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以后,我开始频频出现在高率良的视线中,所到之处,都会被我悄悄喷上香水。
味道是可以唤起记忆的,当狭小的空间充斥着桃子的甜香,即使我素颜朝天,他回想的也是那夜投在我脸上又娇又媚的神情,即使我只是简简单单问个好,他听到的也是我如小白兔般又惊又怕的哀求。
纵使我本无此意。
高率良如今每每看过来,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总要比别人长,我意识到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我该让他看到我的特殊了。
于是我在午休的时候,悄悄走了出去。
如果是按平常,我会在午休时候靠在椅子上休息,而高率良通常趁这个时候去茶水间泡壶茶然后四处转转,每每在此节点我俩都会对视,但这一次,他应该已经发现我不在工位上了。
我边喷香水边往档案室走,那里有公司员工最新体检报告档案,也是我想引着高率良去的最终位置,档案室离茶水间并不远,香水味会带着他找寻到我。
十二点三十一分,我听到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忍不住勾了勾唇。
“午休时间跑来档案室,你是要做什么?”
高率良出现在门口,一眼注意到我紧攥着的体检单,大步走过来从我手里夺去,虽这正是我设计的,但我还是装模作样惊慌地想要抢回来:“高总,请你不要看!”
“公司体检要求每个人如实汇报,我是领导,有什么不能看的?”高率良的话夏然而止,突然表情一滞,神色错愕望向我。
看来他已经看到我的报告里医学鉴定那栏,我是少见的真两性畸形。
“我的理解是,雌雄同体?”不愧是经历过世面的大人物,他的惊讶只持续了几秒,转而用一种更特殊的眼神看向我,仿佛已经能透过我的衣服看穿这具特殊的身体。
这一刻,他的眼神更像是看在商K伺候他喝酒的“女大学生”,不再是我这个公司职员,偏偏,他的话语里没有半分我曾在别人那受到的轻蔑与嫌恶。
我知他男女通吃,接受度会比常人高,可真看着他因我的特殊而表现得兴致勃勃,一时不知是喜是忧,竭力按着计划步步后退。
他进,我退,直到我不慎撞在背后装文件的书架上,各种档案哗啦啦撒了一地,高率良一把把我扯过去,我顺势跌入他的怀中,这才惊觉貌似有什么东西不知何时悄然硬起。
果然,人的遐想是无限的。
我猜高率良还在消化着这个事实,而我身前不经意蹭到的柔软也在告诉着他,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两性器官发育均良好的雌雄同体。
“谁在那?”组长扬起帘子语气不耐,直至看到高率良背对着站在书架前,不由愣了愣,因为高率良足够高大,他根本看不到他怀中的我。
“出去。”听到高总发话,组长赶紧道歉,躬身退了出去,从始至终,高率良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我似乎从他眼底看到翻滚上来的暗色,又转瞬即逝。
“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