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秀禾！你凭什么随便开除别人？你以为你当上团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林秀禾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
“你现在在文工团上不了台，为什么要在这边荒废青春？”
林秀禾看着她，眼神居然读出了些许遗憾。
陶安妍的水平是很不错的，只是太过心高气傲，实在是可惜。
“还不都是因为你……”
“到底是不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比我清楚。”
林秀禾的语气重了几分。
“按照你的本事出去找个舞团也能大放光彩，现在我辞退你，你还能拿到一笔补偿。”
说着，她双手抱胸靠着椅背：“而且，你留在这里，我不保证我会不针对你。”
陶安妍之前那样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也不是圣母，所有事情都可以一笑而过。
陶安妍半仰起头，似乎是在思考林秀禾说的话。
“哼，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自己递辞呈！”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林秀禾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以她的性格，总会再次吃亏的。
陶安妍刚走，程亦川就找了过来。
“婉淑，我们俩能聊聊吗？”
林秀禾转过头去：“请你出去，我现在在工作。”
程亦川充耳不闻，进来顺便把门带上了。
隔绝了外界的声音，程亦川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婉淑，你也看到了我的家庭，我会给你很好的生活的。”
“我也会全心全意对你好，你看你你现在也回国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程亦川的语速很快，似乎这些话他准备了很久。
林秀禾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显然程亦川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我们能不能好聚好散，我和你有过很好的回忆，不要让那些美好在你一次次的打扰下最后也烟消云散好吗？”
林秀禾走到门前打开门：“你走吧，我们俩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程亦川有些呆滞的望着林秀禾，他的嘴皮子抬了一下，最后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他两步上前抓住林秀禾的手腕，力道不轻。
“我只做错了一件事而已，不能给我改正的机会吗？”
林秀禾感觉手要被他捏碎了：“你松开我。”
程亦川一步步靠前，另一只手楼住林秀禾的腰：“婉淑，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感受到男人的气息再靠近，林秀禾一巴掌甩在程亦川脸上。
“离我远点！”
程亦川被打了也不恼，只是舔了舔嘴角，感受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婉淑，打我你能消气吗？那你多扇我几巴掌吧。”
“程亦川，松开我！你冷静一下。”
程亦川抱住林秀禾：“我马上又要去伦敦了，你不在身边我真的很担心。”
“还有别人在觊觎你，你原谅我吧。”
林秀禾用手抵着他的胸口：“程亦川，我们俩和别人无关，我不可能再接受你了。”
“松开我。”
林秀禾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亦川才后退一步。
他的心脏仿佛被万箭穿心般疼痛。
最后程亦川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这次大概是最后一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