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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能增益国运的福星孩子,以后你定会恩宠不断,你不想着如何护住他,反而主动拿他来陷害我,你当真是鼠目寸光!”
  “可惜啊,你那孩子福薄,死一万次都伤不到我!”
  “对了,听说这几日王爷都不曾去看过你,你猜他是不是已经查出真相了?嗯?哈哈,你这回损失的可不只是一个孩子,还有王爷的宠爱,连本都赔了出去,不知你还能拿什么来跟我斗?”
  沈攸宁越说越觉得我可笑,一步步走近我。
  直至几乎与我脸贴脸时,她才停下来。
  清透的瞳孔里折射出致命的锋芒:“啧啧,我原先还发愁,不知如何打掉他,眼下你替我解决了个大难题,你说说,要不要我给你送份谢礼啊?哈哈……”
  我勾唇浅笑,将手伸向沈攸宁手中的握把,顺着皮鞭往下捋。
  沈攸宁立刻用力将皮鞭拉走,可惜我没放手。
  我们俩各拽皮鞭一端,谁都没有让着谁。
  沈攸宁扯不过我,浑身紧绷,戒备喝道:“你当真又要使苦肉计?”
  “是啊。”我掏出小药瓶,单手将瓶塞拔出来,将其中的毒液缓缓倒到鞭子末端,语气悠悠,“我敢使苦肉计,你敢打吗?”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是那种你明明知道对方在算计你,你却心甘情愿掉进对方的陷阱里。
  昨日镇北将军和谢亦珩谈好后,偷偷来见过沈攸宁,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通。
  她知道这次为了救她,父亲失去了五成兵权。
  若她再闯一次祸,父亲无力再保她。
  可是,她看着我挑衅的神态,气得七窍生烟,什么父亲的叮嘱、家族的荣辱都被怒火焚烧殆尽,她眼下只想抽死我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贱婢!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皮鞭终于落到了我的身上。
  那些倒刺勾破我的衣裳,划破我的肌肤,毒液随之渗入我的血肉中。
  我只觉得肩上火辣辣的疼。
  这种痛感像烈火般蔓延到我的全身,令我如坠火海。
  我的眼皮愈发沉重,身上也愈发坚硬。
  忽地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耳畔的声音也听不清了,我好像直挺挺地砸到地上,又好像被人抱住了,我不清楚,因为我昏死了过去。
  ……
  谢亦珩正在处理西北旱灾一事。
  去年西北多地,夏季高温无雨,河流枯竭,庄稼旱死,冬季雪虐风饕,冻死百姓无数,朝廷两次派官员前往赈灾。
  无论是地方官员,还是京中派去的钦差,都上书说灾情已经得到缓解。
  近期,谢亦珩收到消息,说西北流民日益增多,但是从西北通向京城的每个城池都设置了关卡,严禁西北流民通行,流民因此而怨气横生。
  不知是谁散播谣言,矛头直指谢亦珩。
  说他背着皇帝昧下赈灾款,致使西北饿殍遍野,贪婪无度,只手遮天,实乃国之蛀虫!
  谢亦珩跟据设卡的官员名单,查看他们的脚色状,试图找到他们背后之人。
  突然,他的眼皮狠狠一跳。
  一侍卫仓皇而入:“沈王妃给洛王妃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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