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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寿以为,女儿这样问是责怪他毁了她的幸福。
  他当然有他的计划和苦衷。
  当初他为了不让女儿吃五年牢饭,被剥夺自由和清白,只能求助于昔日好友秦秋硕。
  …
  “就两年,两年之后,我会给她一份放妻书,到时候她依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可以选择再嫁,也可以选择待在你们身边。”
  夏国的律法规定,夫妻成婚后,两年内无子女,可以和离。
  秦秋硕考虑的是,嫁给他的话能保证她的清白和安全,给她正妻的身份是避免被人欺负。
  颜寿认为秦秋硕真是一个很贴心的人了。把所有的嘲笑戏弄都一个人承受了。
  只不过昔日好友突然暴毙,也是让他意想不到的。
  这么一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要到那份放妻书。
  现在看到女儿在秦家过继了一双女儿,也算是有了羁绊。
  如果好好经营和老夫人的关系,女儿也是能在秦家立足的。
  “倾倾,就当是为父错了,总之你好生待在秦家,我相信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伽芜没能在颜父的嘴里获得她想要的东西,也有点沮丧。
  倒不是她真的想嫁给秦家的儿子,只是想不明白她父亲明明可以要求这么做,却选了一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
  所以,她生来就是来人间渡劫的,帮人带娃的,当然也是顺便挣个钱啦。
  伽芜在颜家待了两天便回去了,当地的风俗说,出嫁女儿留在娘家不好,会影响父母身体健康和运势。
  伽芜:哼,封建迷信害死人。
  不过正好,她也觉得和不熟的人装作母女情深挺累的。
  “倾倾,阿娘改日便去看你。”
  临行前,颜母和她依依惜别。
  伽芜不知道的是,她走后,颜母望着她的背影怔愣了很久,眼睛里也盛满了担忧。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伽芜掰着指头等开年。
  开年后,她打算去外地考察下别的生意。
  比如她之前一直想但是未来得及做的,开一个零食铺。
  现在除了挣钱能让她有点兴趣,其他事情她都不想管。
  伽芜闲来无事就喜欢在秦府的花园走走,散散步,消食同时也避免发胖。
  主要是,花园里是秦府的八卦聚集地。
  伽芜每每在瓜田里吃到各种不同口味的瓜。
  “听说了吗,那个容小姐最近对三公子可殷勤了,天天去呢!”
  “她和三公子好上了?”
  “谁知道呢,反正一到晚上就去,这孤男寡女的…”
  “咳咳…秦夫人来了!”
  伽芜正听得起劲呢,那群八卦小分队就一溜烟地散了。
  嗯?我不能听?伽芜有点郁闷。
  回到木兰苑,又想起秦时安和容沁的八卦,她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怎么听着听着就没了?啊?!
  她搬来一把躺椅,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
  门口有个虚虚的身影一晃而过。
  春晖这丫头,又溜去摸鱼了!
  “春晖,回来!”
  春晖往外跨着的右脚猛地缩回来,耷拉着脑袋,悻悻地走了过来。
  正准备挨训呢,伽芜开口道:
  “说说吧,容小姐和三公子怎么回事?”
  啊?原来夫人是问八卦呢。
  春晖一向是个八卦小能手,这件事她自然也知道。
  于是便眉飞色舞,还添油加醋地大说特说。
  “容小姐每晚晚点过后就带着羹汤前往三公子的寝室?”
  “是的,夫人!”
  “两人有什么进展了没?”
  “奴婢不知,只听说容小姐没被放进去过院子。”
  呵呵~
  伽芜:就知道是这样,这个容沁野心很大呀。
  只知道勾引秦家的嫡子,看来是奔着秦家的家产去没错了!
  容沁不去纠缠秦时墨,换秦时安了,真是有意思!
  “青丫,去查个事情。”
  伽芜想要青丫去看一下,容沁到秦时安院子里,具体都做了些什么?
  这样她也方便做出对应的决策。
  “啊,夫人听墙角这个事情,我也不擅长呀。”
  “思路放开,你不擅长找擅长的人去。”
  家伽芜拿出一袋银子,放到青丫的手里:“懂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青丫用力地点点头:
  “晓得了,夫人!”
  傍晚,安和苑。
  秦时安刚从书房出来,准备用膳,却瞥见院子门前,那个女人又来了。
  “容小姐,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家公子在书房看书呢,交代过不让任何人打扰,请回吧。”
  容沁吃了闭门羹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
  “平日我来的晚,确实打扰了三公子,所以今天提前来了,我就给他送个羹汤补补身子,还请小哥通让一下。”
  小厮有点为难,主子交代过,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来。
  但是这个容小姐也没什么恶意,只是送个羹汤,要不…
  他回头向主子的房间看了看。
  秦时安正站在门口定定地看向他们这边。
  眼神阴沉沉的,带着说不出来的冷意,小厮忍不住浑身一颤。
  “三公子,容小姐她…”
  “让她进来吧。”
  容沁很开心,她坚持了这么多天,被拒绝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三公子,读书挺辛苦吧?阿沁做了点羹汤,希望你能喜欢。”
  秦时安始终板着一张脸,看向容沁的眼神里,满是戏谑:
  “我们秦家向来没有把客人当成下人使唤的规矩,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下人干的。”
  容沁哑然,撸着脑子好几遍才听出来秦时安话里的意思。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秦时安这是绕着圈在侮辱她!
  容沁紧紧咬着下嘴唇,泪花在眼里打着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秦时安:
  “阿阿沁不知三公子是何意?阿沁只是惦念三公子读书辛苦,才亲自做来羹汤犒劳你的。”
  秦时安微微皱了皱眉: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只是我们秦家的客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三公子…”
  “请回吧!”
  秦时安下了逐客令。
  容沁端着羹汤的双手气的发抖。
  秦时安那一副一点不近人情,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还罔顾她美貌的表情,简直让人火冒三丈!
  秦时安:秦府没给她配镜子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叨扰我,神烦!
  容沁端着羹汤灰溜溜地逃离了安和苑。
  看到容沁走了,小厮赶紧出来关院门。
  怕了怕了,刚被主子训了一顿。
  以后再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人敢进来叨扰主子,他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本来秦家家主死后,他的工钱就严重缩了水,如果饭碗保不住了,他不敢想…
  村里的阿花还等着他筹钱攥彩礼娶她呢!
  漆黑中,门外一双手忽然从小厮背后袭来,把他用力地往外拽了出去!
  “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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