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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枝出来戴了tຊ面纱,故白初阳没有看到苏木枝的真容。
  但白初阳也不是看重姿色的人,在他看来,终究是红颜枯骨。
  最后苏木枝将手中的花分了分,现场有十个备选花魁,一人给15支就行。
  美人嘛,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每个备选花魁都被苏木枝的大手笔惊到了,还有一个没有收到一支花的备选花魁,突然被塞了一把,心中的激荡只有她自己知道。
  苏木枝不是圣母,做不到将那些人全部赎身。
  这个社会对青楼并没有取缔,那她何必费力气呢?
  青楼何其多?
  乞丐何其多?
  她从中获得了情绪价值,那便够了。
  “苏姑娘可真是博爱啊。”白初阳在旁笑呵呵道。
  “你是老板,我花钱你不开心?”苏木枝身体往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问。
  “像苏姑娘这样大手笔的客人,我们自是欢迎。”白初阳失笑地摇摇头。
  苏木枝实在不想和这个奸商在这边客套,随意道了个别,就起身离开。
  速度快的白初阳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姑娘……”白初阳见苏木枝已经离开了,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此时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个暗卫,他低声道:“主子,需要属下去跟踪吗?”
  白初阳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扇着,掩映着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显得高深莫测。
  远远望去,长身玉立,风姿特秀,只是淡淡朝着暗卫投了个视线,嘴角弯起极浅的弧度,“不必。”
  他相信有缘自会相见。
  “回京吧。” 白…或者说是宋祈安,懒洋洋地抛下这句话,也起身离开了。
  白初阳,化宋为白,白为母姓。
  宋祈安,字初阳。
  生于世家之首的宋家。
  在先皇治理的时期,宋家一时的势力居然可以和皇家匹敌。
  民间还传出了‘宋与萧,共天下’的只言片语。
  在当时战乱的时期,可谓是‘流水的天子,铁打的宋家’。
  毕竟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宋家总是会在每一朝站稳脚跟。
  到了如今天子的统治时期,皇家的地位才逐渐好转。
  面对这样天命所归,黎民所望、将古朝日下颓势的局面力挽狂澜的帝王,宋家也只好掩盖锋芒,这样庞然大物的世家第一次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
  刚才发生的事情,苏木枝还一无所知。
  苏木枝顺着人群双手背着走在街上,见远处顾以清和巧言还在原地等着她,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你们没走啊?”苏木枝不好意思地问道。
  “在下放心不下苏姑娘。”顾以清还是那样的好脾气,语气柔和地说道。
  苏木枝听到后,更加内疚了,突然从背后拿出了一大束花,捧到了顾以清和巧言的面前。
  “送你们花花,赔礼道歉,可以接受嘛?”苏木枝嗓音里隐有笑意,讨好地将花往前凑了凑。
  顾以清看着苏木枝被花束衬得越发娇艳的面容,亦被她那潋滟漂亮的眸子吸引。
  “…苏姑娘无论做什么,在下也不会生气。”顾以清声音干涩道。
  苏木枝听后以为他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不敢和她生气,无奈地叹了口气,“给你们买的就拿着吧。”
  这是她走的时候发现花还没有卖完,于是又买了二十支,想着给他们也带一份。
  苏木枝将花分成两份,一人十支,强买强卖般塞进他们怀里,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然后快速走到前面。
  巧言猛地被塞了束花,她低头嗅了嗅,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
  香的。
  她好喜欢。
  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
  顾以清也被苏木枝这一出搞得面红耳赤,她知不知道,女子送男子花的含义……
  这般想着,顾以清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埋在花中,就像是与苏木枝亲近般。
  苏木枝还不知道自己送的赔礼让这两人心绪不宁呢。
  到了府中,苏木枝又洗了个澡,然后美美地躺在床上睡觉。
  还好她不认床。
  突然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啊啊啊啊!信差点忘记写了。
  于是一篇春游有感被苏木枝怀着怨气抒发着。
  她起身喊来巧言,让她准备好纸墨。
  呜呜呜不会写字,好丢人啊。
  嘿嘿,才怪。
  不用自己写字,多香啊!
