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我忍不住也跟着哭了,几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可是如果没意义了呢?妈,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
许方兰叹了口气,“闺女啊,男人心思不在你身上,是你的问题啊,而且你们要趁早生个孩子,你的地位才会稳固。”
我无奈的笑出了声。
问题在我?
结果以后男人不赚钱,是女人不旺夫。
男人不回家,是女人没抓住男人的心。
不管怎么样,都是女人的问题!
霍聿珩对我不好,我可以忍。
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更加让我失望。
“妈,难道我的幸福......”我声音哽咽。
她打断我,“安心!你要让妈给你跪下吗?”
......
我的妈妈说要给我下跪,下跪不行还要给我磕头。
我很想提醒她,为什么我和霍聿珩一吵架,家里公司就出了问题呢?
连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她会想不明白吗?
我十指插进发丝里,痛苦地挠头,我没得选。
我拿过手机就开始给霍聿珩打电话。
我一遍一遍地打,但是始终都没人接。
我把手机摔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猛踩油门往他公司赶。
楼下前台对我很客气,可到了楼上,他的秘书却把我拦在了门外。
“霍太太,您要不然在这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总裁。”
这位高秘书我经常见,我注意到一向很有礼貌,说话的时候喜欢注视别人眼睛的她,看我时竟然有一丝躲闪。
“霍聿珩说不见我吗?”
“呵呵,那倒也没有。”她露出礼貌微笑,小动作颇多地扣了扣手指。
我心头立即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推开她,“什么时候我见我老公还需要请示了?”
“霍太太!”她紧跟着我,脸上表情特别为难,“霍太太,您别让我们难做,搞不好要扣钱的......”
她知道我心软,以往要是这么说我必然不会让她为难,但是现在我都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跟她玩过家家。
我不顾她的阻拦,大步朝着霍聿珩的办公室走去。
他心里要是没鬼,为什么害怕见人?
“别拦我,要不然连你一起收拾!”我瞪了她一眼,四年霍太太不是白当的,这点气势还是能拿捏得住的,高秘书果然禁了声。
到了门口我却停住了,透过虚掩的门,我看见曲云烟坐在霍聿珩的腿上,两条细嫩的光洁的小腿裹着纯欲的白色丝袜,在男人的西装裤上飘来荡去的晃脚脚。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一般都是坐在霍聿珩沙发的扶手上和他说话,现在倒好,直接坐腿上了。
霍聿珩喜欢喝茶,非应酬场合极少饮酒,连烟也抽得少。
可是此时此刻,他面前的桌子上竟有两支高脚杯。
曲云烟娇小的像只瓷娃娃,端起酒杯和他的轻轻碰撞的样子别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哥哥,你又和安心吵架了?”
霍聿珩沉默片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道,“没有。”
“哥哥你撒谎哦,她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不接?”她把酒杯放下拿过霍聿珩桌面上的手机摆弄着。
他的手机连我都打不开,可曲云烟竟然可以随意查看的吗?
她长得再小,也不代表她年龄小,她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这样坐在男人怀里合适吗?
霍聿珩是真的没有兄妹之间的边界感,还是他们之间就是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
霍太太?
想到霍聿珩的那句霍太太我就觉得讥讽,这算是哪门子霍太太!
“没事,用不上三天,她就得来找我认错。”他声音笃定。
我再也听不下去,办公室的门在我愤怒的力道下吱呀乱颤。
我站在门边,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被气得发抖,“霍聿珩,我妈妈公司的事情是你找人做的?”
曲云烟皱着眉头,双手抱着霍聿珩的脖颈,很保护他,“安心你在说什么,哥哥一直跟我在一起,他什么也没做!”
她晃了晃,“哥哥,你快解释一下呀,你们别吵架了!”
我看着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眼泪不自觉在眼眶里打转,“我绝对不会找你认错!”
我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夺门而出!
霍聿珩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安心!你给我站住!”
留下来的是傻子,我走得飞快曲云烟替他哥哥出来追我,刚跑了两步就被裙子绊倒了,哭声震天。
高秘书从角落里快步窜出来跟着我,“霍太太我送您吧。”
我拒绝道,“不用,给他找医药箱送过去,他找不到你一会要扣钱的。”
“扣钱也比挨骂好......”她小声嘀咕。
我余光看她,已经是一副天塌了的样子了,实在抱歉,我也顾不上她。
我进了电梯开始就给我妈打电话,但是她也不接,急得我只能给她秘书打电话才了解到原委。
“您快想想办法,托关系那帮孙子不见好处都不开口的,许总现在都问不到具体原因,今天已经喝了两场了,再这么喝下去要出问题的。”
我心下有了计较,安抚住他,“你们等我,一会我带个人过去!”
出了霍氏大厦,我驱车往记忆中的地址赶,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帮我......
我按照我妈妈秘书给的地址赶到包间,她正在被人灌酒。
她都快四十岁了,但是胜在保养得当,丝毫不显老态。
那帮男人看她的眼神火热。
我堆着笑容推门进去,那帮王八蛋身子抖了抖朝着我身前站着的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傅爷。”
刚上高中的时候,我爸领我去过傅家,要让我认干爹,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中途被我妈一个电话叫走了。
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会我爸身子就开始变差,想要找人多多照拂我们母子才想了这一条退路,结果爸妈突然吵起来,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
傅南朔是不婚主义,一辈子没结婚,更不可能有后代,随着他年龄变老,精力不够,也渐渐从名利场退了下来,只留了几个重要的公司还在管理。
他算是京市第一批经商吃肉的人,放到现在依旧可以说是德高望重的资本大佬。
还记得以前听爸爸说他和某位高官是过命的交情,很多别人够不到的消息他都能第一个知道,谁跟他好谁就能分杯羹。
巴结他的人大有人在,例如我面前的这帮。
傅南朔被恭恭敬敬请到主位,几句话就把事儿说明白了,“小许的货,是税务方面出了问题,你们难为小许没关系,但是你们难为她,我干女儿要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