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希都想给墨时允鼓掌了,不愧是京城鬼见愁啊,一开口就让人无法招架。
早知道他这么会说,一开始就应该让他一起来。
“我,我,不是……我没有……”江薇儿咬着嘴唇,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却不敢看墨时允。
哪怕如今墨时允还没完全黑化,可上一世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
“没有什么?”墨时允坐在轮椅上,一身黑衣,手上却拿着一方白色的手帕,时不时捂着口鼻咳嗽几声。
那张病态脸,苍白着,随着他的咳嗽而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有些吓人。
“是没有一见我就心虚,还是没有算计我跟江大小姐?咳咳……”
江薇儿知道自己不能慌,一切的痛苦都过去了,她已经重生了。
现在这个男人根本没看上自己,也不会看上自己。
相反,他已经跟江予希发生了关系,他看上了江予希,只要自己把那手链还给江予希,将来他们就会锁死。
而自己跟墨子皓的亲事也定下来,墨时允这辈子都别想祸害自己了。
曾经承受的那些痛苦和折磨都是江予希的,而墨家的荣华富贵才是自己的。
思及此,江薇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抱歉,七爷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了,我,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没什么见识,有些招架不住您这一身的王者气息……让七爷看笑话了。”
江薇儿本是想自谦一下,毕竟,正常人听到自己是乡下来的,就会想到真假千金的事儿,进而心疼自己这些年在乡下替江予希承受的委屈。
哪怕墨时允是没有心的,至少也不至于再揪着自己不放了才是。
可她低估了墨时允这个大反派不按常理出牌的本事……
“那江二小姐还是先找个礼仪师傅好好教教你上流社会的规矩,改改这一身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否则今后做了墨家的媳妇,少不了要贻笑大方。”
江薇儿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连旁边的邱月梅和江振海的脸都黑了下去。
墨时允根本不看他们,只咳嗽两声,继续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算计,江二小姐虽然算计了我,却也给我送了个媳妇儿,再者,二小姐也跟子皓定了亲,算起来也是墨家人了。”
江薇儿和邱月梅闻言先是一阵颤抖,接着又一阵欢喜,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墨时允又来了一句,“江家到底养育了我媳妇儿二十年,咳咳,二小姐给我媳妇儿道个歉,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正欣喜的江薇儿听到这话,顿时脸就绿了?
什么?
让她给江予希道歉?
凭什么?
江予希不过是个冒牌货,是抢了她二十年人生的贼,她凭什么给一个贼道歉?
她才是江家真千金,跟墨子皓的婚事本来就是自己的,她不会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道歉?
江薇儿气得脸色通红,死死咬牙,不甘的看着墨时允。
可墨时允只是咳嗽着瞥了她一眼,江薇儿就有种被猛虎盯上的错觉,当即浑身热血逆流。
即便再不甘,道歉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对,对不起姐姐……”
江予希也没想到,这墨时允突然过来,竟是给自己出气来的?
她忍不住多看了这病娇大反派一眼,在心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别说,虽然黑化了很可怕,可没黑化的他,用没有一丝杀伤力的话语说出这么霸气的话的样子,还真是帅呆了。
啊啊啊啊怎么办?
她可是超级颜狗啊。
墨时允这颜值,完全长在她心巴上了好吗?
江予希看墨时允的眼神,都开始冒星星了。
浪费,太浪费了。
简直暴殄天物。
这么一个超级无敌大美男,原主和江薇儿到底为什么能做得出拒绝他刺激他的事情来的?
换了她,别说他主动求欢,就是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往那里一趟,她都想主动扑上去好吗?
江予希不由的又想到了那天晚跟墨时允共度春宵的画面。
因为被下了药,她以为是在做梦,当时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把自己在小电影上看过的那些套路全都用在了这绝世美男子身上。
虽然意识模糊,可她依旧记得那天晚上,这男人身上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那几乎要将她整个揉进骨血里的痴狂,让她害怕,也让她迷失自我。
打住!
江予希甩了甩脑袋,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她可是医学天才,前世活了二十八年都没碰过男人,怎能因为一个病娇就破了自己的清心寡欲?
“媳妇儿这是不接受二小姐的道歉?”墨时允坐在轮椅上,微微抬眸,狭长的凤眸,尖尖的下巴,整个人带着一股子轻佻气息。
呸呸呸,我们是合作关系,谁是你媳妇儿?
不过这男人现在在给自己撑腰呢,江予希也不能打自己的脸。
当即低着头露出委屈的表情,“怎么会呢?我抢了妹妹二十年人生,一切都是我欠妹妹的,妹妹不需要给我道歉。”
江薇儿冷笑,这女人就是虚伪,真不需要自己道歉,为什么墨时允给自己施压的时候不说?
“该道歉的是我,是我霸占了妹妹的美好青春,让妹妹在乡下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只是,不知道妹妹可否告知我乡下亲生父母的住处?”
听到乡下的亲生父母这几个字,江薇儿浑身一僵,激动的叫了起来,“你问他们做什么?怎么?你如今傍上七爷,出息了,想去找他们了?”
“江予希,你忘了我当初被接回家的时候瘦骨嶙峋,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了吗?他们是怎么虐待我凌ru我的,需要我再跟你说一次吗?那群畜生,他们就不配做人!”
听着宝贝女儿凄厉的哭喊声,邱月梅的心都碎了。
尤其想起女儿刚被接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命在旦夕的样子,更是心痛无比。
她一把抱住了江薇儿,抬手一个杯子砸向江予希,低吼,“江予希你能做个人吗?你还敢提那些畜生,他们这般对待我女儿,我女儿却心地善良,生怕我们去报复他们,一直捂着那家人的地址,你倒是还敢问?好啊,我也想知道那些畜生的住处,好问问他们,我什么要这么欺辱我的女儿,让他们为他们的丑陋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