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和生得俊朗、风度翩翩,他起身,举止优雅、气度不凡,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他向皇帝行礼后,恭声道:“臣萧怀和祝皇帝福寿安康,东离国盛世太平。趁此中秋佳节之际,臣斗胆向皇帝讨个封赏。”
“嗯,你想讨什么封赏?”萧平帝眸子一沉,没有往日的淡然。
他之前不觉的,现在知晓了萧怀和的家事后,看他总觉得有些不顺眼。
而苏晚缇则低着头,用丝帕轻捂嘴角,掩下嘴角的冷笑。
前世也是如此,萧怀和生怕委屈了苏若画,直接在中秋宫宴上向皇帝讨封,皇帝是个好心性的,只要臣子提的要求不过分,他就一口应允。
所以,宫宴后,苏若画便被封为六品安人,在侯府生生压了原主一头。
萧怀和了解皇帝的性子,这才敢在宫宴上提请求,他很是自信,继续道:“臣的贵妾苏若画乃是永宁伯次女,臣想为她向皇帝讨个封赏。”
前世,皇帝没多问,他不在乎这些家长里短、后宅纷争,更是懒得了解事情原委,他只是问了一下苏晚缇的意见,便直接给苏若画封了一个六品安人。
这一世——
萧平帝神色未变,眸中却弥漫出凛凛寒意。
与以往不同了——
他的眸光沉沉地落在苏晚缇的身上,薄唇轻启,“萧爱卿,此事,你的夫人可有异议?”
萧怀和转眸,向苏晚缇瞪了一眼。
苏晚缇盈盈起身,礼仪周全地向皇帝行礼叩拜,而后垂首道:“臣妾只要夫君和庶妹高兴就好,臣妾无异议。”
她的姿态优雅、声音婉转动听,可萧平帝还是觉得她是故作坚强、强忍哀伤。
就在前几日,她还一脸羞涩地说,“我想要求得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现在,她看到自己的夫君与自己的庶妹宛若伉俪、鹣鲽情深,她心里得多难受啊!
萧平帝对她心疼更甚。
他看着萧怀和便来气,本不想答应的,可是,突然之间,他心里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萧爱卿是深情之人,我便答应你的请求吧,封你的贵妾为六品安人。”
萧怀和和苏若画欣喜若狂,忙下跪叩谢圣恩。
皇帝一摆手,让两人退下了。
他看着那边神情失落的女子,眼眸深邃,透出一股精厉的光。
这道光直直地落在苏晚缇的身上,她抬眸看去,正与萧平帝的视线对上。
“唔”苏晚缇看清皇帝的相貌,瞪大双眼,一脸惊讶,
她怕自己叫出声来,赶忙用丝帕捂住嘴,垂下眼眸。
萧平帝只能看见她红得透透的小脸,还有红透了的耳朵尖。
他想起那日为她敷药,她醒来后羞怯得不行,从脸蛋红到脚尖,瓷白的肌肤透出粉嫩的颜色,美如云霞——
想到这,他的眸子暗了几分,心里有点闷闷的,便多喝了几杯酒,感觉身上有一股热气只往上窜,
“小德子,陪朕到外面走走。”他的声音不似往常清冽。
举办宴会的宫殿之后便是一片水池厅榭。
天上冷月清辉、地上宫灯荧荧,影影绰绰、恍若仙境。
萧平帝一向清静惯了,亦不喜有人伺候在侧,他最信任小德子,便让小德子跟着,两人在游廊上慢慢地走着。
游廊tຊ两侧是荷塘,荷花早已凋落,只剩些荷叶和荷梗,黄黄的干枯地立着。
荷塘上的风凉凉的,让萧平帝清醒了些,心头的闷热也消散了些。
“哼!叫你一声少夫人,是我客气,你别真把自己当少夫人了!”
前方凉亭中,响起一道蛮横的声音,萧平帝蹙眉,停下脚步。
那道声音不客气道:“我家主子虽是贵妾,却得小侯爷宠爱,现如今又被皇上封了六品安人,她才是侯府真正的少夫人。”
“我们主子说了,她得了皇上的封赏,少夫人得送上厚礼,才不算失了礼数。我们主子也不要什么,就要你嫁妆中的那几套珍珠、宝石和红珊瑚的头面就行!”
一道清甜的声音弱弱响起,“可是,那些是母亲给我的嫁妆——”
“哼!你不给也得给!你可想清楚了,若你不给,我们主子就告诉小侯爷,让小侯爷给你好看!”
这人话毕,冷哼一声就走了,凉亭中只留下一道纤弱的身影,垂着头,肩膀微颤,似在掩面而泣。
听了对话的内容,萧平帝便猜到了,凉亭中的那人是她。
听到那极力忍耐的哭声,他心里有些急,还有些疼,快步走到凉亭中,就站在轻轻颤抖的女子身前。
“是你吗?”他薄唇轻启,声音中有说不出的温柔。
女子抬头,杏眸中氤氲水雾,满眼的伤心和迷茫,鼻尖哭的红红的,樱唇上有一道浅浅的血迹。
看到女子如此伤心,萧平帝一瞬间有些后悔。
此刻,他想,或许自己可以逼着萧怀和送走那个贵妾,让萧怀和只有她这一位夫人,这样,她是不是会开心些?
“陛下——”女子带着一丝哭腔,声音软糯勾人。
这一声娇媚入骨,直接将萧平帝刚刚生出的后悔之心给击溃了。
她身姿袅袅,垂首向萧平帝行礼,露出白嫩如玉的脖颈。
风一吹,柔软的衣料便贴上她的身子,很好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线条,腰部的裁剪,让她的纤腰更显细软,引得人想去握上一握,看是否手可盈握。
萧平帝那被冷风吹灭的燥热又轰地一下升腾起来。
他双眸一暗,声音有些哑,道:“若我早些遇到你该多好——”
方才多喝的那几杯酒的酒劲被这股难灭的燥热勾起来,他带着几分醉意,看着女子迅速红透了的脸蛋、耳尖、脖颈——
视线往下移,落在女子细如小蛮的腰身上。
他双手握上女子腰肢,用力一拉,让细软的腰肢紧紧地贴着自己炽热的身体。
“陛下不可——”女子柔弱,自然不是萧平帝的对手,她无力躲闪,只能小声娇呼。
这声娇呼满是惊慌,可落在萧平帝的耳朵里,却是清甜软糯,似在邀请。
欲念和酒劲纠缠在一起,让萧平帝浑身燥热得难受。
而女子如玉的肌肤则带着些许凉意,引得他不断靠近,恨不得将女子揉进身体里,以解燥热之苦。
此刻,娇小的女子整个人被萧平帝拥在怀中,他看着她殷红的耳垂,只觉可爱,俯下身,吻在了那滴殷红上。
“唔”女子明显没经历过,她陡然瞪大眼睛,用丝帕死死捂住嘴唇,身体颤动。
萧平帝感受到她的不适,一怔,
而后,附在她耳边,声音低哑,“他没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