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恐不已,纷纷替苏向晚捏了把汗。
她的意思不就是让康健帝包庇她刚刚将商时诺推下水的行为吗?不得不说这苏向晚确实是有点小聪明,可是这里是皇宫,她面对的人是一国之君,她这是在挑衅皇权啊!
就在众人以为康健帝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突然笑出声:“哈哈哈,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人看着不大,胆子倒不小,竟然敢算计朕,苏向晚,你就不怕朕出尔反尔,不给你这个赏赐吗?”
苏向晚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回陛下,臣女不怕,因为臣女认为自己做得没错,臣女是商时诺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于天,她的这条命是臣女给的,既然可以给,那自然也可以收回,况且陛下金口玉言,代表的是整个大庸,又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康健帝毫不吝啬地点头称赞道:“一个女子,能有你这样的胆识和魄力,实属难得,好,你的恳求,朕准了!”
苏向晚扬起笑容:“臣女谢陛下隆恩。”
皇后看了一眼康健帝,心中有些许tຊ惊讶,没想到这苏向晚竟然这么得皇上的喜欢,从赏花宴上破例封她为医官开始,好像无论这苏向晚做什么,康健帝都对她颇为满意,很多时候可以说是毫不掩饰地在偏袒她,只是为何呢?是因为她救了秦王吗?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不简单,她还需多多观察才好。
“啊——”
就在这时,崇政殿的方向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声。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纷纷朝崇政殿跑去。
苏向晚随着人流向前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今天这选妃宴,还真是状况百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得她都有点心烦意乱的。
等众人来到殿门口时,就发现那户部侍郎的千金王小姐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慌张,而她的身边,是那盆神奇万分的幻影雪莲,被打翻在地。
花盆被打碎,花朵也被人碾碎得不成样子,花泥散落一地,画面惨不忍睹。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其中反应最激烈的便是瑛贵妃。
瑛贵妃小跑的雪莲面前,惊呼道:“雪莲!本宫的雪莲啊!这可是本宫的传家之宝,是谁毁了它?”
她猛地转头看向王枝枝道:“是你!是不是你毁了本宫的雪莲?”
王枝枝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啊娘娘,臣女没有动你的雪莲啊!”
瑛贵妃却一脸的不相信:“刚刚我们所有人都在御花园,只有你不在,不是你是谁?”
王枝枝急忙解释道:“娘娘,刚刚臣女也同你们一起去了御花园,只是中途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茅房,回来时路过大殿,随意往里面瞟了一眼,就看见了这一幕。”
然而这个说辞,瑛贵妃根本不买账,她冷笑一声开口道:“怎么就这么巧,你在此刻肚子不舒服,回来时又恰巧路过崇政殿随意瞟了一眼,看到这一切,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一切属实吗?谁可以给你作证?”
王枝枝立马哑火了,她是一个人上的茅房,根本没有人能给她作证,可是这盆花真不是她打碎的。
王枝枝都快要急哭了:“贵妃娘娘,这盆花真的不是臣女打碎的,臣女根本没有必要去毁一盆花啊!”
瑛贵妃可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咄咄逼人道:“怎么没必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在大殿上,你也因为幻境闹出了不少笑话,你心里不平衡,所以就毁了本宫的幻影雪莲!”
瑛贵妃分毫不让,似是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凶手一样,王枝枝再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户部侍郎王长厚从围观人群中挤出来,小跑到王枝枝身边。
王枝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死命抓住王长厚的手,急切道:“爹,你快帮帮女儿啊,这雪莲真不是我打碎的,我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女儿没有撒谎啊。”
王长厚看见自家闺女委屈成这个样子,顿时心疼不已,他儿子身体不好,几年前就病死了,王夫人生产的时候落下了病,已经不能生育,如今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都跟眼珠子一样护着,哪里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他拍了拍王枝枝的手,开口安慰道:“枝枝放心,爹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瑛贵妃一听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王长厚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本宫在冤枉她吗?”
王长厚并没有被瑛贵妃震慑住,他不卑不亢道:“贵妃娘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一口咬定说是我家小女毁了你的幻影雪莲,谁可以证明?”
这王长厚还真是个护犊子的主,为了王枝枝竟然敢跟瑛贵妃叫板。
瑛贵妃显然被气疯了,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大胆!王长厚,你竟然敢这么和本宫说话,你不想活了吗?!”
王长厚丝毫不甘示弱道:“娘娘,臣并非是有意冒犯,可是臣的小女不能白白被扣了这个屎盆子,她是臣从小看到大的,决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瑛贵妃却依然不肯善罢甘休,她冷笑一声继续道:“她是你的女儿,你当然护着她,你说不是她打碎的就不是她打碎的吗?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那王长厚显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萧北辰默默走到苏向晚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可有办法能证明王枝枝的清白?”
苏向晚一愣,转头看向萧北辰,这狗男人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他要保王枝枝,为什么呢?他有什么目的?
苏向晚疑惑道:“你要保她?为什么?”
萧北辰沉默两声开口道:“王长厚是我的人,况且你很清楚凶手不是王枝枝,不是吗?”
什么叫王长厚是他的人?难不成这萧北辰在偷偷笼络朝中重臣吗?他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