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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在这一刻,她就是不愿。
  靳祁忱微微眯起眼睛,耐心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身体前倾靠近。
  殷果注视着靳祁忱的脸,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让靳祁忱喉头一紧。
  靳祁忱抬头与她对视,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气氛变得微妙而又诱人。
  “咔哒”一声,安全带系好了。
  靳祁忱伸手拍了拍殷果的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内心却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他面无表情,颇为不自在地说:“没人告诉过你,女孩子不能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吗?”
  殷果窝在副驾驶座上,朝靳祁忱眨巴眨巴眼,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没人告诉过我呀。”
  “现在你晓得了,以后别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男人看。”靳祁忱板着脸,车子徐徐前行,殷果便顺势往他那边蹭了蹭,一只手托着下巴,故作轻松地调侃,“要是我一直盯着,会咋样?”
  靳祁忱斜睨了她一眼,眉毛微微上扬,“你猜猜呗。”
  殷果浅浅笑着,靠上了副驾驶座的椅背,找了个舒坦的姿势,眼睛望向窗外,“不知道哦。”
  靳祁忱转动方向盘,车辆转弯,穿过一个十字路口,之后就没再言语,车里的空气变得沉闷起来。
  殷果皱了皱眉,忽然感到哪里不太对劲。
  “你怎么会在倾城?”她问道。
  靳祁忱没看她,语气冷淡地说:“去1994酒吧。”
  “是嘛?”殷果眯缝着眼,想起那个o提过的那个名字——靳。
  靳。
  殷果重新打量靳祁忱,他的穿着和那个男人相似,但又似乎有所不同。
  殷果的疑问引起了靳祁忱的注意。
  车在红灯前停下,靳祁忱侧头看向她,“你来倾城干啥?”
  “我?路过而已,我是去外滩,并没进倾城。”殷果紧紧盯着靳祁忱。
  两人的视线碰撞,如同针尖对麦芒,像在进行一场心理战,互相观察,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一丝线索。
  然而,片刻之后,两人默契地同时扭开头。
  一个继续开车,一个继续观赏窗外。
  心中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句话:想啥呢,怎么可能是她/他!
  车停在大院门口。
  殷果正准备解开安全带,就被靳祁忱抢先一步解开了。他下车,绕到车头,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殷果斜眼看着他。
  他说道:“你不是不方便吗?”
  殷果:“……”
  还真是记仇呢。
  殷果下了车,靳祁忱关上车门,慵懒地靠在车边。
  殷果摆摆手,“谢啦,大好人。”
  靳祁忱没说话,身体一侧,目送殷果进了大院。
  那声“大好人”让靳祁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直到看见殷果进了屋,他才转身回到车上。
  他拿起手机,开机。
  迟乾已经发来了好几条信息。
  “关机算什么,我又不要你请客。”
  “我看见你和小丫头了,哎哟,靳祁忱,原来你也是个见色忘友的货!”
  “我去了1994,记你账上哈!”
  靳祁忱挑了挑眉,直接拨通了迟乾的电话。
  迟乾接通,语气不佳,“不是关机了吗?开它干啥。”
  “我要见爷爷。”
  电话那头静默了三秒钟,然后问:“谁的爷爷?”
  “你的爷爷。”
  “我的爷爷!!你怎么骂人呢!”
  靳祁忱叹了口气:“……你在哪,我来接你。”
  迟乾:“1994酒吧。”
  “好。”靳祁忱挂断了电话。
  他的车停在倾城的门口,迟乾正好出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准备上车。
  “副驾驶不让坐,开你的车吧。”
  靳祁忱下了车,扫了迟乾一眼。
  迟乾:“……啥时候又多了这个怪癖。”
  “就是刚才。”靳祁忱的声音冷冷清清,从迟乾身旁经过时,让人感到一股凉意。
  迟乾开着车,不解地问:“这么晚了,怎么突然要见爷爷?”
  “爷爷手里那颗罕见的君药,我想要。”
  “你拿那东西干啥?那是老爷子用来收藏的,哎,难不成你也要开始收藏那玩意儿了?”迟乾开车技术稳定,车速平缓。
  靳祁忱望着车窗外,翻阅着樊前发来的资料,语气淡淡地回答:“有用处。”
  “老爷子可不能随随便便给你,他最近宝贝着那个呢。”
  靳祁忱没有再接话,专心致志地翻看着樊前传来的信息。
  今晚袭击殷果的那几个人,是六爻街上出了名的大佬葛稳的手下。葛稳向来不插手闲事,这次背后是谁指使的呢?
  殷果回到家中,打开电脑,正准备查这几个家伙的底细。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串消息。
  【他们都是六爻街老大葛稳的手下。】
  殷果扫了一眼那号码,末尾六个九。
  这么嚣张的号码,除了靳爷还能有谁。
  殷果关掉手机,先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用绷带缠好,然后给臧浪发消息:“六爻街,去还是不去?”
  ……
  六爻街。
  殷果一脚踹开赌场的门。
  赌场里烟雾缭绕,一群赌徒回头瞥了殷果一眼,又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牌,嚷嚷着:“少来唬我,快出牌!”
  “玩得起就玩,玩不起赶紧滚蛋。”
  “没钱还来赌,脑子进水了吧。”
  殷果环视四周,场地宽敞,赌博方式多样,人也多得不行,前面的擂台周围挤满了人。
  殷果双手插兜,冷着脸走进去,随意一扫,恰好看到有人出千。
  殷果撇撇嘴,抬头望向二楼,一眼就瞧见了包间里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袍,嘴里叼着雪茄,目光直直锁定殷果,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殷果嘴角上扬,在他的注视下,斩钉截铁tຊ地说:“臧浪,给我砸!”
  臧浪立刻抄起旁边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
  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清场。
  殷果不想误伤无辜。
  赌场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男人们也都扔下牌,抓起钱往边上躲。
  赌场出乱子是常有的事,遇到这种场面,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避开,毕竟大家只是来寻乐,不愿招惹是非。
  毕竟在这里混的,有几个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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