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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一怔:“?”
  转念一想,二房的秦娴早几年便进了康王府做了侧妃,这姜初然的姐姐也进了康王府,严格来说,二人可不就成连襟了么。
  呵,啐~晦气!
  “行了你别说了,我就是我,跟他没任何关系!”秦臻神态严肃急忙撇清。
  总有一天她要摆脱秦氏庶支!瞧瞧这一房的亲戚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三人在市集逛了一圈,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去。
  秦臻大老远便看到刘福在别院大门口踱来踱去,神情火急火燎的,见到她回来,好似见到救星一般,赶忙迎了上来。
  “祖宗!可算把您盼回来了!”
  ?
  “老刘这是怎么了?”秦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福这般殷勤地站在大门口等她,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快随我回府吧!回去您就知道了!”说着刘福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往府里扯。
  “府里来了位爷。。。进门就直奔听雨居,还不让声张,小的实在是没辙了!就等世子爷你回来了!先前这位爷半夜就来敲过门,说是借宿一宿,悄悄来悄悄走也就罢了。今日也不知是什么风又把他吹来了,还说这次又说要多宿几日,您快去瞧瞧吧!”
  一想起那位的身份,刘福便六神无主,十分焦躁。
  “谁啊?”秦臻莫名其妙。
  “走吧!见了您就知道了!”
  刘福拉着她一路往听雨居行去。进了听雨居,刘福轻轻敲了敲门压低嗓音道:“大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秦臻见了开门的人愣了愣,这不是金主爸爸的侍卫么?怎么这两个人又来了?
  她还在发呆,刘福已经恭敬地跪下了。
  张十八朝着秦臻咧嘴一笑,拱手施了一礼,“世子爷,别来无恙,这次又要叨扰你几日了!”
  ?
  “你们怎么又来了?你主子呢?”秦臻疑惑地看向里屋,这人还是这么任性,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登堂入室。
  刘福则用力扯了扯她的手,挤眉弄眼地示意她跪下。
  ?
  秦臻可是没有见人就跪的习惯,对方不过是个高门二代,算起来她身份也不差。
  刘福这逢人就跪的毛病可不好,那会儿顶撞她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敢情只在窝里横?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大管家,对方一个侍卫,跪什么跪。
  她一边向张十八询问,一边拎着刘福,企图把他提溜起来,谁知刘福挣扎着,一个劲儿地冲她做口型,做了半天,她才看明白。
  “燕,王,殿,下。”
  。。。
  果然是高门大户。。。确实有任性的资本。
  张十八笑嘻嘻道:“殿下在里屋呢。”
  “行,看到你们安置好了我就放心了!你们自便,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想住多久都行,有什么需要就跟刘福说,我先走了。”秦臻连房门都不进,扭头就要走,摆明了不想管这事儿。
  ???
  “诶!诶!”张十八急忙扯着她,“世子爷,你慢点,先别急着走啊!殿下找你还有事呢!”
  刘福也慌慌张张地抓着她的袖子,眼神恳求。
  秦臻皱眉,“先放手,什么事?”
  张十八松开手,笑道:“殿下吩咐,属下也不知,世子请吧。”说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臻斜睨了他一眼,这主仆二人一直以来对她都没有歹意。她抬步就往里屋走,张十八跟在她身后。
  “你主子的病好了?”秦臻漫不经心地问。
  “哎,有劳世子记挂了,殿下久病缠身,哪有这么容易痊愈。”提起沈暮宸的病,张十八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这次也是为了将之前的行程重新走一遍,不知还有没有转机。
  秦臻了然。
  进了里屋,室内燃着安息香,暖暖的甜香气息几乎笼罩了整间屋子,与沈暮宸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角落里,男子身着素黑色的长衫,安静地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风韵清疏,眉目淬雪,一头缎子似的乌发散落在榻间,昏暗中无限旖旎风情。
  那紧闭的眉眼浓墨重彩般几欲要斜飞入鬓角,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
  秦臻很自然地道了声,“见过殿下!”
  沈暮宸睁开双眼,也不介意她礼数简单,微微抬了抬手有几分懒散道,“世子不必多礼。”
  两人十分默契,都没有提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秦臻也不多寒暄,直奔主题正色道:“殿下找我何事?”
  “我对贵府的温泉十分好奇,想让世子给我细细讲讲它的来历。”沈暮宸懒懒地抬起眼帘。
  “这温泉有什么好讲的。。。温泉就是温泉。”秦臻莫名,想也不想就推辞,这位殿下是闲得没事儿干了吧。
  沈暮宸不再追问,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放在了桌上,而后似笑非笑地看向秦臻。
  一旁的张十八双眼蓦地睁圆了,心情十分复杂,主子真知道投其所好。。。
  什么东西?
  秦臻扫了一眼。
  二百两银票。。。
  啧。。。这个人,也太直接了吧。
  可是关于这温泉,却是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沈暮宸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她收回目光,一本正经拒绝道:“殿下,这温泉十分普通,无甚特别,别说二百两,你就是给我两千两我也。。。”
  沈暮宸不语,手指微微一动,又是几张银票轻飘飘地飞在桌子上。
  果然给了两千两?
  ???
  这人有大病吧,行事风格如此粗暴。。。不过她喜欢。
  秦臻以手握拳挡住嘴巴咳嗽一声,生怕一不小心笑出tຊ声来。
  她正了正神色,立刻改口道,“殿下厚爱,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在脑海中搜罗着原主的记忆,缓缓解释,“并非是臣搪塞殿下,这别院建府之时,臣尚未出世,确实对这温泉所知不多。只知这泉水是自山上引入庄子里,近些年来国公府的庄子疏于打理,甚至连这别院都荒废了。自臣记事以来,从未来过这里,也从没听家中长辈提起过温泉的事情。兴许是家父一时兴起,建得这温泉别院,建完之后连他自己都忘了。臣也是几年前随家母来别院居住,才知道这里有温泉。”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更多的事情臣也无从知晓,不过臣曾偶然看过一本杂记,书中记载得正是温泉,臣记得书上说泉水中富含多种极微小的物质,是我们无法用眼睛看到的,这些物质能够舒筋活血祛除湿寒,秋冬泡一泡,于人体大有益处。至于温泉的热度,则是源于地下的地热。若是殿下感兴趣,不如多泡上一泡,再派几个侍卫顺着水流去山里寻访一下呢?”
  好歹两千两呢,多讲一些,也算对得起这些银子了。
  说完她抬头观察沈暮宸的神色,见他依旧是恹恹地靠在榻上,低垂着眼帘,也不知在想什么。
  张十八见她说得不似有假,便小声提醒道:“主子?”
  沈暮宸这才慢慢悠悠出声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要在府上多留几日了。”
  秦臻神态一松,满脸堆笑,“您请便,别院里还有很多空房间,您还可以多增派些侍卫,毕竟这里位置偏僻。”
  言下之意,自己做好安保工作,出了问题老子概不负责。关于温泉,她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再让她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上次你给我的那支小弩是谁做的?”沈暮宸不再追问,冷不丁又提起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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