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于渊的配合下,尹然很快炒了两个菜,一个红烧茄子,一个土豆丝。于渊眼神亮晶晶的多吃了一碗饭,尹然顿时觉得成就感满满。
吃过饭,天色彻底黑下来,天空好似被笼罩了,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往日一抬头就是满天繁星,甚是好看,今天...暴雨将至的节奏。
“快回卧室关好门窗,我去关外面的门窗。”于渊说完就去关院门,然后又去鸡舍检查了一番。
尹然回到卧室,外头已经电闪雷鸣了,她听到外面的动静,估计于渊已经回到房间了。
但是现在她有点害怕...若是婆婆在家,她肯定就抱着婆婆睡了。
现在这样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外面电闪雷鸣,估计一会儿就得下暴雨了,以前自己在家都是灯火通明的,现在完全没有灯,就连煤油灯都在堂屋里。
尹然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都没有鼓起勇气去堂屋拿煤油灯。
“噼里啪啦...”外头的大雨瞬间就像豆子一样泼洒下来。
那响声伴随着雷电,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尹然坐立难安,最终鼓起勇气想要去堂屋拿灯。
“咿呀,”尹然拉开门的声音在狂风暴雨的夜晚不那么明显,但隔壁房间假寐的于渊却顿时睁开眼。
尹然猫着身子在黑暗的堂屋摸索前进,忽然手上感觉到一堵温热的触感,她拼命压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温热的触感,鬼不会是温热的,所以没有鬼,不怕不怕。
有人?!
“谁?!”尹然的声音很大,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但是尹然已经吓出了冷汗。
“是我,你在找什么?”于渊透过电闪的光亮一瞬间看到尹然一脸惊恐和苍白的脸色。
这丫头,看样子吓得不轻。
“呼,差点被你吓死,我在找煤油灯,一个人在房间太吓人了。”尹然越过于渊,想要继续摸索前进。
忽然间,她感觉手被人握住,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痒痒的...
“跟着我,我来点灯。”于渊拉着尹然的手,往前走。
堂屋不大,于渊很快就在柜子上找到了煤油灯,然后摸到火柴点燃,室内亮起灯,尹然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莫名觉得很温暖。
只是视线落在他的白色背心...这也太禁欲了,小麦的肤色,结实的肌肉,纯白的背心紧贴着他的皮肤,勾勒出腹部的肌肉线条。
尹然视线落在于他的腹部,咽了咽口水,一瞬间理解了周幽王的荒唐。
于渊点好灯放在餐桌上,就看到尹然一脸呆滞的盯着自己的腹部,他眼神微眯,抿嘴沉默了片刻。
“就在这里坐会儿吧,瞌睡了再进屋睡觉。”于渊拉过尹然坐下。
尹然呆滞的神情这才恢复,脸色微红,还好灯火是暖黄的,不太明显。
她伸手轻拍了自己的脸蛋,别想太多,这是女主的男人,你是前妻,前妻,前妻,认准定位,别做炮灰。
两人在堂屋坐了好一会儿,尹然见煤油灯的油都快没了,心里焦急,为啥一点困意都没有啊。
外面的风雨丝毫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于渊一直看着灯芯出神,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忽然外头响起鸟叫声,他微微蹙眉,只是三声后就没有声音了,只有雨声和雷声。
他抬眼看了看趴着桌子上没精打采的尹然,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你对你爸妈了解多少?”
尹然忽然听到声音有些茫然,等她回过神意识到时于渊问出的话,这才喃喃出声,“没多少,记忆太久远了。”
原主对父母的记忆确实不多,虽然五岁前都跟着父母,但之后就没见过了,而且又被变故影响成了痴傻的人,幼时的记忆更加模糊不清了。
但她不明白于渊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原文里一直没有交代过炮灰前妻的身世情况,毕竟是第一集就死了,后面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只是后面有一点她也有些疑惑,那就是于渊回到京城后,于家家族对原主的打压,不过是偏远小村的村姑,为什么于家要特别出面,但被于渊挡住了,算是与心中的愧疚一笔勾销。
于渊接收到尹然疑惑的神情,他抿唇,轻声说,“你父亲当时在军队很出名,是烈士,只是...你与你婆婆的处境为何到这般地步?”
“这还用问吗?你父亲还活着你却被流放到这个犄角tຊ旮旯来了,何况我父亲已经死了。”尹然毫无在意的回答。
于渊沉着脸没有搭话,尹然看着他的表情,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赶紧出口解释。
“我的话是字面意思,嘲讽句,夸张加比喻,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别瞎想。”可不是咒你爸去死的意思。
于渊无意识的点头,神情恍然,他父亲确实健在,但当时的情况,诸多不便,况且他说男子汉,自然是要历练一番的。
于渊轻轻叹口气,看了眼尹然,忽然觉得她眉宇间跟那位有几分相似。
若是没有革化的行动,她应该过得很好,从小娇生惯养,被宠着长大吧,只是为何?
她和她婆婆丝毫不知道她父母背后的关系?
到底是谁在刻意抹掉这一切...怪不得,要让自己来这里,只是两年了,以往尚且没有线索,即便尹然已经恢复正常,但对于她那时候太小了,她能知道什么?
看来得尽快把离婚申请书递上去,然后先回去想办法了。
“昨日我收到了县上的调查信,事情的经过已经告诉上面领导,村长应该没事。”于渊缓缓出口,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此时紧紧盯着尹然,不想漏掉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哦?真的?真是太感谢你了,于知青,你真是个大好人。”原本双眼惺忪的尹然,顿时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于渊。
一脸的谄媚笑意。
于渊嘴角抽抽,还真是不能期待些什么。
“离婚申请,我会尽快递上去。”这句话的语气很沉,尹然不明白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为啥于渊死气沉沉的说出来。
“行,于知青真棒!”尹然有些词穷,可能因为太高兴,有些华丽的辞藻反而想不出来,只是来个简单粗暴的。
于渊脸部抽动,抿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