  巧言接到任务后,去府中借了些笔墨,准备大展身手。
  她最喜欢写字了,但是讨厌说话。
  回到房中,巧言期待地望向苏木枝。
  苏木枝接到眼神,不自然道,“你就写,皇上您放心,臣妾一切安好,也会给您带礼物,勿念。”
  因为在顾府,顾以清称呼苏木枝为‘娘娘’,巧言或多或少也猜出了苏木枝的身份了,故对苏木枝的信中的内容并没有很惊讶。
  巧言写完后,亮晶晶地看着苏木枝,期待下文。
  “…咳,没了。”苏木枝支支吾吾道。
  巧言闻言,失落地耷拉着耳朵。
  苏木枝见此心虚地拍了拍巧言的肩膀:“就这样写,你还轻松,一举两得,多好啊。”
  巧言一听,也对呀,于是崇拜地看向苏木枝。
  随后转身离去,将信塞进信筒中,交予信鸽。
  苏木枝见人走后,又再次栽向床上,这次谁也别想打扰她睡觉了!
  有人睡得香,自有人会辗转反侧。
  这个人就是顾以清。
  他沐浴完后,只穿了一身里衣,微微湿的发丝还未干,垂在额前,遮住了那温和的眉眼。
  隐隐约约中露出了那张精雕玉琢的脸,眼尾处一颗红痣,异常鲜艳夺目,漂亮极了。
  这颗红痣只有情动的时候才会显现。
  顾以清侧躺着,眼神跟随着那束花,嗓音沙哑:“娘娘……”
  春日的天,亮的自是比冬日早了些,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知天将亮。
  春风轻轻吹动着窗帘,苏木枝伴着清风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在一众婢女的服侍下,洗完漱,换好衣后,跟着婢女前往大厅用早膳。
  顾以清与苏木枝在廊道上一同碰了面。
  “早上好。”苏木枝打着哈欠,有气无力道。
  顾以清听着苏木枝的声音,又想起了昨晚所做的事情,眼神有点不太敢看她。
  只能含糊地回了句话。
  苏木枝没有听清,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她现在只想吃饭。
  吃好早膳后,苏木枝一行人也准备收拾好行李,继续赶路。
  路上,苏木枝路过有柳树的地方便让顾以清替她折几根柳枝。
  顾以清也不问苏木枝要干嘛,只要是她想做的,那他就尽力去实现。
  苏木枝拿到柳枝后,将柳枝弯曲成一个圈,剩下的柳条随着圈一环一环地绕着。
  不一会儿,苏木枝做好了三个草环。
  苏木枝将一个草环给自己戴在头上后,随后掀起帘子,将另一个戴在巧言的头上。
  “谢…谢…谢,苏…”巧言吃力张开嘴,随即被苏木枝打断,“好啦,知道你要说啥,我知道。”
  苏木枝朝巧言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透着灵动。
  将另一个草环给巧言后,苏木枝掀开车帘,将半个身体伸出去,喊着后面正在驾车的顾以清:“顾以清,你凑近些,我给你做了个东西。”
  顾以清闻言,对着马轻轻抽了一下,速度比刚刚快了些,赶上了苏木枝的那辆马车。
  只见苏木枝将草环朝顾以清那轻轻一抛,不过砸偏了,草环砸向了顾以清的胸口处。
  也将本就不平静的心如同被搅动的春水,愈发不清。
  顾以清看到苏木枝亲手编的草环后,心止不住的乱跳。
  他单只手拾起那个草环,戴在头上,脸上牵起一丝笑意,“谢谢苏姑娘。”
  苏木枝听到后,豪迈地看向顾以清:“客气。”
  顾以清闻之,竟有些冲动地开口:“苏姑娘,我们要不要比个赛?看谁的马车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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