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怀远怎么会中冥月砂毒呢!
云婉如看向方大夫,方大夫一脸无奈,“我只能看出秦将军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至于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
方大夫不敢说出实情,万一真和南梁有关,自己怕是会有灭顶之灾!
云婉如又看了看江映月,只见江映月满脸担心,都快要哭出来了,并不像下毒之人。
“解这个毒需要南梁的一种草,叫作冥月花!”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
“冥月花?那是什么东西?战柔柔好奇地凑上来问道。
“古籍上记载,冥月花生长在南梁之地的尸骨上,当晚上有月亮的时候就会开花!花朵呈冰蓝色,高贵纯洁!”方大夫想了想说道。
“高贵纯洁!生长在尸骨上!这怎么能联系到一起!”战柔柔不可置信。
萧景行听到南梁二字,细细打量着秦怀远,似乎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
“那云姐姐,事不宜迟,赶快派人去采一株冥月花吧!”江映月有些着急,对云婉如的态度都缓和了几分。
“怕是不行,南梁全国都没有几株冥月花,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哪里有,秦将军怕是等不及!”方大夫又说道。
江映月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那怎么办啊?”
在场的人不由得有些心软,目光移向云婉如。
云婉如淡淡道,“死不了,我为他扎几针,先让他醒过来,暂时稳住他体内的毒就好了。”
“还请秦夫人帮忙脱一下秦将军的上衣。”云婉如有些尴尬。
萧景行脸色又黑了几分。
云婉如忍痛拿出了一颗紫金丹给秦怀远服下,上次炼出三颗之后丹炉像是累了,一直不曾打开,云婉如把其中一颗给了云如海,另两颗留在自己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服下丹药,似乎起了作用,秦怀远不再冒冷汗,嘴唇的颜色淡了几分。
云婉如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向秦怀远身上刺去。
身后的方大夫直接看呆了,云小姐下手真是……狠辣!
不一会秦怀远身上就扎满了银针,像一只刺猬,“你该不会公报私仇吧!”江映月看着秦怀远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冒着森寒的银光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头。
云婉如淡淡的撇了江映月一眼,“秦夫人看不下去可以出去,不要耽误我救人。”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盯着床上的秦怀远。
一刻钟后,秦怀远的嘴唇恢复的正常颜色,人也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满屋子里的人和……被插满银针的身体!紧接着对上云婉如那双没有感情的双眼。
秦怀远刚从另一场噩梦逃离,以为自己又到了另一场噩梦,吓得起身就要跑,却被云婉如一把推回去,“躺好了!”
秦怀远此时吓得有些发抖,害怕得不敢睁眼去看,云婉如飞速地收起了银针说道,“喏,秦将军已经醒了,这次的毒暂时压制住了,下次毒发不一定在什么时候,你们尽快找到冥月花吧!”说完就要离开这里。
众人一看秦怀远醒来,但情况不太对,也纷纷告退,与云婉如一起走出来。
某个地方,黑衣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似是不可置信,他竟然操控不了那毒了!他怎么可能会有解药!服下那毒除非吃下自己亲手研制的解药,否则只能受自己控制!
秦怀远在江映月的安慰下,神色逐渐清明,心却止不住的跳,他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梦中秦家家破人亡!自己被捉到南梁,日日被羞辱,那些自己杀过的南梁士兵化作骷髅,就要杀自己,秦怀远一直在拼命地逃。
“傻子,你自以为聪明,和我做交易斩了洛千尘,而我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这就是不听我的话的下场!生不如死!”黑衣人的声音不断在秦怀远脑海中响起。
出了秦怀远的营帐,方大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战柔柔去安靖也在半路离开,最后只剩了云婉如与萧景行。
“你也看出来了,秦怀远不对劲是吧!”云婉如突然说道,在方大夫说到这种毒时,其他人都是一脸疑惑,只有萧景行好像在思考什么。
“本王之前没少和南梁人打过交道,冥月砂多用来惩罚叛徒和逼迫俘虏归顺自己,据说下毒者极易遭到反噬,因此能下毒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萧景行想了想说道。
“叛徒,俘虏。”云婉如思考着这些关系,可秦怀远又怎么会和这些联系在一起呢?云婉如并不知秦怀远之前在战场上发生过什么,因此百思不得其解。
萧景行也陷入了沉思,如果北齐军中出了奸细,那断断是不能留的,现在军中不止有燕王的奸细,秦怀远还有可能是南梁的奸细,北齐军危矣!
“婉如……姐……姐!”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唤回了二人思绪,只见茵茵正在不远处冲云婉如招手。
云婉如向萧景行告别之后朝茵茵走去,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人畜无害的看着这边,萧景行总感觉那双眼睛不简单,可云清弦早已给他讲过茵茵的事,萧景行便暂时放下疑惑,看着二人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才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秦怀远醒来后便已经大好,看不出像是中过毒的样子,下午又去了校场,战柔柔见秦怀远来了,忍不住后退几步,来到云清弦身边,万一秦怀远再突然晕倒了,自己可担不起!
云清弦无奈的看了看战柔柔,也转头不去看秦怀远,上午发生的事他已经听说了,听到云婉如救了秦怀远后气愤不已!救他作甚!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安靖作为与秦怀远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第一个跑过去关怀,“怀远,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
“无妨,已经好多了,战事紧迫,我怎能偷懒呢!何况我现在已经大好了!走吧,一起去看看。”秦怀远看着安靖那满是担忧的眼神,心里流过一丝暖意,秦怀远揽住安靖的肩膀,二人一块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