶妈也从厨房出来,两个人碰巧一块去了门口。
  大雨宛如天河倒泄,仝姝有些艰难地撑着伞,肖瑶妈去开门。
  雨顺着大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仝姝把伞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一tຊ圈海军蓝衣服的底边,缝着黑色皮质十字架的克罗心深灰色牛仔长裤配一双黑白板鞋,裤脚和鞋已经全湿透了。
  “我亲娘嘞,孩子,全淋湿了,快进来快进来。” 肖瑶妈语气焦急,直接拉着人往院子里面招呼。
  闻言,仝姝把伞微微抬起,也抬头去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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