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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过大门,从窗子翻了出去。
  我买了一个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脸。
  还未出京城,就听到许多人的议论。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风流韵事。
  “听说啊将军要迎娶柳小姐为妻了,我们将军受了那么多委屈,终究是苦尽甘来了。”
  “你听哪说的,别瞎传言啊。”
  “这岂能有假,我可是亲眼看到将军抬着许多聘礼去柳府了,大家都看到了。”
  ......
  柳姣宜对我做的事情,叶璟明明都看到了。
  但他还是...
  罢了,终归是年少时慕恋的白月光。
  早在青楼里,就无数次听到那些臭男人心口不一的说着,要回去迎娶某某某。
  说他们痴心一片,但却也不忘和其他的女子眉目调情。
  都免不了俗。
  “驾!”
  我翻身上马,远离了京城那些风流韵事。
  也远离了,叶璟。
  再也不要相见了。
  祝好。
  一路上,我带着兜帽,打扮成男子的模样。
  利用自己浅薄的医术,为中暑的老农施针。
  为落水的孩童,拍背施救。
  走过了许多地方。
  渐渐地有了些小名气。
  我发现天地辽阔,被爱恨束缚着实有些狭隘了。
  就算在这个偏院的乡镇,都能听到那卧薪尝胆的叶璟将军,即将和柳府千金成好事的事情。
  我的心也逐渐麻木,没有那么痛了。
  只是无论走到哪里,听到被人口口相许多次的版本。
  我都没有听到那个陪着叶将军的孤女的言论。
  我的存在被人有意无意地抹去了。
  定是叶璟不想让柳姣宜觉得膈应吧。
  我策马走得更远,却不料某日被之前救助过的一个孩童寻上,
  “苏大夫您这边就帮帮忙,来看看吧。”
  路上,他和我说家中救下了一个伤兵。
  可等我过去时,这才发现那人竟是之前胡人营地的一员。
  他虽没那些畜生一般可恶,但他手脚不干净摸走了我身上的羊脂玉牌。
  那是我被阿娘卖了后,本想偷偷留下的念想。
  我转身就准备走,“这人我救不了,劝你们也快把他扔了,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直接翻身下床,浑然没有任何伤员的模样。
  看到孩童拿着钱袋,面露歉意的离开。
  我便知道,自己中计了。
  人心不古。
  可我一个孤女身上,有什么是他们好图谋的呢。
  我从袖中暗暗掏出淬了毒的银针,准备和那人鱼死网破。
  却不料他只是打量了我一会,就兀自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小的,恭迎公主。”
  我手指微颤,蹙起眉头,“你叫我什么?”
  公主,我一个残花败柳哪里是什么公主。
  他见我不信,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从我身上偷窃走羊脂玉牌的经过说了出来。
  “你是说,你在叶...将军要出兵前,提前溜走投靠了你们可汗的营帐?”
  “而我,是你们可汗的孩子?”
  我不想听这么滑稽的言语。
  见他确实没有强留我的意思,抬脚就准备离开。
  却听他道,“公主,您与我们可汗长得可谓是有七八分相似。”
  “您难道就不好奇自己的阿爹是谁吗?可汗可是从小人那拿走了这块玉牌,每日垂泪。”
  “找到您的消息后,我已经飞鸽传书可汗,最迟明日就可让你们父女相见啊。”
  我脚步微顿,把银针横在他脖颈处冷声威胁道,
  “若你胆敢骗我,我苏禾烂命一条,也会拉你陪葬。”
  “不敢不敢,小人岂敢欺瞒公主,况且新皇上位后...”
  后面的话我没心思听了。
  满脑子都被胡人公主这个身份给占满。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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