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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面前这张明明长得很好看的脸,司母觉得白瞎了,这张脸不知道要比宁晚那小白花的长相好看多少,怎么就是不吸引陆祈川呢?
  最终还是把问题归结到这个上面,用自己半辈子的经验来教司遥。
  “遥遥,你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用得太多了,祈川肯定是烦的,拿捏男人啊,你就要像是放风筝,给他自由,但是那根绳永远都是捏在你手中的...”
  提起这种经验的事,司夫人说起来滔滔不绝,各种怎么拿捏的言论,什么时候该柔,什么时候该硬,一口气说了很多,“...遥遥你记住没?”
  司夫人话说完总要在司遥那里要一个回应,就像现在。
  司遥有想过赶她走,不过想到这个房间本来也不是自己的,而是面前这个人女儿的房间,她好像就没有什么立场赶人了。
  胡乱的敷衍着,手下动作不停,“听到了,男人不老实就打一顿,下手越狠才会站得越稳。”
  “你...”司夫人明白了,她这是在跟自己生气,因为上次他们之间的谈话。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想要安抚两句,还没开口就看到了司遥的动作,一口气直接憋在嗓子眼,终于是没忍住,“你在干什么!”
  司遥趴在一旁的小桌子边上,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已经被打开,盖子中有淡绿色的液体,她的两只手上正捏着两只蚊子,左手中的蚊子被她放在液体上,很快右边的蚊子也被她放在液体上。
  因为司夫人猛然拔高的声音,她眉头微皱,“试试效果。”
  反正都是活的,人和蚊子应该也没有差别,效果应该也差不多。
  她视线紧盯着面前的两只蚊子,眼中像是在发光,看上去有几分迫不及待。
  司夫人:“......”
  很快两只蚊子相继坠入淡绿色液体中,拍动的翅膀逐渐没了动静。
  “呐,他俩睡觉了。”说着,她手抽出一张纸巾盖在上面,并且贴心地把它们的头露出来。
  司夫人:“......”真的不是被淹死了吗?
  果然还是在生他们的气,想起来上次的事情,还是没忍住又多嘴一句,“遥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说罢,她也不再多待,转身出了门。
  没想到这句经典名言也跟着遗传下来了,果然是祸害一千年,司遥胡乱地想着。
  “白日宣淫。”视线再次看向那两只蚊子的方向,站起身,话落,窗帘已经被拉上,室内变得有些昏暗。
  现在天黑,就可以了。
  只是司遥没想到就连司夫人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吗?
  那张摆着的照片再次被她拿在手中,是很像,但是世上哪有真的一模一样的人,镜子中的人和照片中的人仔细看还是有些区别的。
  照片中的人眉眼中带着些顺从,而镜中的人眉眼中透露出来的却是张扬,那种隐藏在有些呆呆的眼神中的神采。
  镜中人唇齿轻动,“眼睛都不好使,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
  这句话算是将所有人都包含在了里面。
  “遥遥,我们先走了。”司夫人再次上来找她,也再次嘱咐,“动作快点,希望下次能有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具体是什么,司遥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再次坦言,“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还是赶紧去找她吧。”
  这是司遥今天第二次说这件事,不过结果都一样,没有一个人信,包括这个给‘女儿’出主意的母亲。
  司夫人语气有些不好,“遥遥,你这话说得严重了。”
  今日的所有,她都归结于是司遥生气了。
  再一再而不再三,司遥也懒得再说。
  司父司母离开后陆祈川的心情倒是更好了,倚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一般每次司母离开后,司遥就会有新的把戏,这次他倒是想看看会有什么新戏。
  “司伯父司伯母走了吗?”
  宁晚从楼梯口探出头朝下看,在确定他们真的离开后,她才缓缓走下台阶,直冲着陆祈川而去。
  “晚晚你不必躲着他们,这是陆家。”说到这句话,陆祈川原本嘴角噙着的笑消失,对于司遥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这种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委屈让他觉得自己是失败的,婚姻没能自己做主,就连喜欢的女人都要受委屈。
  宁晚强忍着委屈挤出一抹笑容,虽然没有说话,但却让陆祈川觉得更加亏欠她。
  四下无人,司遥从房间中出来还觉得奇怪,先前下面还能听到说话声,怎么这么快就安静下来了?
  顺着楼梯向下,一道纤弱的身影正躺在地上,她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和陆祈川关系不一般的宁晚。
  “你怎么了?”
  看她面相,应当是没什么意外发生才对。
  宁晚抬头,眼中带泪,苦笑,“不小心摔了一下,能扶我一下吗?”
  柔弱,可怜又惹人同情的模样,配上那身白裙子,好像下一秒就能升天一般。
  司遥上前,弯腰,伸手打算将人拉起来,就听到身后有呵斥声传来,“司遥你对晚晚做了什么?”
  像是配合男人的愤怒,本来还只是眼眶含泪的宁晚,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嘴角竟然溢出一抹鲜血,晃瞎陆祈川的眼睛,刺痛他的心。
  他快步上前,伸手大力朝司遥推,似是嫌她碍事。
  “扑通”一声,肉体和地板相撞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啊——”
  痛呼声紧随其后。
  陆祈川抬手捂鼻子,只觉得酸痛难当,眼泪不自觉流出,和刚刚气势汹汹的模样相比,实在是狼狈之极。
  他用力过猛,司遥又躲闪及时,他就这么硬挺挺摔在地上,不说扶宁晚了,他自己都很难一下站起来。
  短短几秒钟,面子里子全无,像是别人愚弄一般,比看到宁晚被人欺负还要愤怒,男人的尊严让他心中气血翻涌。
  “司遥!”
  这两个字吐出来,像是要把人嚼碎一般。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屈辱,还是在自己家中,被一个自己从来都看不上的女人如此对待,越想越气!
  “干嘛?”
  司遥看着他,一脸懒散样,趁火打劫,“扶一个人三十万两黄金,两个人打折,七十万。”
  “……”
  气氛变得凝固,宁晚的柔弱再也没办法装下去,瘸着腿,捂着胸口去扶人,抬眼看向司遥,眼中似是有情绪快速一闪而过,司遥却没看懂。
  “阿川你没事吧,遥遥不是故意的,我没事,咳咳咳……”
  宁晚委屈巴巴地默默流泪,趁人不注意时转头,抬手就往自己口中又塞一个东西,完全不避讳司遥。
  很快,她口中的鲜血像是止不住一般,源源不断往下流,白裙上染上鲜红,眼眸微垂,看上去有种随时都能过去的既视感。
  这个表演……
  司遥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好笑,这两个人都要碰瓷她?
  “要钱没有,想讹我的话,我就只能送你们两副棺材。”
  说完这句话,她忙又补充一句,“除了这个,别的没有。”
  宁晚的表情一滞,只当什么都没听到,掩面哭泣,气若游丝,“阿川,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每说一句话,她口中都会有鲜血溢出,场面变得混乱。
  她的话成功把陆祈川的思绪转移,自己丢掉的脸面终于有台阶下,他忙起身揽住宁晚,满眼心疼,“晚晚你哪里疼,晚晚。”
  “你再叫一会儿,她身体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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