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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留在这“辉煌的牢笼”里,可江予希没得选,只能乖乖留下。
毕竟早在前几天江家就跟她说,她马上要嫁去墨家,江家的卡就全部给她停掉了。
那卡就没多少额度,原主又是个大手大脚的,这会儿手机就只剩下了几百块钱。
如今就算想出去找个酒店苟着,她都不够钱给房费。
况且,听墨时允这意思,也没打算放她走。
是她大意了。
这人是超级大反派,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跟他斗狠,她现在完全不是对手。
于是,江予希不甘不愿的扯了扯嘴角,“七爷说的是,那便打扰了。”
跟墨时允进屋,江予希来不及打量这屋子,就见墨时允对一中年妇人道,“李婶,这是江小姐,你带她去房间收拾一下。”
李婶身材不高,身材微胖,看到江予希一身婚纱的时候愣了一下。
先生这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墨雪庄园……没想到竟是这身打扮。
李婶很快露出温和的笑,“江小姐好,客房在二楼,我带你上去梳洗一下吧?”
江予希点头。
她这一身婚纱,还真怪麻烦的,是得先换一下。
让她意外的是,墨时允居然在这房间的衣柜摆满了女装。
有裙子有衬衣T恤牛仔裤休闲裤外套,虽然每样就两三件,却不难看得出对方的用心。
李婶笑容和蔼,“江小姐,这些衣服是先生让准备的,下午刚送来,房间的东西都是新的,你可以随便使用,有别的需要随时跟我说。”
墨时允是早就打算把她拐来了不成?
衣服和房间都给她准备好了。
居心不良!
她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了啊……
江予希心里骂骂咧咧了一圈,还是乖乖挑了一身衣服,卸妆换衣服洗澡,一顿忙碌下来,就是一个多小时。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江予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下楼,刚好看到李婶正在往餐桌上端饭菜,那香味儿,让她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顿时,墨时允的目光就看了过去,带着一抹慵懒和调侃,“顺眼多了。”
一身白T休闲裤的江予希不施脂粉却清纯靓丽,皮肤白嫩五官精致。
“我也觉得。”江予希收下他的赞美,明媚一笑,款款上前。
“七爷这伙食不错啊……”江予希咽了咽口水。
墨时允微微抬手拿起了筷子,“吃吧,吃饱了,还得干正事儿……”
“那我不客气了。”语毕,江予希就是一顿风卷残云,旋风吸入。
虽然吃的很快,吃相却不难看。
墨时允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一时间都忘记了动筷。
饭后。
墨时允坐在茶几前泡茶,给江予希倒了一杯。
“七爷眼窝泛青,这几年怕是被咳嗽折磨,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吧?”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茶,江予希开口。
墨时允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所以?”
“晚上不宜多喝茶,影响睡眠。”江予希回答。
墨时允抬了抬眸,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就这?”
什么叫就这?
他略带嘲讽的表情,让江予希立刻挺直了腰板。
她在原来的世界三岁学医,行医二十五年,医术秒杀全国大佬。
什么疑难杂症她没接触过?
就眼前这男人身上这点子肺、炎,还没病变到肺癌呢,要治疗可太简单了。
他身上的剧毒倒是有点麻烦。
但她对她来说也是小意思。
不是她自大,她敢说她的医术足够她在这个世界横着走。
可这男人居然看不起自己?
江予希来了脾气,严肃的看着墨时允,“你这病症至少三年多了吧?三年前你出过一场事故,双腿因此受伤,但一年前就治好了,只是,不知是给你治疗的医生水平有限还是别的原因,即便你能下地行走,但一到阴雨潮湿天气双腿依旧酸痛难耐,蚀骨钻心。”
“你病症主要是咳嗽,主治医师是不是告诉你是肺部感染导致?给你做过几次手术,吃药无数都无法好转?严重的时候会咳血,尤其夜里最为严重,医生说是你年幼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把肺给熬坏了,近年来又忙于工作没休息好,才导致你市场头晕目眩,气血不足,时常气喘的,对吗?”
原本淡然自若喝茶的男人听到这话,表情变得有些冰冷。
江予希继续道,“你这不是因为没休息好,而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这毒在你体内至少存在十多年了,因为每次摄入的量都不大,极难被检测出来,正常情况下这些毒素只会在你体内堆积,不到累积到一定的量,不会发作。但三年前你住的地方开始大面积种植曼陀罗花之后,你的病症就开始恶化了,并且,三年来你不停治疗,病情却不停加重,对不对?”
若不是清楚她从未调查过自己,墨时允都要以为她一直在关注自己了。
他紧抿着嘴,幽深的目光,定在江予希身上。
“你的意思是,十多年前就开始有人布局,给我下毒,并且刻意在我住的院子里,种下那些能引发我体内毒素的曼陀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无视墨时允那张病态俊脸上一闪而过的嘲讽,江予希点头,“没错。”
“呵,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咳咳咳……”墨时允说完止不住一阵咳嗽,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绯色。
江予希耸耸肩,“我知道你平时都很谨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我说的也是真的,是与不是,你好好的深入调查一二,自然见分晓。”
这个男人不信自己很正常,毕竟他能一路走到今天,这双眼睛必是足够毒辣的,能十多年如一日留在他身边的人,也定值得他信任。
反观自己,一个曾跟他不对付的侄子订过婚,还差点结婚的女人,他没理由相信。
但她想要改变剧情,就一定要让墨时允相信自己,跟自己统一战线。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跟墨家和江家都闹得挺僵,放眼整个京城,我能投靠的只有你,我有什么理由自掘坟墓?”
墨时允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声音有些虚,“我怎么知道婚礼上那一出是不是你们刻意演给我看,好让你趁机接近我,取得我信任的?”
江予希:真是逻辑鬼才,但好像也没毛病。
她没再解释,“我相信七爷能坐到如今的位子上,一定有你过人的本事和超强的判断能力。”
墨时允并未出声,似乎在思考她前面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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