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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外。
  徐朝霖胡子拉碴,一脸褪相的站在窗后,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病床上那个给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
  半个月前。
  徐朝霖下训正准备回家,却被政委拦住叫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政委却是欲言又止,看着徐朝霖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不忍心。
  他有些不明所以,却心中莫明慌张。
  “政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徐朝霖蹙眉问道。
  政委叹了一口气道:“岑恩同志在任务中出事了。”
  此话一出,徐朝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是什么。
  “什么……?”徐朝霖的声音缥缈,自己都有些抓不住自己的声音。
  “岑恩在探脉过程中遇到了猛兽,又遭到岩石重击,现在已经推进重症手术室了。”
  政委拍了拍他的肩膀,口吻中带着些许的担忧。
  “听说她伤的很重,怕是九死一生,现在告诉你也是想让你心里做个准备。”
  他又从抽屉里找出江岑恩的遗书,递给徐朝霖。
  那是黄金队每个人都写了的一封。
  “这是他们队的惯例,留的遗书,岑恩的就先给你。”
  徐朝霖知道黄金部队的惯例,但是面对那不知未来几何的遗书,徐朝霖不敢接。
  “按照规矩,我许你假,去看看她吧。”
  “要是她好了,这封信就烧了除晦气。”
  “去吧。”
  政委见信递给她后,摆了摆手。
  徐朝霖连夜收拾了行囊,一脚油门直奔河市军区。
  天气暖和了些,路上的积雪早已融化成水,路不再像年前那般难走。
  徐朝霖没日没夜的赶路,原本正常七天的路程,硬是四天就赶到了河市的军区医院。
  当陈城看到出现在河市军区医院的徐朝霖,被他吓了一大跳。
  昔日风光霁月,铁面无私的徐朝霖,彼时正眼下青黑,双眼通红,胡茬也是密布在他的下巴。
  一见到陈城就抓住他询问江岑恩的情况。
  若不是他身上那身绿色的军装,陈城都不敢认。
  陈城将徐朝霖带到江岑恩的监护室外。
  看着里面自己那毫无声息的妻子,徐朝霖的心都被纠成了一团。
  “现在还在观察期,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陈城道。
  徐朝霖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他又问道。
  “第一次下矿,杨团长让她留守,但是她不甘心,自己三个月的地质观察却不能跟队伍下矿。”
  “偷偷从小路溜了上去,我发现的时候晚了一步,跟着她上了山。”陈城站在一边,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人,叹了一口气。
  “到了目的地却没看见她人影,猜想她估计是走错了路。”
  “重新找过去的时候浪费了点时间,她遇到老虎,又没有带枪,就拿着一把刀,一个人跟老虎缠斗了好久。”
  徐朝霖听在耳中,手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眼中的心疼怎么也掩饰不住。
  “又遭到岩石坍塌,砸到了身体。”
  “要是我及时阻止就好了,或者再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陈城继续说着,脸上写满了懊悔两个字。
  “杨团长那边怎么说?”徐朝霖声音嘶哑,低声问道。
  “团长那边……”陈城有些欲言又止。
  “说等岑恩醒了,就转去别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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