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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卿颇感意外,祁知聿内心竟是这样评价她的,“即便我有双重标准,那也是情理之中。陶芸属于Y.G,而小静属于雾井。雾井是我们自己创立的,我在那儿有绝对的话语权;而在Y.G,我顶多算个高阶员工。”
  “陶芸虽是我的助手,但我们更像并肩作战的同事。同事与家人,哪个亲近哪个疏远,难道还要向祁少你一一解释不成?”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显然对他的质疑有所不满。
  祁知聿听出了她的不悦,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没有再接话。
  他知道,这局,自己理亏了。
  二人一同向楼上走去,祁知聿的出现,立刻在工作区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Y.G的祁少哎!”
  某位热衷八卦的女员工一眼便认出了他。
  “真的假的?”
  旁边的人将信将疑。
  “Y.G的祁少为什么会来我们这种小工作室?”
  “难道刚刚那几个富婆说的苏总攀高枝是真的?她真的去勾搭豪门公子了?”
  “闭嘴!苏总的人品你们还不了解吗?凭她的魅力,用得着去勾引男人?”
  工位上的同事们低声议论着。
  而这一切,都未能逃过祁知聿敏锐的耳朵,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哼“,仿佛在回应这场无端的纷扰。
  夏杨静的脚步稳健而有力,一步步沿着楼梯拾级而上,那双敏锐的双眼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轻易捕捉到了在拐角处交头接耳、形迹可疑的几个员工。
  他目光犀利如刀,轻轻一瞥,便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仿佛被寒风拂面。
  “几位,工作岗位岂是闲聊之地?这么宝贵的时光,不应当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去吗?”
  话语间,夏杨静动作敏捷,已然从口袋中抽出一本小册子,快速记录下违规者的编号,“18号、15号、21号,你们的行为已违反公司纪律,不仅私下交谈,更是涉及到了对高层的不实言论!”
  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道痕迹都仿佛是对在场人的一次无声警告。
  此刻,祁知聿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目睹此景,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在他唇边悄然绽放。”你对前台人员的包容性,倒是让我感到意外。”
  他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面。
  “明明拿着微薄的薪水,却像那些身居高位者一样,忧心忡忡。”
  这评价里,既有讽刺,也有赞赏。
  苏婉卿的指尖轻触保险柜的密码键,随着咔嚓一声,沉重的门缓缓开启。
  从那隐秘的暗格中,她取出一个看似平凡的信封,眼神在它表面流连片刻,随即轻描淡写地道出:“我对她的酬劳,可是普通前台的五倍之多。”
  “五倍?”
  祁知聿的眉宇间难掩惊讶,“仅仅是因为她跟随公司时间较长?”
  尽管他对那位前台的印象不错,但这样的薪酬标准仍让他觉得过于大方。
  苏婉卿轻摇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你总是以表象评判他人,未免太过肤浅。”
  说话间,她将手中的信封递至祁知聿面前。
  祁知聿接过信封,快速浏览了其中内容,脸色不禁沉了下去:“这究竟是何用意?”
  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股不明的怒意。
  “我要前往江市出差一周,以防万一,我希望你能帮我保管这枚印章。”
  苏婉卿的解释似乎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虽说是短暂的离开,但紧急情况不可预测,有你在,我会更安心。”
  祁知聿的不满在苏婉卿的话语中慢慢溶解,他轻叹一口气:“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手续等你回来再说。”
  随后,他将印章轻轻放在苏婉卿的桌面上,语气里透出一丝不容商量:“这印章是祖父亲手交给你的,理应由你自己妥善保管。”
  “我怕万一遗失,祖父会责怪我疏忽大意。”
  苏婉卿反驳道,显然对于祁知聿的提议并不认同。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么处理的,而且,如果有需要特别批准的事情,应当提前提出申请才是。”
  “明天一早的飞机,时间紧迫,无法按常规程序操作。”
  祁知聿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缓和,“一周而已,没有什么是等不起的。”
  “但是……”
  还没等苏婉卿说完,祁知聿的话语如冷水浇头:“莫非你已经和厉宴舟有了约定,打算私下解决这一切?”
  他的言辞尖锐,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
  “我只是想确保工作顺利进行,为何要把他扯进来?”
  苏婉卿无奈地将印章收回,重又将其安置于保险柜中。
  “Y.G的印章,为什么不在Y.G的办公室存放?”
  祁知聿望着这一幕,突兀地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苏婉卿一边将印章藏入保险柜深处的一个隐秘角tຊ落,一边缓缓解释,“你还记得Y.G曾遭遇过的盗窃事件吗?我不过是未雨绸缪。”
  祁知聿眉头微蹙,“你总是过分担忧。”
  “等到事情真正发生再弥补,那时悔恨也无济于事。”
  苏婉卿关上保险柜,反复检查,直至确信无误后,又加上两道锁。
  门外传来轻柔而有节奏的敲击声,“有什么事?”
  夏杨静立于门口,眼神不经意间掠过祁知聿的身影,回应道:“苏总,警察局来电催促了。”
  “我们即刻出发。”
  苏婉卿再次拎起手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如果你有其他安排,不必陪我,去做笔录,我自己可以应付。”
  对于苏婉卿一次又一次的逐客令,祁知聿挑了挑眉,悠然道:“巧了,今日我恰好得闲。我也很好奇,祁少夫人是如何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的。”
  办公室门依然半敞,不远处的员工们惊诧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空气,他们难以置信地议论纷纷——祁少夫人?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远超过苏婉卿与有妇之夫的传闻。
  “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苏婉卿迅速关闭办公室门,往日温婉的面容因他这番话而带上了一丝愠怒。
  “我说的可是事实,何来不对劲之说?”
  祁知聿目光紧锁,语气坚定,“他们皆是你的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况且,你不是要去警局录口供吗?我们的关系迟早是要公之于众的。”
  他双手插兜,在办公室内不疾不徐地踱步,言语间尽显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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